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杜潇然来的时候,已经不再穿一身蓝衣了,换成了一身淡绿的衣服,林半夏见状戏谑了一番,“杜大公子,今日为何不穿那蓝色锦服了?”
杜潇然又想起昨日那事,“以后我再也不想穿蓝色的衣服了。”
“好好好,哈哈哈哈,今日我给你做个竹筒饭吧。”
杜潇然一听有新吃的,瞬间就将昨日的事抛到九霄之外了,“竹筒饭是什么?”
“杜兄,你怎么每日都比我早来一步?”慕容明宇一下马车,又看到杜潇然坐在桌前吃早饭了。
杜潇然一看慕容明宇后面跟着李芷柔,嘴角一翘,啧啧啧了几声,“毕竟我没有佳人陪伴,只能早点过来吃饭了。”
慕容明宇尴尬的咳了两声,转向林半夏,“林姑娘,你说的竹筒饭是什么?”
“你们先吃早饭,一会儿我们去学堂那边砍竹子。”
林半夏家这边的这座山上都是些高大茂密的植物,没有竹子,她那日去学堂工地那边,恰好看到有一小片竹林,早就想做竹筒饭来吃了。
据说那片竹林是很多年以前村里一个读书人为了风雅,从外地移植过来的,里正家的老三名字林书竹就是从这片竹林来的,那竹林也是里正将学堂定在那里的原因之一。
林半夏、李芷柔、杜潇然、慕容明宇四人吃过饭后,拿着两把刀就往竹林去了。
林半夏挑了四根比较大的竹子,对着慕容明宇和杜潇然说道,“你们两个把这四根竹子,砍下来,带回家。”
于是两个翩翩公子为了一口吃的,挽起了自己的袖子,开始一下一下的砍着竹子,然后两人在村民诧异的眼神中,一人拖着两根竹子到了林半夏家。
林半夏根据人数,选了二十五节竹节,剩下的竹节让杜潇然和慕容明宇全部一节一节的对半剖开。
“半夏妹妹,你把这些竹节剖开干嘛?”杜潇然看着满桌的竹节问道。
“做竹沥。”
林半夏拿起两块石头垒起一个小小的灶,将一节竹节放在那灶上,竹节的两头放了两个碗,然后看向李芷柔。
“芷柔,你过来看着这个竹节,竹节两端会有水滴在碗里,一盏茶换一节,这滴出来的水就叫竹沥,一会儿我给你讲竹沥的功效。”
然后林半夏又看着慕容明宇和杜潇然,“一会儿想要喝竹沥的,自己学着自己做。”
慕容明宇和杜潇然虽然不知道竹沥是什么,但既然林半夏说了一会儿要喝,两个人也不问,积极的学着开始烤竹子。
林半夏看着院子里的三人都在烤竹子了,自己就回到厨房开始做竹筒饭了,刚将竹筒饭蒸上,就有人在外面喊了起来。
“半夏丫头,你快出来。”
林半夏擦了擦手,走出门外,看见是里正带了一群人过来,“里正爷爷,怎么了?”
“丫头,你快来看看,这二狗子还能不能救。”
林半夏往里正身后看去,一个满脸是血的孩子,躺在一男子怀里,旁边一妇人还在抽抽搭搭的哭着。
林半夏连忙走过去看,发现那孩子头上有一个巨大的伤口,看起来极为吓人。
“你们赶紧把他抱到屋里去”,林半夏指着自己的房间,然后问向里正:“里正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里正叹了一口气,“这一群孩子玩耍,不知怎么的就把头给弄破了,我们村子里没有大夫,这孩子已经晕过去了,只能带到你这里来。”
林半夏大概知道了,可能是一群孩子玩闹,摔破了头,于是喊上李芷柔连忙走进屋子,拿出烧酒和棉布,先将那孩子脸上的血全部擦净,这才看清额头右侧有一个一寸多长的伤口。
“芷柔,按住他右侧耳朵前方一横指处。”
“半夏丫头,这二狗有没有事?”那妇人哭哭啼啼的在旁边问着。
林半夏最烦的就是自己救人的时候,有人在旁边吵,“大婶,你先出去,你这样会影响我救他的。”
那妇人本还想说两句,却被自家男人拖着往外走去了。
林半夏将棉布放在酒里浸泡了一会儿,用手拧干放在伤口处,又用一块大的棉纱布,将整个头包起来,因为来不及煮麻沸散,这么小的孩子,没办法缝合,只能采用压迫止血和加压包扎的方式进行止血。
林半夏看着血渐渐停止流出,松了一口气,但还是让李芷柔继续按压。
“这孩子头部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但人已经晕过去了,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失血过多,二是头部里面受到创伤,所以要针对这两方面开药。”林半夏一边写着药方一边对李芷柔说道。
“知道了,师傅。”
林半夏将药方拿出去递给里正,“里正爷爷,这血已经止住了,但人还是昏迷的,你现在拿着这个药方去镇上买药。”
“我去吧,我骑马比较快。”杜潇然站起来,从里正手上拿过药方,直接走出院子,将马车上的马解下来,骑上就走了。
林半夏看着离去的杜潇然,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回到房里,查看那孩子的伤势。
半小时后,杜潇然就带着药回来了,李芷柔连忙赶去熬药。
林半夏将渗满血的棉布又换了一次,将整个头部紧紧的包扎好,确定血已经止住了,才走出去。
“芷柔,先倒一碗药给他喂下去,然后再继续熬。”
那妇人看着李芷柔把药端进去后,急忙问道林半夏,“半夏丫头,二狗子怎么样了?”
林半夏摇摇头,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