“不不不,这只是一个问题而已,全都和上元节那日的仪式相关不是吗?”洛子枫摆摆手如是说道,这几个问题是她非知道不可的,若是被祭司大人牵着鼻子走,只能问一个的话,那就没了意义了。
祭司大人闻言冷笑道:“你这小姑娘也还真是个小滑头,不过呢,据我所知,那边那位姑娘似乎并不愿意和你一起参加仪式呢,既然对于参与仪式与否都还未做决定的话,我又怎能将这般机密之事告知于你呢?”
洛子枫闻言自是无比的为难,然而她并没有犹豫太久,这便说道:“景容愿意的,她一定愿意的,所以,祭司大人,告诉我好吗?”
“是吗?”祭司大人此番却不是再和洛子枫说话了,而是对着一旁的景容说道:“景容姑娘,旁边这位洛姑娘说你答应参加仪式了?不知是否有这件事情呢?”
“子枫你居然和祭司大人说我答应参加仪式了?”景容质疑的话语问了出来,半晌未得到洛子枫的回复,她便神色微愠的和祭司大人说道:“祭司大人,小女并未答应此事,我想刚刚子枫的话不过是自作主张罢了,您切莫当真。”
“噢?是这样吗?”祭司大人闻言又扭头看向了洛子枫:“洛姑娘,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你也看到了,景容姑娘对于参与仪式一事的态度可是表现得十分坚决,如果你没有办法令景容姑娘改口,你问的那些问题,我真的不能回答你。”
“若是景容愿意参加仪式了,你就愿意告诉我了吗?”洛子枫并未因为祭司大人的话而垂头丧气,而是品出了对方话语中的想要表达的另一层意思,这是将景容的疏导工作交到了她的头上了吗?
洛子枫和祭司大人之间的对话都是瞒着景容在进行着的,在这般安静的氛围之下,她除了能够感知到洛子枫的右手掌心外,其余的一切全都无法感知,加之洛子枫故意隐瞒的行为使得她唯一与外界沟通的桥梁也被斩断,此时此刻才是她失明失聪以来最为无助的时刻。自己最亲最爱的人居然瞒着自己和外人合计着可能会伤害到她的事情,景容真的无法言状此刻的心情,她不停的推搡着洛子枫以期她能够听自己的劝,别再纠结仪式一事,然而如此温和的方式果然全无成效。害怕于洛子枫和祭司大人会在她听不见的情况下达成某种协议,景容终于爆发了……
“祭司大人,请你离开,再也不要来找我们。”说话间,景容用力将洛子枫带到了自己的身后,用犹如母鸡护崽一般的姿势保护着洛子枫,避免她被祭司的言语所迷惑,而做出难以挽回的事情来。
“景容姑娘,你的这般举动不过是不信我罢了,既然如此,我也再无在此待下去的必要,洛姑娘,改日再见,对于你应允的结果,我可是十分期待的噢。”祭司大人仅留下这么一句令景容万分不安的话便离开了房间。
“应允的结果?洛子枫,你答应她什么了?”感受到空气中再无属于祭司大人的气息后,景容这便转过身子质问洛子枫,那般可怕的神情,景容还是第一次在洛子枫面前展露。然而,这全都只是在掩盖内心的害怕于软弱罢了,她只能让自己的气势更足一些,以振她消失无几的底气,她不敢想象,刚刚明明已经这么快就作出了决定,难道还是慢了一步,洛子枫和那人直接的协议已经达成了吗?
【我不过是应承了她一定会说服你,上元节我二人会一起参与仪式罢了,景容,你不要再闹了好吗?那个仪式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虽然说要用处子之血献祭弄得有些怪怪的,但是那并没有什么不是吗?不就是在献祭过程之中破身吗?我还不信就这么一下还能够死人,如果这样真的会死人的话,想来这世上的女人全都在洞房花烛那晚死去了。】洛子枫故意将事情形容得如同破瓜一般的简单,想由此而消除景容心中的顾虑。
“不过是破身而已?”景容越想越觉得洛子枫是将她当成三岁顽童一般在哄骗了,她完全没办法像洛子枫这般的乐观,祭司大人越表现出来她的强大,她就越对那个仪式充满了恐惧,既然人类之中都会有那样的存在,谁知那个仪式是否如同远古时期的人们一样是将处子献祭给神明呢?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献祭一说,还有处子之血的采集就会令人毛骨悚然起来,这一切的一切,她不信洛子枫没有考虑到过。
“你也不必劝我,此事我是万万不会答应的。”景容这回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即便真如洛子枫所说,仪式一事不过就是破瓜而已,那也不成,洛子枫的第一次她又怎能假他人之手,即便是神明要和她争抢,她也要誓死捍卫洛子枫的圣洁之身。
【景容,你听我说,我刚刚问了祭司大人几个问题,就是关于这个仪式的,正如你担心的,我也同样担心着这场仪式究竟能不能够让你恢复如初,但是祭司大人说了,这等机密之事是断不能告知予连是否参加仪式都不确定的人的,所以,我们此刻可以暂且假意答应她,等到知道仪式的细节之后,参与不参与还不是我们说了算,我们就算不参加,她又能拿我们怎样?】
“你当真是这么想?”景容有些狐疑的问道,不过这件事情如果真如洛子枫所说能够行得通的话,先假意应允,等到知道细节详情之后再真正决定是否参与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毕竟她也并非全然不想恢复到之前的模样的,即便仍旧是一双令人畏惧的红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