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苗苗倒是津津有味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种场面,并没有给她造成丝毫地困扰。
任义也没有去管他们怎么想,而是吩咐道:“你马上就将任府里面值钱又容易携带的东西,收集起来给我,记住一定要快!还有银票和金票,只要能够搜集到的,全部给我拿来,懂了吗?”
如果是正常状态下的高崖,肯定已经知道,任义想要跑路了,当然也就会为自己的后路所打算,未必会那么听任义的话,甚至反戈一击,通风报信都有可能。
也正是因为如此,任义才会想到用种子控制了他,就是不想要节外生枝,而高崖哪怕再狠毒,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对任义也没有抗拒的心态,面对任义的种子,自然没有丝毫地反抗之力。
‘就是有些可惜,浪费了一颗种子,原来一天一颗,感觉太多了,恐怕用不完,现在就感觉太少了,完全不够用。’
想到这里,任义倒是没有在意大步离开的高崖,而是目光转向了任柳,任柳顿时被他看得脖子一缩,却什么也不敢说了。
亲眼见到这种让人沦为行尸走肉的手段,哪怕任柳的胆子再大,也不敢随意挑衅任义了。
任义自然也懒得和她计较这些,同样地,他也不需要收拾什么,一挥手,就说道:“走吧,我们往后门去。”
高崖那边,他已经交待过了,他应该会做好这件事情的。而想要通过后门出去,当然又是另外一种保险,哪怕此刻外面有人盯梢,也不会特意去盯着后门。
就算如此,任义掀开了衣袖,看着手臂上的血线,还是有些无奈。
这个似乎是那个道士临死之前,给任义下的标记一类,哪怕他不说,任义也能够猜到其中效果,应该是让清水观的人用来定位仇人的一种手段,留着这个,自然就是为了方便追杀的。
而似乎是因为消化了管斑的力量的原因,原先的任义手臂,松松垮垮的,一看就是没有经过锻炼的,可是现在,他的手臂却变得有些粗壮起来,皮肉紧绷,只是一看,就能够感受到那种强大的力量。
任义对于这个,自然不怎么在意,不过苗苗却注意到了,她忽然说道:“少爷,你这个……我好像有办法解决。”
“你有办法?”
任义将袖子放了下来,倒是有些意外地看着苗苗,淡淡道:“你能有什么办法?”
“少爷,我真的有办法,不信你看看就知道了!”
似乎是因为任义的质疑,苗苗涨红了脸,她一把拿过来任义的手臂,卷起来袖子,忽然低下了头,张嘴,有些湿润的痒痒触感传来,几个呼吸过去,当她放下了任义的手臂之后,那条原本粗壮的血线,就变得淡了许多。
任义见到这一幕,顿时有些惊讶了起来,“苗苗,你不会真的是什么野兽吧?身上有了伤口,舔舔之后,可以疗伤,然后就很快好了?”
苗苗顿时红着脸说道:“少爷,苗苗只是为了解决你身上的麻烦,别开玩笑了。再说了,刚刚那样的效果,我也只能一天之内做到一次,暂时你还是会有麻烦的。”
任义点点头,表示理解,刚刚的话他也只是开玩笑,不过对于苗苗能够消除这种追踪术,或者干脆就是诅咒的东西,他也是有些惊讶的。
想想青泉的话,他好像说出来的是血灵追踪,这种法术和灵气有关,正好被苗苗的通灵之体克制也不一定,因为通灵之体,本能地就能够吞噬很多的灵物,可以做到这一点,自然也不足为奇。
不管怎么说,这总归是件好事,任义还是觉得心情好了一些。
但是任柳就在旁边,看着任义和苗苗的这番动作,却是面红耳赤了起来,这个时代,男女之防还是比较重的,哪怕在任义看来很普通的一些动作,在这个时代的人眼中,就有些伤风败俗了。
任义虽然注意到了任柳的表现,可是他根本就不关心任柳怎么想的,在他看来,这个女人虽然活着,可是和死了也没有什么区别。
因为任现也就是任柳父亲的死,两人之间的关系,恐怕是没有可能好转起来的,甚至只能是敌人。
既然如此,自然地,在任义的眼中,她也就是个死人罢了,只是现在还活着而已。
不知不觉间,几人已经到了后门,就在那里,高崖拿着一个木盒子耐心等候,见到了任义,他马上呈上了木盒子,躬身说道:“少爷,您需要的东西,已经全部都在这里了。”
任义接过了盒子,还是感觉有些沉重地,轻轻一摇,哗啦啦地响,然后他看向了任柳,问道:“怎么样?想现在杀了他,为你爹报仇吗?”
而高崖听到了任义的话,却没有半点反应,哪怕任义正在问,究竟要不要杀了他。
任柳看了眼表情木然的高崖,她本来是非常恨这个人的,杀了她全家,她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了他的血,可是见到高崖现在这样子,活着也和死了没有区别,顿时什么仇恨都没有了,于是也就只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见到任柳沉默,任义自然也懒得去追究其中原因,他看着高崖,淡淡说道:“从今以后,你就在任府先潜伏下来,等到我什么时候有需要了,会派人来找你,到了那个时候,你再给我传递消息。”
对于任义的话,高崖当然不可能反对,也就躬身说道:“是,我明白了!”
“走吧。”
任义刚刚苏醒,对于这个任府,自然也没有任何留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