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他们哪来的底气?
如若他们不是王爷府里的人,恐怕连大理寺的门都进不得,又哪来的胆子对下官无礼?”
“你……”
“好了好了,朕来断个公道。
皇叔,此事的确也是皇叔的妾室与那些侍卫骄纵蛮横,大理寺乃是朝廷重地,岂能擅闯?更不要说动刀。
这要换作寻常百姓,那可是谋逆大罪!”
此话一出,宁王爷当下脸色惊变。
谋逆二字,对他来说是相当敏感的。
“陛下……”
“皇叔,你且听朕讲。当然,皇叔以及皇叔的侍卫肯定不会有谋逆的心,只是一时冲动,朕也能理解。
这样吧陌爱卿,看在朕的面上,你也退一步,将那女人训诫一番便放了吧,好歹她也是皇叔的女人。
至于那个庞吉,一撸到底,贬为庶民。
还有那些个侍卫,先暂且收押……陌爱卿意下如何?”
“臣谨遵陛下旨意。”
陌子鸣拱手应了一声。
表面上,永平帝在当和事佬,实则上是将此事定了案。
首先,说是放了绿茶,但却又说训诫一番,这就意味着那女人本该罚,但看在宁王的面子上不予关押。
这算是给了宁王一颗甜枣。
接下来却又是一记大棒,将那庞吉直接罢官,贬为庶民。
这也意味着,从互彻底断了庞吉的从仕之路。
同时还将那几个王府侍卫关押,这无疑于是给宁王敲了一记警钟。
“皇叔,你觉得如何?”
永平帝又笑眯眯地看向宁王问了一句。
宁王阴沉着脸,拱手道:“陛下处事公正,臣无话可说。”
这分明就是一句反话,只是,他也心知无力改变,至少,自家女人放了回来,多多少少也算捞回了一点颜面。
次日里,此事便在京城朝野上下传了个遍,激起了一片轩然大波。
毕竟宁王爷何等威风?堂堂皇叔竟然斗不过一个四品官?
虽说小妾放回去了,但却听说被当众训诫了一番,其弟弟也被一撸到底,贬为庶民。
随行的几个侍卫更是被押入刑部大牢,之后结果如何暂时不得而知。
一时间,陌子鸣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有人说其锋芒过盛,必然会吃大亏。
也有人说,这是皇上故意扶持的新生力量,就是为了与朝中一众居功自傲的老臣对抗。
但不管怎么样,至少陌子鸣在大理寺一战成名,其威望一时无人能及,上门巴结者络绎不绝。
就在当日下午,又传出了一件重磅消息:有人揭了朝廷悬赏令,前往大理寺提供葛府灭门一案线索。
为了尽快破获此案,朝廷重金悬赏,抓获任一凶手赏银三万,提供凶手线索,经查验属实,赏银一万两。
且不说三万,就算是一万两,也足以让一介平民一步登天,迈入富人之列。
此案目前主要由陌子鸣负责,故而自然是由他亲自出面接见了揭榜者。
因为事关机密,陌子鸣摒退了手下,令其在门外值守,他自己则单独与对方在上书房问话。
差不多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屋子里传来陌子鸣惊喜的声音:“好,很好,你提供的线索相当重要,来人!”
“大人!”
守卫当即推门而去。
“这是葛府一案重要目击证人,你等需严密保护。”
“是,大人!”
当夜。
高太尉、宁王又一次秘密会晤。
“太公,那个所谓的目击证人到底是真是假?”
高太尉阴沉着脸道:“王爷,咱们都小看了那个姓陌的小子。”
“太公此话何意?”
“这小子太狡猾了,这个所谓的目击人证多半是故意安排的,想引我们上当。”
“那咱们不理便是。”
“不不不,如若只是这样,老夫也不会说之前的话。
这小子在玩与我们一样的套路,也可以称作阳谋。
此事事关重大,哪怕我们认为这个所谓的证人九成九是假的,但也不排除也有一丝可能。
哪怕只是一丝可能,我们也绝不容出错。
这小子正是掌握了我们这一点心理,所以设下这么一个圈套。
如若我们不予理会,万一是真的呢?那样的话很可能导致我们的心血付之东流,甚至是全盘皆输。
但要是我们动手,岂不是睁着眼睛去钻那小子布置的圈套?”
这么一说,宁王愣了一会,不由重重一拍桌子:“可恶,这小子简直不是人,实在是太狠毒了。”
“如今之计,我们也只能背水一战。这样,大理寺那边老夫会安排人手关注案件动向。
同时,我们必须启用天字号杀手……”
“啊?太公,那可是咱们的杀手锏,不到生死关头不能轻易动用。”
“王爷,你认为现在还不是生死关头?你堂堂一个亲王都被对方蹬鼻子上脸了,难道非要架一把刀在咱们脖子上,才叫生死关头?”
“这……好吧,回头本王再与六皇子知照一声,让他作好准备。”
“这次启用天字号杀手,务必要将那目击证人以及陌子鸣一并解决。”
“可是太公,在这当口杀了那姓陌的小子,皇上那边多半不会善罢某休。”
高太尉冷知道:“那是肯定的,他必然会龙颜大怒,大开杀戒。
不过,老夫已有应对之策,大不了咱们抛出几条大鱼当替死鬼,多少能够平息一下皇帝的怒火。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