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与乌昡眼神对上,有些心虚又坚定的闪动两下然后直勾勾的看上去。
咽了口唾沫,故作柔弱道:“乌昡…你让禾婉放了我小师妹好不好?否则胡溪九真的会杀了我的!你不会想看到我死吧?”
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道这二人不是师姐弟的关系吗?怎么就刀剑相向了?
有人悄声解释道:“听说这炽嫣是乌昡当初娶的魔后,如今乌昡回来了人家自然就去了自家夫君那头,九华山的人自然容不下她啊!”
“什么!炽嫣是魔族的人?天老爷呀,我还跟她一起游历过呢!”
“真是画人画皮难画骨,太可怕了!”
“魔啊…炽嫣居然是魔族,好恶心我还跟她说过话…”
炽嫣听见他们的声音,默默低下了头去。
她无法反驳,他们说的都是事实,虽然是被她所遗忘的事实。
乌昡气恼:“不想死,就放了她。”
胡溪九算是豁出去了,闭着眼睛大喊一声:“你要是不想她死,你就放了我小师妹,赶紧带兵滚、滚回魔界去!”
司卿旬眼神一直盯着宁壁那边,二人眼神交流已经很久了,根本不关注胡溪九和炽嫣说了什么,直到乌昡盛怒一句:“南华帝君!方才的话吾是不是要转还给你?”
这就是说的高洁圣明的南华帝君教出来的弟子吗?
堂而皇之的威胁他,简直不要命!
司卿旬斜眼看了过去,只见不喜欢腿发颤连刀都要拿不稳了,哪里是威胁人的样子。
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意思,转眼与炽嫣对视上,后者让他宽心似的点点头。
而后却听乌昡又道:“你可知威胁吾的都是什么下场?若你放开她倒又一线生机,若你执迷不悟…”
说话间,炽嫣好像明白了什么,心中惶恐一把夺过胡溪九的刀自己架在脖子上,用力的划破了肌肤,涔出了血来。
吓得乌昡上前一步,却被炽嫣叫住脚步。
而乌昡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好像他早就知道炽嫣是如此。
炽嫣忍着痛把刀推了推,咬牙道:“乌昡,若你在乎我,你现在就放了我师妹,带兵离开好不好?”
乌昡眯了眯眼,歪头不语。
“我知道这让你为难,可是我不能杀了他们,若你杀了他们我们俩就回不去了,我欠你的我自己会还,你不要牵扯别人…”
乌昡猛地抬头:“你何错之有?自始至终都是他们这群道貌岸然的老神仙骗了你而已,阿畔乖,放下刀,到我身边来。”
说着还向前走了两步,而炽嫣却哭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嘶吼道:“我从没求过你什么,就这一次,我求求你不要再继续打了,放了我师妹师尊,我跟你走,千年万年永生永世我都在你身边偿还我犯下的错。”
乌昡冷下脸。
他不明白,原本那个只一心有他的阿畔如今为什么心里装了那么多人,如今居然还阻拦他复仇,如果这个人不是她,他一定把她碎尸万段。
但是看见炽嫣哭,他就又气又无奈。
咬着牙,不甘心:“傻阿畔,你以为我今日放过他们,他们就会放过我吗?你问问你的好师尊,他们原本商量什么时候来对付我?”
炽嫣不必问,她心中清楚仙界的人是什么样子,所以也明白今日乌昡不来,哪日他们也会再设一次陷阱让乌昡钻的。
但她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所在乎的人去死吧?
炽嫣侧头看向司卿旬对他使了个眼色,后者顿了顿随后明白过来,迅速上前将原本的短刀打掉,却把余徹剑架在她的脖子上。
“司卿旬你敢!”乌昡瞪圆了眼睛。
司卿旬沉声对乌昡道:“你便看我敢还是不敢。”
下一瞬余徹剑就微微散发出威胁人的光芒,疼得炽嫣龇牙咧嘴,看的乌昡快要抓狂了。
忽而想起什么望向禾婉:“司卿旬你别忘了,你的女人还在我手上,只要我一声令下她就没命了,禾婉的手段不必我多说吧?”
若不是他让鬼娃娃去阻拦,此时此刻的宁壁应该早已经是一具尸体。
司卿旬的脸色愈加难看:“那好,既然你要炽嫣,我要宁壁,你我交换,放心,只要你答应交换,我绝不伤她分毫。”
炽嫣被抓并不害怕,反而担忧道:“师尊,乌昡狡诈,你要不再留个后手?”
司卿旬叹息:“用你来做人质已是不妥。”
“是弟子愿意的。”
司卿旬:“却非君子所为。”
炽嫣张了张口,无奈知道司卿旬刚正不阿从来不会耍这种把戏,说的多了反而惹他不快,只好闭嘴不言。
乌昡捏着拳思虑良久,莫羡云忽然道:“主人,炽嫣姑娘安危要紧。”
乌昡冷笑:“你是为了炽嫣还是为了哪个宁壁,你当吾不清楚?”
莫羡云低头:“主人,此事与姐姐无关。”
“无关…呵。”
他望着此刻站在他对面的神仙,缓缓道:“好,吾答应就是,只是今日一走,不算我们一笔勾销,哪日吾心中不爽就再来一次,吾看你们能撑到什么时候去!”
说罢看向禾婉,后者不甘心的盯着司卿旬,她的执念就是杀了宁壁嫁给司卿旬,如今刀都架在宁壁脖子上了居然让她放开?
她不要!
可是乌昡才不管她心里想什么,眯眼对鬼娃娃做了个眼神,后者立马张大了嘴在禾婉手上咬了一口,疼得禾婉一把将宁壁推出去,要把鬼娃娃抓了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