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出洞外,陌子鸣抬手摸出一张符,捏决默念了一句咒,再抬手一抛:“疾!”
道符升空,瞬间化作一只符鹤疾飞而去。
陌子鸣紧随其后。
没过多久,耳边传来一声惨叫……
这便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中了符之后,那女鬼无法隐形,也无法再飞遁,只能惊慌地在地面上奔逃。
逃了一会,听到后面的动静越来越近,不由绝望地转过身来,一脸狰狞道:“你非要赶尽杀绝么?”
“你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那些读书人又做错了什么?你为何又要赶尽杀绝?”
一听此话,女鬼不由哈哈大笑:“那是他们活该!当年,要不是那个负心人抛弃了我,我又怎么会沦落为孤魂野鬼?
再说了,老娘还便宜他们了,让他们快活到死……”
看来,她说的那个负心人乃是读书人无疑了。
不过这理由也太荒唐了一点。
被读书人抛弃了,那就要迁怒于天下读书人?
还快活到死?
简直就是强词夺理,分明是借复仇的借口夺人阳气,想得永生。
“行了,我不想听你的故事。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被人抛弃姑且不论是谁的错,但你如此疯狂地报复,那就是伤天害理之事……”
“官人~”
殊不料,那女鬼突然又变了态度,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而且故意滑下衣带,声音娇媚入骨。
“官人,你放过奴家好不好?大不了,奴家以后只侍奉公子一个人……”
那姿态,那眼神,那身段、那声音……啧啧。
可惜她找错了对象。
陌子鸣见识过的女鬼、女妖多了去,岂能被之所迷惑。
而且她这番举动更是彻底让陌子鸣动了杀机。
“官人……不要……”
“啊……”
夜空中回荡起一声绝望的惨叫,吓飞了几只夜鸟。
随之,慢慢趋于平静。
陌子鸣又返了回去,放走了那些苦命的读书人,并捣毁了山寨。
办完这一切,天也亮了。
迎着旭日,陌子鸣脚步轻快赶往京城。
抵达京城之后,找了一栈落脚,又买了几本书回来,没事看看书,写写字什么的……
不觉间,乡试开始了。
所有考生中,恐怕也只有陌子鸣的心态最为平和。
甚至,他还要故意出现一些纰漏,也免得又一次中个解元啥的。
毕竟中了解元之后太引人注目,不利于他以后的行动。
就普普通通中个举人就好,也算是对周秀才的一个丰厚回报。
如若换作周秀才本人……考举人?
这辈子都不可能考中的。
否则,又何至于混到被人退婚,被混混欺负的份上。
说白了,就根本没人看好他,认定他一辈子也就是个穷酸秀才。
不出所料,放榜时,果然是榜上有名。
还没等“周秀才”回乡,捷报便已经在施家场传了个遍。
这也是历来的规矩,但凡有中举者,当地官府都会传递捷报,并在当地张贴告示。
消息一传开,整个施家场都为之轰动起来。
一来,施家场有十余年没出过举人了,二来,以前的周秀才在不少人心目中就是个笑话。
好歹也是个堂堂秀才,却沦落到跑去守荒坟的境地,难免会让人看低一眼。
这下中了举,画风变了。
有人说,周秀才是故意去守坟地的,那是在积阴德,所以中了举人。
有人说,周秀才守坟地是为了与女鬼相会,时间一长便开窍了,所以中了举人。
还有人说,有人要倒霉了,竟然烧了周秀才的茅草屋。
要说麻五烧茅草屋一事本来是很隐蔽的,至少当时没什么人怀疑,以为是巧合。
就算有人怀疑是麻五的报复,但也没有证据。
坏就坏在麻五为人太张狂。
伤还没有好利索又跑去报复其他人……也就是当初挺身而出的百姓。
他惹不起施家或是与施家有关系的人,也只能找平头百姓出气。
当时,那人被打急了,便抡起扁担想要与麻五拼命。
众目睽睽之下,麻五竟然恐吓对方说:“你少跟老子耍横,那周秀才惹了老子,已经吓得开溜了,要不然早被老子给烧死了。”
此话一出,大家伙儿方才知道那茅屋竟然是麻五烧的。
当然,麻五敢当众说也是因为没有闹出人命,否则也不会轻易讲出口。
他倒是一时嘴快逞了威风,显示他无法无天的样子。
却哪里会猜到,周秀才根本不是开溜,而是去应试,偏偏还中举了。
秀才他可以不买帐,但举人他却万万不敢招惹。
毕竟举人的地位又岂是秀才能相提并论的?
一回乡,那便是一方名流,就算是县衙的官员也会主动到访。
这下完了……任那麻五平日里如何嚣张跋扈,如今里也是急得如热窝上的蚂蚁。
毕竟,二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实在太多。
小冲突且不说,只说三桩:
当初周秀才与月蓉虽说尚未拜堂成亲,但早已订下亲事,算是未婚夫妻,结果却被麻五给撬了墙角。
此乃夺妻之恨!
其二,周秀才上门论理,却被麻五当众扇了两个耳光。
以前倒没啥,现在成了举人,又如何容得下曾经的屈辱之事?
其三,麻五竟然烧了周秀才栖身的茅屋。
烧人房屋,几乎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