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旬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他记得今日是他的生辰,师父特意放他一日假期,许他回来看看父王母后。
可是他一回来就找不着皇宫在哪儿了,一切都和他记忆力的黎南不一样了。
他想找人问,可是那些人看不见摸不着自己,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有些害怕了,这个样子的自己似乎有些像师父说的“死。”
司卿旬虽然才七岁,但他学东西极快,七岁的脑子比得上旁人十一二岁,自然也接受的快,本来想借护城河的河水看看自己的倒影还在不在,谁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居然能看到他还能抱他。
于是才想要跟着她找到解决的办法,可是现在这个女人居然对着他喊师尊。
他想这个女人多半脑子有问题。
立马不相信的推开半步,摇头道:“我不认识你,我不叫师尊。”
他声音不比成年后的低沉醇厚,奶声奶气的让人酥、麻。
宁壁虽然欢喜,但急着让他回去复活,连忙上前要抓他手,可是还未碰到就被他甩开,一脸警惕的看她。
“你…”宁壁皱着眉有些不开心,但看在司卿旬变成了个小孩子的份儿上,宁壁决定先不跟他计较。
又想到了生说是要哄的,所以笑得温柔,蹲下身与他平视,轻声细语的问道:“好,你不是师尊,那你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司卿旬看着她的眼睛,觉得这个女人虽然长的一般,但是眼睛特别好看,这么亮的眼睛那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吧?
他眨眨眼,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道:“我叫司卿旬,是黎南国的太子。”
宁壁耐心的点头,忽然好笑的点了点司卿旬的奶膘,故意喊了一句:“哦~太子殿下。”
方才太过着急,如今仔细看他,司卿旬小时候长的实在是太可爱了,宁壁忍不住的想把他揉进自己怀里狠狠的吸上一口,可是怕吓着他又只好忍耐下来。
被宁壁点了的脸颊有点酥酥、麻麻的感觉,司卿旬捂着自己脸颊有些害羞,偏过头不回答她。
宁壁这几日看到的都是已经没有生气的司卿旬,如何看见小时候的司卿旬,还如此灵动,一下子轻松下来,笑盈盈的看着他,问道:“怎么?太子殿下害羞了?”
“才、才没有!”他立马把手放了下来,然后故作沉稳的把手背在了身后。
这个动作实在是太滑稽了。
若是成年的司卿旬做那必然潇洒帅气,偏偏眼前的司卿旬还只是个七岁的孩子,他这般做就跟偷穿大人的衣袍一样格格不入。
宁壁笑了一会儿,又戳了戳他鼓起来的脸颊,惹得司卿旬气的脸都充、血了。
虽然司卿旬觉得这个女人奇奇怪怪的,还十分的没有礼貌,一点也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但是眼下只有她能看见自己,无奈只好拜托道:“请问,你知道黎南皇宫现在在何处吗?”
宁壁顿住了。
黎南国都被灭了好几千年了,皇宫自然也早就没了,自己上哪儿给他知道去?
但还得歪着头温柔问道:“太子殿下不是常年在外求仙学道吗?如何回黎南是要做什么?”
她想把司卿旬哄回九华山就只能先顺着他的意思来,毕竟现在的司卿旬就是个孩子,根本不会与他讲道理。
本来也想过武力带走,但是了生说过司卿旬的元神很是不稳,怕万一把他弄伤了,只好这般墨迹的跟他耗着。
司卿旬看她一眼。
面上居然有些骄傲的抬了抬下巴,道:“今日是我生辰,我要回家与父王母后过的。”
宁壁有些呆滞。
还没有找到司卿旬之前,她设想过司卿旬会变成什么样子,在他内心深处究竟有什么执念?
可能会是当初妖魔入侵时,又或许是自杀飞升之后的样子,万万没想到,活了万年的司卿旬一直存留的执念竟然是孩童时期的一次生辰。
她抿了抿唇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想了想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他自出生就被了生带走,那只凶兽如何懂得照顾孩子?
只怕能活下来已经是司卿旬自己命大了,更加不会关心司卿旬心中如何想的,只怕在原来的故事线上,司卿旬这次生辰是没有过成的。
宁壁轻笑,伸手拉过司卿旬软软的小手,捏了捏道:“殿下想过生日?”
司卿旬神情有些无辜,没有说话。
“殿下想怎么过生辰?”
司卿旬疑惑看她:“你要给我过不成?”
宁壁笑了笑,随后点头:“我也找不到皇宫在哪儿,不过我可以给殿下一个最最最难忘的生辰。”
司卿旬看了她一会儿,似乎有些不相信。
但却道:“…我、我没过过生辰,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过。”
“你没过过?了生从来不给你过吗?”
司卿旬蹙眉有些不知道宁壁在说什么。
后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叹了口气有些心酸的摸摸他的脑袋,安慰道:“没关系,今日我陪你过就是了,说吧,你想干什么。”
司卿旬是有些犹豫的,毕竟自己与她不相识,但宁壁的眼眸太真诚了,他无法拒绝,而且现在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俩能互相牵手说话。
说道:“我想看戏,想吃好吃的。”
宁壁笑着点头。
还以为这小孩儿会想要多大的东西,没想到居然这么朴实。
想看戏还不简单?
他们俩现在就是个行走的,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