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真的按着你的头让你看啊?”暑往心疼的给宁璧地上绣帕。
绣帕被宁璧接过,放在鼻子上一声震天响地的擤鼻涕声响起,随后又叠好擦了眼泪扔了出去,委屈哭喊道:“我又没说不看,就不能给我一点时间准备吗?”
现在她满脑子都是那些尸体的样子,估计今晚是睡不着了。
寒来瘪了瘪嘴:“知足吧,师尊只是按着你的头没有砍了你的头。”
“寒来!”暑往不高兴的看向他,希望他别说话刺激宁璧了。
寒来只好耸了耸肩表示不说就不说,转过身去。
炽嫣上前来:“所以,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终于有一个人问到了正题上,宁璧吸了吸鼻子停下了哭泣,打着嗝道:“就、就是尸体,流血...其余的就...什么都没有...”
炽嫣疑惑蹙眉。
“若只是这样,师尊一人就能解决,为何非得你来看?”
她怎么知道?
她就觉得司卿旬就是故意在整她罢了!
根本就是变态没安好心,都看见她吐成那样了,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还要她一直看那些恶心的尸体!
当全天下的人都跟他一样冷血无情吗?
寒来却还当着宁璧的面道:“师尊这么做一定有师尊的理由,我想师尊一定不是故意折磨你的。”
宁璧斜眼瞪过去,不想听。
暑往做出无奈表情。
等到三人一一离去之后宁璧稍微冷静下来,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把糕点想象成司卿旬吃掉!
不得不说仙界的糕点就是不一样,甜而不腻,滑而不软,好吃。
【其实我觉得司卿旬不是故意整你。】
“还不是故意整我,那他怎么不找别人看,不自己看,非得我看!?”
小白叹了口气,爬上桌子望着宁璧道【你忘了司卿旬跟你说过的话了?】
“什么话?”吃糕点的手渐渐变慢。
【你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比如魔气。】
宁璧噘嘴:“可是那些尸体上面什么都没有。”
小白双爪一拍,激动道:【这就是问题所在啊!人人都觉得那些人死的离奇,像是魔族之人所为,可是身上没有魔气萦绕那便不是魔族的人干的嘛!】
宁璧噎住,赶紧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舒缓了下去才惊恐的看向小白。
惊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还涉及到了龙族的其他人?”
【也不一定非得是龙族,你今日也看了,那些人只是龙族一般的侍女一辈子都很难离开东海,所以会是一个常常出现在龙宫的人,又或者能与这些人混迹在一起的。】
宁璧觉得小白说的很有道理。
不是魔族之人杀得,那该是谁?
她忽然大着胆子猜测一句:“会不会是那位六公主啊?”
她疯魔成那个样子,而且肚子里怀的是魔种,要是被魔种控制了心智去杀人也不是不可能。
小白想了想【不知道,你我也只是猜测,我想司卿旬一定想得比我们多。】
提起司卿旬宁璧就觉得晦气,切了一声又塞了一口糕点进嘴巴里面。
没好气道:“反正跟我没关系!我跟他从今天开始决裂了!”
小白叹气摇摇头【没志气!】
她就是没志气,难不成那人都这么对待她了,她还得屁颠屁颠上去给人家端茶倒水吗?
那也太没有尊严了吧?
拍了拍手中的糕点屑没好气的冲小白道:“你有志气你去找司卿旬吧,我要睡觉啦。”
【这么紧张的时刻你睡觉?】
“吃饭睡觉乃人生最重要的事情。”何况外面真的黑了,本来就该睡觉了。
说罢,已经掀开被子躺了上去,还背过身一句话。
不过宁璧都已经准备睡了,小白一个虚体也奈何不了她,只好也跟着爬上了床榻,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盖上被子一起睡觉。
这龙宫就是不一样,寻常宁璧还得酝酿半个时辰才能睡得着,今天刚刚在脑子里琢磨出一场大戏就已经开始打起了瞌睡。
转头就香甜的睡了下去。
黑暗之中水波摇摇,只有一些轻微细小的水声传来,宁璧砸吧了一下嘴翻了个身继续与周公相会。
她做梦了,梦到自己在天上,到处都是七彩流云在自己面前飘来飘去,有的还直接打在她脸上,像是在跟她做游戏似的。
只是她四周全都是云朵,就连下面都是云朵,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只是这里无聊极了,一时之间还有点想念九华山了。
迷糊间,未料一个人影在缓慢的靠近过来,那人身形渐渐的将光明覆盖,黑色高大的阴影落在床榻上,伸出手朝宁璧的脸而来。
不知是光线的变化还是梦中发生了什么,宁璧猛地睁开了双眼。
当即对上那人的眸子。
尖叫一声将身后的枕头抽出来砸了过去。
“劫财没有,劫色不可能!”宁璧将被子蒙过头顶。
司卿旬甩开枕头无语道:“我看你脑子没长好。”
宁璧听见司卿旬的声音顿时安心下来,甩开被子安抚着自己的小心脏,心里却腹诽司卿旬脑子有病,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吓人!
白日里还没把她折磨够吗?
当即缩了缩脖子躲到一边去,委屈道:“师尊您就放过我吧,我再看那些东西我连脚都睡不安稳了!”
司卿旬回头看了一眼桌上吃了一半的糕点,冷笑一声:“我看你能吃能睡,没有半点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