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坐,您二位这是谈什么呢,兴趣盎然的样子?”
他很是好奇,这两人私底下都恨不得一刀子将对方捅死,怎地还能这般言笑晏晏和谐相处?
不科学呀……
两人分别落座,许敬宗憋着笑,道:“还是请褚司业自己说吧。”
房俊看向褚遂良,这人苦笑一声,捋着胡须摇首叹气:“还不是老夫失了心智,意欲撮合长乐公主与温大雅的幼子温无隐,可老夫只考虑到温无隐的才学品行,却忽略了其命格太硬,不宜婚配,上午被陛下召入宫中,很是一顿责骂……哎,真真是老了,一点小事也办不好,难怪陛下发脾气。”
房俊喝茶的手便是一顿:“嗯?”
呵呵,好你个褚遂良,居然给长乐公主介绍对象?介绍也就罢了,身为臣子,心忧君王家事情有可原,可是你跑小爷面前说这个,是当面气我还是怎的?
褚遂良也不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依旧自顾自话:“按理说吧,长乐公主那等端庄贤惠的皇家贵女,似乎也就唯有房少保这等年轻俊彦才能配得上,只不过既然房少保已经尚了高阳公主公主,与长乐公主自然是绝无可能。市井坊间传说的那些个房少保与长乐公主的绯闻,老夫是一个字都不信的,房少保何等样人?岂能做出那等悖逆伦常之举。”
房俊将茶杯放到桌子上,面色愈发难看。
这老小子该不会是吃了猪油蒙了心,好了伤疤忘了疼,故意在小爷面前说三道四、指桑骂槐吧?
褚遂良依旧好似没有见到房俊难堪的脸色,转头笑吟吟的看着许敬宗,道:“其实说起来,房少保勿怪,之前老夫对于谣言还是有几分相信的,毕竟起来绝非空穴来风,总归是有一些根源的……但还是延族贤弟了解房少保,他说房少保义薄云天、急公好义,焉能觊觎自己的妻姐,心忖龌蹉之念呢?”
此言一出,许敬宗顿时就变了颜色,急忙道:“休得胡言!吾何曾说过这话?”
褚遂良摇头晃脑:“话不是这么说,但就是这么个意思,老夫省得。”
房俊本就觉得诸遂良今日言行有些古怪,好似胆子都打了不少,见到许敬宗的神情,顿时了然。
心里就骂了一声:两个老不死的,都特么快成精了,还一肚子坏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