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乘风冷冷看着朱尤溪说话也不再客气:“前辈,我虽然活的年岁小,但像你这样能把无耻说的这么清新脱俗,我还是第一次遇到。真是大开眼界。”
万乘风故意把声音放得很大,圈外围拢观战的道门众人闻言都是放声大笑,就连严唯勤也憋不住,转头对澹台笠渊说道:“笠渊掌门,你这徒儿果然是大才,竟把靠嘴皮子吃饭的儒门揭了面皮。哈哈,大快人心!”
道门之人在这里大声嘲笑,儒门的人则是对万乘风怒目相视。万乘风才不管这些,他已经把幻世残魔拎在手中。
朱尤溪听到万乘风的嘲弄,只是微微一笑,很是风轻云淡的回答:“年轻人,话说的再漂亮也只是话,没什么杀伤力。不管你愿不愿意,你终究是我剑下幽魂。至于名声,哈哈,面子和里子的区别我还是知道的。至圣先师诛杀少正卯到底是为了什么?名声?呵呵,儒门的发展才是第一位的!”
“果然,你的无耻已经到达了无形无色的境界。既如此,那就来吧!”
万乘风话还没有说完,一枚昆仑玉饕餮镇纸已经砸在他的背上,一口鲜血喷出,这次比斗万乘风第一次受了伤!
“我靠!这货真阴险!老巫,你说的没错,这就是个不要脸的混蛋!”眉松罡指着朱尤溪大骂。
万乘风吐血之后一个翻身,躲开飞剑的穿刺,手中魔刀自下而上反手撩出。可惜仓促之间,根本没什么力道。
“哼,就这样的水准也敢和我动手?什么时候敌人需要通知你要动手了?没有足够的警惕心,死了也白死!”朱尤溪一边御使飞剑一边用言语干扰万乘风的心神,力图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万乘风。
圈外临时看台上,澹台笠渊不满的对孔鹤霄抗议:“孔家主,以大欺小不是什么大事,偷袭就让人不齿了。难道儒门就是这样比武切磋的?”
孔鹤霄沉吟一下,才缓缓开口:“澹台掌门,既然已经签订生死文书,那就不要再说其他了。其实我私人也,唉,算了。”
两人正在交涉的时候,万乘风已经陷入了自穿越以来的最大危机之中。朱尤溪的飞剑锋锐迅疾,还和他本人的性格一样十分阴险,飞行的时候没有半点风声。朱尤溪生怕万乘风不死,陆续祭出几件灵器,除了一开始偷袭得手的饕餮镇纸,还有蛾眉点睛笔、荷香沥金砚、三山担月架围着万乘风不住的攻击。万乘风从一开始就没有得到喘息之机,后面在朱尤溪不断的攻击下,这口气一直没有运转起来。只是不断地奔跑躲避,根本没有机会反击。此消彼长之下,朱尤溪越发得心应手,攻击频率和力度不断加大,万乘风身上的道袍已然支离破碎,露出内里的劲装。
万乘风一口气上不来,速度是越来越慢,虽有洪犀甲护体,但要是被飞剑一剑斩首,洪犀甲可没有办法,毕竟洪犀甲可没没有护着脖子。就在此刻,万乘形,手中的魔刀幻世残魔往斜刺里一劈,本来空无一物的地方,很是突兀的出现了蛾眉点睛笔,当!蛾眉点睛笔一下被魔刀荡开,与飞来补位的荷香沥金砚撞在一起,这密不透风的网终于出现了一丝空隙。万乘风一个侧滚翻躲开飞剑的攒刺,张嘴吐出一口黑血,这下才内息通畅!
朱尤溪被万乘风的神来之笔打乱了节奏,这才给了万乘风一丝可乘之机。见万乘风通了胸中气息,他也不气馁,飞剑、镇纸、砚台、毛笔一齐攻向万乘风。
万乘风只是脱离了当场殒命的险境,并未摆脱危机。动手如同下棋,一步差步步差,局面远未到翻转的程度。万乘风越打越憋屈,只是一味躲闪招架,完全没有反击之力。这样下去终究逃不脱败亡的命运。
正在此时,澹台笠渊开始大声朗诵《南华经》:“逍遥门弟子,今日虽有要务,但每日功课也不能耽搁,来跟我一起念: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正在大家都奇怪澹台笠渊在这个要命的时候,怎么会又要求门人弟子念诵《南华经》?丘玄良第一个反应过来,马上跟着澹台笠渊念了起来:“谨遵掌门律令。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这一下逍遥门众人才反应过来,都跟着澹台笠渊大声诵读逍遥门立门之本,一阵宏大肃穆的声音响彻天地。
孔鹤霄脸色难看,却没有阻止。一来这地方就是人家逍遥门的,诵读经文是人家的本分,没法指责;二来这朱尤溪无耻之尤之徒,孔鹤霄也十分排斥,虽然他也没有好到哪去,但不妨碍他鄙视其他人。
神霄门的巫启胜也情不自禁的加入诵读的队伍当中,不管怎么说万乘风也是道门的人,帮亲不帮理嘛。何况朱尤溪的阴险狡诈外带无耻下流,巫启胜也是十分不满的。渐渐道门众人也加入诵读当中,这诵读声声震四野,涤荡一切魑魅魍魉,也惊醒了正陷入心魔之中的万乘风。
万乘风沉下心来,不再焦躁不安,招式也渐渐沉稳。绝天五行刀的种种奥义在心中流转,突然万乘风手腕一抖,刀光迸射,蛾眉点睛笔被一刀截成两段!万乘风心中明悟:刀是刀,但谁说刀不能当剑使?不外乎是身体的延伸而已!
朱尤溪灵器被毁,心神巨震。飞剑略略有了一丝停顿,万乘风抓住机会,挺刀猛刺,一刀刺破荷香沥金砚!随即毫不停顿,左手一把攥住饕餮镇纸,吐气开声,竟一把捏碎了这昆仑玉所制的饕餮镇纸!
这下朱尤溪在连连受挫后萌生退意,飞剑疯狂的攒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