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忽然转头看向了黑裙女人,开口道:“这个人类,我们养了,怎么样?”
黑裙女人毫不在意道:“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别带上我。”
说完这些,黑裙女人直接转身离开,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先回去休息了。”
只有白衣男子皱着眉头看她,低声道:“黑,你忘记了,我们本来是一体的吗?”
但黑裙女人却直接消失不见,似乎没有听到白衣男子的话,自然也就没有回答。
白衣男子看了眼挂在手上的任义,任义依然在大口地咬着他的手腕,但可惜的是,仅仅只是咬破了层皮,如果不是白衣男子克制着自己的力量,光是反震的力量,就能够让他承受不起了。
“你的对手,可不是我。”
白衣男子往任义的脖子后面一按,就让任义陷入了昏迷,然后他转身要走的时候,忽然又折返回来,将旁边的小猫带上。
“这个家伙看起来好像对这只小猫很看重,也许这会是件好事呢!”
白衣男子露出意味不明地微笑,也逐渐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原本的木屋依然矗立,但也逐渐变得渺小,直至不可见了。
……
干燥,嗓子里面,仿佛要冒烟似的,火一样地炽热着,同时还有一种不明的力量,在身体里左冲右撞,让任义有种想要宣泄出来的冲动。
然后任义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宽大的兽皮上,兽皮则是被铺在了石头做成的不规则的床上,四周,点燃着火焰。
没有窗户,火焰照明之外,就是一片黑暗。
任义迅速翻身,然后就看到了就在旁边趴着的小猫,他伸手一把捞了过来,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似乎比昨天粗壮了不少。
这还不止,仅仅只是一次睡醒的功夫,任义就从之前看上去刚刚出手的样子,到了现在,已经是两三岁时候的样子,已经可以走路了。
小猫被任义抓了起来,依然有些发懵,就像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呆呆地一步不动。
“苗苗,你究竟怎么了?”
直到现在,任义依然不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是能够确定,眼前的这只小猫就是苗苗罢了。
黑暗之中,有些动静传来,任义嗅到些微的腥气,但他不动声色,就只是坐起了身子,抱住了小猫,没有任何的动静。
片刻之后,脚步声响了起来,是那个白衣男子,他一眼就看到了任义,准确地说,是看到了任义手上的红色,类似手镯,只是上面长着倒刺的东西,然后笑着说道:“小东西,你终于醒了。”
任义见到他的目光,才发觉,自己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件饰品,红彤彤的,有点像是昨天的红色虫子,任义直觉感觉到,两者之间肯定有深刻的联系,甚至可能就是一种东西的两种不同的体现。
只是就在任义还没有想好,究竟要怎么应付这个白衣男人,他忽然一挥手,淡淡道:“拿上来!”
一只癞蛤蟆,足足有磨盘大小,就在他的背上,托着一个大桶,任义虽然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已经嗅到了其中浓郁的血腥气。
“来,吃!”
白衣男子一把抓起一大块血淋淋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肉,上面还沾着黄色的长毛,递到了任义面前。
任义下意识地后仰,白衣男子却毫不客气地把血肉往他的嘴里塞,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你刚刚融合了妖噬,现在正要多吃点妖怪补充,我都是为了你好……”
说着话的时候,白衣男子一直盯着任义的手镯,但红色的手镯没有半点反应,任义现在还只是婴儿体型,嘴里也根本塞不下那么多的肉,白衣男子终于停了下来。
“还是不行吗?不能太过于着急。”
白衣男子失去了兴趣似的,又丢下任义,一路前冲,忽然对旁边的人说道:“你去抓个人类回来,最好是生过孩子的,我要她把里面的小孩养大。”
又有小妖上来报告:“黑大王今天还没有回来,不知道去了哪里,小的跟不上她,被甩下来了。”
嘭!
白衣男子一掌打在了石头上,石粉一层层的落下,他大怒道:“做人有那么好吗?该死的人类!”
想起当日,他用妖噬纯化血脉,想要让自己度过成为妖王的最后一关,可是却出现了意外,妖噬之中,不只有妖的血脉,还有人的血脉,在那种力量的影响之下,原本的双头蛇,彻底地分裂成为了两个个体。
白就是偏向于原本主体思维的那个,只是他也能够感觉到,自己行为处事和过去有了很多不同,起码没有了以前的蛮横粗暴,做起事情,更像是那些文质彬彬的人类。
这样的发现,自然让白心生惶恐,一个人渐渐变得不像是自己了,被另一个自己所取代了,无论是谁,都会觉得恐怖,白当然也不例外。
黑转变地更加彻底,她已经彻底厌恶了作为妖的生活,开始不习惯,不接受吃生肉,甚至远离了山林,到了人类的城镇之中生活,更是置白于不顾,哪怕是旁观者,也能够看得出来,黑是想要和过去的生活做一个隔离。
白想要回到从前,利用妖噬之前的那个自己,黑却享受现在的生活,不想和过去扯上关系,自然地,用脚指头想,也能够明白,两人之间……或者说两个分体之间,究竟会产生什么样的矛盾。
甚至更加让白恐惧的是,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过去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