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图标,是特制的,旁人根本无法仿造,可是,这信,怎么会出现在李阙手上呢?
“陈有东,你可认罪?”
李阙的话仿佛一道惊雷,炸得陈有东晕头转向,他支吾道:“臣……臣……”
“好,很好,没想到啊,朕信任的大臣,居然在我身后觊觎朕的江山,你们的忠心,让朕难安!”
李阙的眼中泛泪,为大臣们的行为感到心痛,他多么信任他们啊,可是他的信任换来什么?
是这些人的背叛!
“将陈有东压下去。”李阙的声音有气无力,感觉像是被伤透心一般。
“陛下,您下去休息片刻吧。”严忌见他这般状态,劝道。
李阙扫了所有人一眼,失望地离开。
在场的所有人面面相觑,这跟传言中残暴冷血的形象毫不相干,他现在表现出来的,就是一位无助的帝王状态,他信任的臣子,在密谋夺取他的天下,这让新帝分外伤心,这些人,枉费他的信任。
那些大臣见陈有东被押下去了,他们心中各自有自己的想法,有些人紧张,有些人暗自庆幸,但却没有人替陈有东说句话。
李阙回到后台,眼神变淂凌厉起来,陈有东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不仅仅他儿子的事情是李阙布的局,现在他的下场,亦是李阙的手笔。
“李阙,你果然如传言中的一般冷血残暴!”
这也怪不得陈启会栽在他的手上,论狠毒,谁比得上他李阙?
“陈有东,你的下场是你咎由自取,我李阙自问从未滥杀一个朝臣,我杀的,都是乱臣贼子,杀的是贪官污吏。”李阙上前,将陈有东的领子纠起来,冷笑道:“而你,恰好就是那个乱臣贼子,你说,你该不该杀?”
陈有东的衣领卡着脖子,整张脸涨红,但他没有求饶,而是笑了,说道:“陛下,你这么做不就是为了南边军权吗?”
他凑近李阙的脸,轻蔑道:“你就算杀了我,南方的军权,您啊,还是插不了手。”
李阙放开陈有东,对裴月蘅笑道:“蘅儿,你说若是我把南边那些参与谋反的人全部清理掉,南边的军权,我插得了手还是插不了?”
裴月蘅莞尔,“陛下,蘅儿赌您可以呢。”
陈有东见他们二人一唱一和,撇了撇嘴,仿佛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冷嘲道:“陛下,容我提个醒,您现在的关键是找到那些参与谋逆之人,在这里,也只有我知道名单了,而这些,我不会告诉你的,哈哈哈……”
裴月蘅见他态度如此嚣张,眼神脉脉望着李阙,问道:“陛下,他在质疑您的能力呢?”
李阙起身,走到裴月蘅面前,揽着她的腰身,笑道:“既然如此,只能请蘅儿出手了。”
裴月蘅含笑,柔情而笑,款款地走向陈有东,蹲在地上,轻声道:“郡守大人,得罪了。”
陈有东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一般,脑海里的情景在一步步往后退,他做的那些事情,都在回放。
裴月蘅并没有直接杀了陈有东,她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后,便没有再动手,而是将陈有东放开。
陈有东回神,惊恐地望着裴月蘅,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还是可以猜得出来,刚那女子,在读取他得记忆。
这也怪不得李阙能拿到那些密信,身边有这样手段的女子,拿这些,还不是手到擒来?
真是可怜了他那儿子,傻傻地中了别人的套。
而他,亦是傻,就这样将自己的儿子杀了,真的是讽刺啊。
裴月蘅没有给他回神的机会,手举起来,手上的铃铛摇动,陈有东的神情变得呆滞,神情似乎没有了往常的清明。
“蘅儿,你这幻音术控人练得越来越纯熟了。”
裴月蘅耸肩,没办法,做得多了,都变得得心应手了。
“走吧,好戏上场了。”
严忌将陈有东押上场后,李阙紧跟在其后,他的神情恢复刚刚痛心惋惜模样,整个人仿佛受了很大的打击一般,精气神都没了一半,看起来萎靡不振。
裴月蘅见他这样,不禁好笑,这人倒是演戏好手啊,情绪说来就来,若不是她知道情况,还真的是被李阙现在的模样骗过去。
裴月蘅没有跟上去,而是躲在一边,控制着陈有东,因为若是她上去了,百姓们知道她有这技艺,那戏就不好看了。
李阙回到主位,看着坐着诸位大臣,他叹了口气,有气无力道:“诸位大臣,朕问你们,我待你们如何?我待扬州如何?”
那些大臣看见陈有东又重新被押上来,内心更加忐忑了,如今见李阙如此说,更觉得大事不妙。
他们哪里还坐得住,纷纷跪倒在地,高呼道:“陛下厚待臣等,臣等铭记在心,定对陛下死心塌地!”
李阙听了这话,笑了,狠狠地拍桌子,梨花木质地的茶座直接分裂两半,突如其来的怒气让所有人猝手不及,那些跪着的大臣越加战战兢兢,百姓也停止了交头接耳。
“陈有东,交代吧,谋逆的事情还有谁?”
李阙的话,仿佛巨石投进平静的湖水中,惊起千涛骇浪,尤其是那些大臣,整个身子发僵,眼神惊恐地望着陈有东。
裴月蘅在暗处低声复述:“还有谁参与谋逆?写在纸上,并指出来。”
陈有东仿佛得到了指令一般,在纸上挥画之后将纸递给了李阙,然后手指木然地指向对面那些大臣。
那些被指到的大臣胆子差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