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虽然李雪雁没有被敕封为成公主,也没有嫁入吐蕃和亲,但是李道宗与长孙无忌彼此之间的仇怨已然产生,都不会放弃打击对方以泄心头之恨的机会。
房俊心中暗喜,如此一来李道宗更不留余力的硬怼长孙无忌为首的关陇集团,冲锋陷阵担当肉盾吸引关陇集团的怒气值,李孝恭在一旁站脚助威观敌掠阵,这两大宗室名将足以令关陇集团阵脚大乱。
自己则可以躲在背后优哉游哉……
真实太完美了。
李道宗斜眼睨着一脸正经的房俊,微哂道:“怎地,是不是觉得有某在前头替你抵挡关陇集团的火力,就算是落入了你的毂中?”
房俊心中一惊,都是人精啊……
赶紧说道:“下官怎么干如此想?江夏郡王在战场之上勇猛无双,在朝堂之上亦是公正宽厚,实乃下官敬仰之偶像。下官人小力薄弱不经风,江夏郡王既能够替下官分担火力,又能一雪前恨,正是各取所需,得偿所愿也。”
想要诳谁是不成的,没有傻子。只有实话实说,反正大家互助互惠,皆大欢喜,犯不着藏着掖着。
李道宗看向李孝恭,揶揄道:“都说次子乃是佞臣,小弟先前还多有不信,现在看来,阴险狡诈、油滑世故早已远胜其同龄人,即便是朝中砥砺多年的官油子,也不遑多让啊。”
房俊顿时黑了脸,骂人也要在背后啊,你这样当面骂人有意思么?
李孝恭则呵呵笑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若他是对手,自然希望他蠢一些才好对付,可现在算是战友了,当然是越奸诈越油滑越好。”
房俊无语。
你们两个家伙这是合起伙来嘲讽我么?
正事谈完,便闲聊起来,李孝恭问李道宗何以到醉仙楼这边来,可是有事?
李道宗也笑起来,说道:“本来想要进宫的,可是刚巧宫里传来消息,说是晋阳公主不慎烫伤了脚,陛下正大发雷霆呢。小弟可不敢去触陛下的霉头,便到这边来闲坐片刻,却不想兄长与二郎再次,倒是巧遇了。”
房俊顿时一颗心就提了起来。
兕子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