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兴集团顶层的会议室,周晓惠正将一份份材料发放到桌位上。陈腾端坐在主位闭目凝神。
“小惠啊!”陈腾唤了一声,这是自从陈星河事件之后,他第一次主动叫周晓惠。
状态死气沉沉的周晓惠仿佛被甘泉滋润一样,立刻答应着,跑到了陈腾身边,俯下腰身,事业线被挤了出来!
“人都到齐了吗?”陈腾没有正眼去看。
这让周晓惠有些失落:“这老头子对于我的诱惑向来没有任何抵抗力,这是学了什么法术,能够如此定身忍性!”
“都到了,陈总!在外面待客室呢!“周小惠收起神思,回道!
“都叫进来吧!”
“好!”
周晓惠缓步向会议室门口走,在推门的一瞬,陈腾叫住了她:“晚上来我办公室吧!”
“好的!陈总,知道了!!!”
这是一种惯常的暗示,这让周晓惠神思荡漾。并不是他多么喜欢陈腾的身体,只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暂时脱离了危险,因为这个男人还是需要自己的。
天师街的五大主理和四大智囊成员分座!
会场气氛一时间不知从何开始,谁也不肯先开口,都在等陈腾!
“好了!”陈腾似乎是叹了一口长气,才说出这两个字。这两个字带着极大的压力。
“今天大家都在,有些事情拖了很久,有些恩怨我们必须要面对。”
“这些年来,五大主理人代表着五大家族。你们是术界的牌面和中流砥柱。自从上一任术界之战结束后,五个家族被天道下了诅咒!奉家人成了五个家族的维系的纽带,前些日子,奉老先生仙逝。新一任奉家葬咒人失踪。你们心中清如水明如镜。各位明里暗里有什么小动作,我都看在眼里!”
“现在,我陈腾不管那次在奉家的会议上,各位是如何争斗的?也不管这两年,各位为了自身利益做了哪些背叛我们之间联盟的事情。现在铺开到明面上,都说一说!”
“徐先生代表我们陈家,一直中立,她是受我指示的!!“陈腾看了看坐在右手位,身穿锦缎华服的中年女人,徐凤鸾颔首而笑,不做发言。
这女人面带温慈,眉宇间说不出的莫测,一头银发,脱去了修术宗门的清心味道,反倒有了繁华都市贵族掌门的雍容。
陈腾识得这个人,但不识得这个笑,徐凤鸾的这记笑容,有很多故事。背后的风云变化,孰人能知。
“咱们五家世守地上,应该都明白,和平对咱们意味着什么。可有的人把手伸到了不该伸的地方。就得说道说道!吴有恨你半年之前,就开始养灵卖灵,借此牟利数千万。“
“李香兰,我劝你不要违背你母亲的遗愿。她当时把位子传给你的时候,肯定不是想让你勾结地下来和我们自己人做对吧!“
“李北海先生,我现在还尊称您一句先生,是因为一年前,您救我一命。但是尊敬就此而止。你和底下私卖灵器的勾当,我查的一清二楚!“
“孟先生....“陈腾顿了一下,手指在腿上暗敲了几下:“您父亲,也是我的叔叔。咱们往近了聊,也算是亲戚。这些年,您成了长老,我一直对您敬三分,但您最近手伸的有些长了。”
会议刚开始,陈腾挨个点名!一点也没给几大主理面子。
“龙兴这些年,养着诸位,供着诸位。我今天把大家叫来不是为了撕破脸皮。”
“我想要听听您各位的看法。”陈腾把话移了出去,他心中知道,奉老爷子的死是前兆,徐吉的事故是引线。压着几百年的秘密就快绷不住了。
“我说两句吧..”李北海清了清嗓子,年近六旬,虽见沧桑,但是底气很足,头发乌黑,少见银丝。这老头儿清瘦,腰杆子却笔直,一派大家的风范,和他身边肚满肠肥的孟五谷截然不同。
“五大家族聚到一起,世守天师街。这是历代的传承。我们五个不过是各大家族的代理人。身不由己。陈先生这样子相逼问,没有意义。老朽认为,重新召开五大家族族长的正面会要才是关键。”
李北海此话一出,登时引得下面的几大长老窃窃私语。
陈腾没想到李北海会说这话,但显然有些人已经坐不住了。
“张家后继无人,小儿子前些年旅英,不曾归家。家中执事唯有我和张家大奶奶做主!”吴有恨年近四十,个子不高,穿着传统的排扣长袖布褂,很是复古。
他看上去很普通也很老派,如果不是这句说的心虚,以至于尾音发颤,到真相是名门正派。
再做的无不是眼尖心更贼的主,孟五谷哈哈一笑,满脸的横肉滋出来,调侃道:“吴老气亏啊!莫不成张家的大奶奶这些时日多有照看?”
“你!孟五谷你什么意思?林家那档子事,你以为大家心里不清楚?撕破脸皮对谁都没有好处。”吴有恨瞪眼怒喝。
孟五谷是五大长老中年纪最轻的,他继承了他爹衣钵,这小子和陈灵的父亲还有些纠葛。莫看小些年岁,但是手段一点不薄。
他爹孟良是湘西巫术出身,本非正门,能拜到五大家族林氏门下,并一步步爬到话事人的位置,用了多少手段,没有人知道!
“林家怎么了?林老爷对我们孟家如天之恩。我和我爹可都敬着他老人家!”孟五谷冲天拜了拜,气势一点没弱,这家伙满脸的匪气一点不像是正道中人。
“你可别说风凉话了!”李香兰不喜欢孟五谷为人,她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