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潘潘,你很久没有带我们去吃面了!”雷的胸肌好像更大了,他天天抱怨着无聊的生活,举着几百磅的哑铃片日复一日的修炼自己的肌肉群。
可他内心里永远不能磨灭的是一个艺术家的灵魂:“日子总要过的艺术一点吧!沙滩、阳光、音乐、美女!一样都没有,我说小潘潘!”
“雷,你把嘴闭上,这已经是我们第二十一次搬家了!离面馆越来越远了!”潘飞肩扛圆鼓鼓的行李包,正面贴着他花一百块找人设计的团队logo。
一个巨大的怪脸,上面坐着潘飞和他身体里的邪灵。
由于张百忍的追查,潘飞必须小心谨慎,他搬离原先的住处,把地下储藏的那些瓶瓶罐罐倒进行李包。这次搬家,潘飞选的地方距离江北市中心很远,坐公交车,起码要四五个小时。如果遇见节假日或者道路维修,可能需要堵上一天。
当潘飞单手拎着那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行李包走下已经褪色破旧的公交车时,那辆车仿佛拉出了一泡宿便。再度启程之时,底盘都抬高了几厘米。
羊肠土路,放眼望去皆是泥泞。秃树林立,周遭尽是老树昏鸦。
潘飞眯着眼睛,看到不远处的路边有标语牌,尾款时间还是十年前印制:“有野生动物出没,法律禁止捕杀!”
潘飞唯一庆幸的是,这个地方还有法律,他tm有种错觉,自己进了一片无人区。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雷钻出了潘飞的身体,“啊!好臭!”
“hefxxkup雷!”潘飞拧眉骂了一句。
“雷!再忍一忍就好啦!再忍一忍!!”朵在一旁劝说。
“已经到了,都下车!”潘飞将身上巨大的行李包扔在地上,五大邪灵纷纷钻出潘飞的身体,舒展筋骨。
小桀用鼻子嗅着地面,四处打转。这是它的习惯,来到一个新环境,便侦查安全。杜高犬的警觉性奇高,和他的好斗性成正比。
“这里真的可以住人吗?”琳看了看脚下。就目前来看,区域的生存环境还不如下水道,那里面起码还有流水声、老鼠叫、虫子爬,这里荒凉甚至连气味都不存在!
在一个没有生命体存在的地方,对于潘飞不好,对于这群邪灵更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人生在世,有个栖身之所便是好的!”汉很佛系,与他的年岁相匹配。到了他这个年龄,死都死过一回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再者,他生前习武,又念老庄,对于物质的需求也仅限于烟草了。资深的老烟民是不能放下手中的烟袋的。
他吐着烟圈,呛得琳捂上鼻子:“你最好换个好点的烟草,每次闻,都有一种烧马粪的味道!”
劣质烟草受潮味,发霉,在被火烧,即使不是马粪味。也不会让人多向往。
“那得托潘总给我来几斤好烟叶啊!”汉嘿嘿笑着,又吐了一口。
“这种地方住下的话,没有人打扰,也算是清净了!”朵摸着小桀,他很喜欢这个地方,潘飞多年四海为家的经历,让他随遇而安,只要有个能遮风挡雨的屋子就不会嫌麻烦。
“附近有几处居民区.......”潘飞坐在行李包上,说道:“可地方太小,如果有什么动静容易被发现。”
“被发现,杀掉他们就好!”雷一叉腰,手臂上的肌肉又涨了起来。
“我再强调一遍,我潘飞不乱杀!!那样很没品好不好!”
雷叹了口气:“小潘潘总是这样......那个成语叫什么...喂!小汉,叫什么.....”
“貌似,不是成语,叫当婊子立牌坊吧....”
“啊!对,就是这个!!我总记不住!”雷一拍脑门,仿佛用了一个极度恰当的形容词来描述潘飞的行为。
琳听了这话,闭着眼睛,头直疼,腹中叹道:“这样说,真的好吗?”
潘飞跳起来,站到行李上,指着雷:“你说谁呢?谁又当又立?你再说一遍?”
“小潘潘,我错了!!”
琳叹道:“认错倒是快!”
“可是潘爸,我们究竟要住在哪里呢!”
潘飞正色,清了清嗓子:“这些年你们跟着我,受了不少委屈。东躲xc,还要帮我做事。其实,有的时候,你们也很烦我吧。”
潘飞的语调语速,神情甚至底气,突然转变。他略带播音腔,说出来这些话,让所有邪灵愣住了
“可没办法,有些事情,我们总要去面对。我这些年做了不少坏事。也让你们时刻面临风险,现在来到这样一个地方,可能是我们最后的终点站了,想一想,这很让人伤心。你们也想住在大房子里,每天无忧无虑,我何尝不是呢?”潘飞从行李包上跳下,他无奈至极,肢体语言透出一个丧字:“好日子,我们一起去享受,艰难的日子的我们也可以一起携手。”
“别这样说了.....小潘潘,我竟然有些感动了!”雷泪眼婆娑。
潘飞伸手,他不希望雷流出感动的泪水:“不!不必感动。你们在我身体里,我们便是一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我们之间的羁绊啊!。”
“潘总,你........”琳第一次看眼前这个男人多愁善感,说了这么多矫情的话语,但这么听起来,竟然有一种触动。
她心中酸酸的:“潘总,没有大楼房,住在简陋的居民区也没什么大不了,不必这么说这些令人伤心的话!”
“我没什么能耐,只能依靠你们的帮助。也谢谢你们一直宽容我。和我走吧,去我们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