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丘无涯的风花雪月,万乘风正在赤膊上阵。
“师父,这谁啊?咱门里的?”万乘风极为不爽此人,语带不善。
“不要胡说,这是洞霄天逍遥门的寒渊师兄,你叫师叔。”笠渊明白万乘风的意思,但不能太过露骨,干脆避而不谈,只述辈分。
“等等吧,先测过再说。”寒渊骄狂的很,压根没把笠渊放在眼里。
“寒渊,小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无涯是我重孙子,怎么,非得我收拾你才老实?”信良子走过来,一脚就踢过去。
寒渊赶忙躲开,这老头霸道的很,自己挨揍不是一次两次了。“太师叔,我不知道是您的重孙子,我这也是公事公办嘛。”
“呦呵,还敢躲!过来,让我收拾你个生活不能自理。”信良子这些日子跟万乘风学了不少俏皮话,活到老学到老嘛,信良子如是说。
“你个臭不要脸的,就能欺负小辈,来,跟我伸伸手。”声落人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上来就是一道火舌直奔信良子。
“师妹,你怎么还这样?火气这么大!”信良子随手一道水箭,抵挡住火舌。
“祖师!不要动手。”寒渊劝道。
“太师叔,不要动手。”笠渊拉住信良子。
一老头、一老妪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啐地一口,悻悻的分开。
又一个老人来到,皱着眉,开口:“你俩不能消停一点?这么多小辈看着,像个长辈样?都走,都走。”
万乘风不认识这后来的老人,笠渊传音:“这是上一任掌门,你太爷的大哥,玄良子。”
玄良子转头过来,看着万乘风,慈祥的说道:“老二家的重孙,叫,叫无涯是吧?呵呵,先休息去,明天咱们说话。”
“你一辈子就偏心,这回知道是咱老丘家的独苗啦?”信良子其实挺怵玄良子的,只是心有不忿,才出声顶撞。
玄良子一皱眉,瞪自己弟弟一眼,转身就走。万乘风等人还是被安排进客房先住一晚,信良子嘟囔着也没再闹,的确,战时这种措施是必要的,谁知道有没有传染病?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或者是人体炸弹啥的。
第二天清晨,用过早饭后,逍遥门举行全体大会。议事厅挤得满满当当,站在主席台上往下看,全是人头。会议由寒渊主持,主要议题是遴选新掌门,就下一步战争走向进行探讨研究,欢迎中州逍遥门弟子加入等等···
“现在进行第一项内容,欢迎中州弟子加入逍遥门本部,大家鼓掌。好,请中州子弟代表讲话。”
万乘风硬着头皮开口:“啊,这个,啊,我是中州子弟丘无涯,从来都没到过本部。昨天来了以后尼,感觉还是本部好啊,鸟语花香天高地厚,灵气浓厚心灵自由,同门热情而不失礼数,看得出本部和中州之间一定有着传统而身后的友谊···”万乘风对和师父抢掌门位置的寒渊及其不满,发言中冷嘲热讽,对昨晚的事耿耿于怀。听得寒渊真是面寒如冰,玄良子捂额苦笑。老丘家这独苗真不是善茬,以后这逍遥门从此多事了。
“我衷心希望逍遥门的各位同仁能够同心戮力,为逍遥门继往开来光辉万丈作出贡献。谢谢,我的发言结束。”万乘风前世虽然没当过领导,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会总是开过不少的,所以刚刚开始时还有些磕巴,后面就渐入佳境,结尾时铿锵有力,博得场内众人一片称赞。
“玄良,你老二家的那个吧?不错啊,以后可以重点培养。”
“师兄,那孩子刚来,还是观察观察吧。”
不提台上的长老们,寒渊制止了如潮的掌声:“下面就前一段战事做一个简单通报。咳,丁丑日在长城宣府段我逍遥门辖区,爆发了近百年以来最激烈的战斗。此次战斗的规模惨烈程度都是历年之最,虽然在修士联合战时委员会的正确领导下,我逍遥门的各位同仁的浴血奋战下,获得了阶段性胜利。但是代价是惨重的,长城主体有十余里坍塌,永久性周天星斗阵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掌门补渊师兄牺牲,逍遥门渊字辈弟子以下及五斗教门人、龙虎山门人共计死伤258人,损失是非常巨大的。”
台下一阵交头接耳,现场一片嘈杂。
“静一静,静一静,下面我们就战事进行总结。经过逍遥门长老联席会的讨论审核,达成一致意见,总结如下:一,此战暴露出守卫人员警惕性不高,责任心不强的弱点···”
万乘风坐在座位上昏昏欲睡,这样的官面文章自己都免疫了,有这功夫还不如考虑自己怎么冲过浊涌期,浊涌期不好过啊,法力微弱,身体乏力,还有三灾五劫中的风火雷三灾,一个不好身死道消。马德,丘无涯你就不能过了浊涌期?你小子真是逮了大便宜。
“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掌门身陨就需要选出一个新掌门,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经过长老联席会确认,现在推出五个候选人···”重头戏来了,场中众人全都打起了精神。
“慎渊一百零三岁,胎动期中期修为,长期担任刑堂堂主,任职期间铁面无私任劳任怨,为逍遥门的健康发展保驾护航。”万乘风捅捅前面坐着的人,轻声问道:“说的谁啊?”
那人回头“兄弟,别乱说,那可是刑堂堂主,狠着呢。他要是当了掌门,俩字,完蛋草。记得啊,我是火渊。”说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潇洒的一甩额头上一缕长发,顺势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