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却是暗暗着急,你这小子可别害怕幸苦装病告假,否则我的一番布置岂非白费……
房俊摇摇头:“就是浑身发痒……”见长孙冲一副安然自若的样子,心里不爽,凭什么都是纨绔子弟,你就不难受?
对这小白脸实在没有好感,随意说了一声:“浑身黏答答的难受,某回帐睡觉去了,军中事物,长孙驸马自行处断就好。”说着,一边挠着后背一边晃悠悠的走了。
他这一走,长孙冲一直端着的神情也垮了下来,扔掉毛笔,长长吐出口气,不忿道:“你去睡觉,所有事情都丢给我?”可再是不忿,可是没辙,房俊是神机营提督,最高长官,他是军中长史,这等琐碎事务本来就是他分内之事。
不过想想事先坐到的安排,烦闷的心情顿时好转。
用不了多久,你个混蛋哭都来不及……
房俊出了军帐,细雨仍未停歇,整个军营都笼罩在蒙蒙细雨之中,吵杂一片,混乱不堪,看着就让人心塞。
难道历史都是骗人的?说什么大唐府兵纵横无敌军纪森严,可现在怎么看都没有吹嘘的那种铁血雄师的风采,倒是俨然一群乌合之众……
摇了摇头,看了看天色,已然临近黄昏,因是阴雨天气,天色愈发昏暗,便走回自己的营帐,让亲兵伺候着脱去甲胄,倒在行军床上蒙头大睡。
唐军之中,本没有这种折叠的行军床,皆是一张毡子铺在地上,一营兵卒席地而眠。房俊哪里受得了那个罪?早早的命家中铁匠打造了这行军床,只是造价太过昂贵,想要在神机营中成为制式装备,非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达到。
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日凌晨,军营中人嚷马嘶,才将房俊惊醒。
打了个哈欠,将亲兵叫进来,侍候自己穿好甲胄。
营中已然做好饭菜,亲兵将早餐端来。
军官的待遇倒是不错,两个熟菜,一碗面食。只是房俊刚吃了一口,就放下筷子,实在难以下咽……
这军中的厨子难道是喂猪的出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