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旬也只是笑笑没有告诉他自己当时许的愿望到底是什么。

宁壁也不是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既然司卿旬不愿意说,那自己也就不逼问,安安静静的吃饭。

只是有一事她始终想不明白,吃着饭面色沉了下去,有些难过的看向司卿旬问道:“当时,你是不是早就做好了打算要抛下我去救天宫?”

司卿旬大概没想到宁壁会问这件事情,但如今也躲不过去了,只好严肃以待。

“阿宁,这是我的职责,我不能视而不见。”

这是他的职责,是他的使命,这就是南华帝君,天界战神的信仰,宁死也要去保护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是吗?

就算独留一人活在这世上也无所谓是吗?

宁壁想问却说不出口,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低头吃饭的一瞬间有一滴泪珠落进了饭碗里。

强撑着笑意说了句:“无所谓了,师尊向来如此。”

向来如此…不畏生死,舍己为人。

司卿旬动了动手想替她擦眼泪却被她抢先一步,还抬头冲他笑,大口大口的吃起饭来。

不得不说司卿旬的厨艺还是蛮不错的。

听他说是因为自小跟着的师父不太会做饭,以至于他从小就得自己亲手做饭,不然要么饿死要是被师父做的饭毒死。

宁壁听完,默默在心底给了生翻了个白眼。

后来几日宁壁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司卿旬身边,就连睡觉都不愿意分开,愣是要钻进一个被窝里面。

美其名曰怕司卿旬又不见了。

后者无奈,明知道她什么心思也不好意思戳穿,摇摇头还是接受了。

只是忽然有一日司卿旬想起了什么,问她:“对了,之前一直没来得及问你,是谁帮你将我复活的?”

宁壁几斤几两司卿旬太清楚了,虽说她灵气庞大但能运用的法术就只有那几个,能复活人的法术她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学会,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在帮他们。

宁壁随口一说:“了生。”

后知后觉想到自己好几日都没有看到了生,想他应该是已经下山离开了吧?

司卿旬却疑惑蹙眉。

“饕餮前辈?他为何帮我?”

宁壁正要说了生是谁,忽然想到他嘱咐过自己别告诉司卿旬他就是那个便宜师父,只好尴尬一笑,转着眼珠子笑道:“大约是因为我之前也帮他修复过菩提树,礼尚往来,他也该帮帮我不是!”

这理由有些牵强,司卿旬哪里听不出来。

皱了皱眉头,问了句:“当真?”

宁壁不敢看他,自从和他在一起之后,她就很少说谎话骗人了,毕竟这人一眼就能把她看穿了,便假装转身去拿茶杯给他倒水,笑道:“不是这样还能是如何?师尊你太小心了。”

司卿旬以为她这茶水是给自己的,刚抬手去拿,结果只见宁壁径直把茶水送进了自己嘴里,还一口豪饮全部喝完了。

司卿旬的手顿在半空中好一会儿,而后尴尬的收回来。

看她无奈笑了笑。

道了句:“阿宁现在有事瞒着我了,长大了。”

虽然说着宁壁,语气却充满了委屈,像是宁壁背叛了他似的,吓得赶紧咽下水要解释,却听司卿旬道:“你呀,以前对我撒泼打滚,谎话不打草稿就来,如今怎么如此生硬?”

宁壁觉得无辜。

大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道:“我哪次骗你你不知道啊?”

因为司卿旬死过一次,宁壁对他简直宝贝的不得了,跟他都不敢大声说话了,生怕司卿旬一个不高兴又出事儿了。

所以现在也只是自己纠结的低下头去,怕看了司卿旬现在受伤的眼神就会忍不住把实话给说了。

气氛正尴尬,湖中小楼外忽然传来一阵吵嚷,还有寒来暑往的声音,他们似乎在阻拦着什么。

宁壁觉得奇怪,起身到窗口抬眼看去。

只见楼下原本的一片空地里忽然多了许多人,除了寒来暑往其他人的面容或生或熟,宁壁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与寒来暑往据理力争的命格星君,以及鼻青脸肿的天启星君。

宁壁蹙眉有些担忧。

有些害怕的抓紧了自己的衣袖。

天宫的人来九华山,定是知道了司卿旬复生的消息。

可看他们现在义愤填膺的表情就知道不会是来祝贺司卿旬的,宁壁想应该是为了请司卿旬下界驱除那些煞气而来。

司卿旬看她表情不好看,好奇道:“怎么了?”

宁壁猛地回神把窗户关上,回头佯装轻松的摇头:“没事,是寒来暑往他们在修炼,我去叫他们走远一点。”

司卿旬好笑:“无碍,我去看看,还能帮他们。”

宁壁上前拦下他,紧急道:“了生说你现在刚刚才元神归体,最近不能见太多旁人,你先乖乖在这儿待着我下去就行了。”

这话宁壁自己听了都不相信,司卿旬这么聪明的又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她的意思,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被她关上的窗户。

宁壁不敢跟他多解释,干脆直接推开说道:“那师尊我先下去看看。”

司卿旬转头回来只看到宁壁的背影了。

他好像忘了什么,但他记不起来了,这件事情就跟他忘了的那件事情有关系吗?

他摇了摇头让自己冷静下来。

……

宁壁走来的时候暑往面上一惊,冲她摇头似乎想要她赶紧回去,就连一向不喜欢她的寒来也大声道:“宁壁你下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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