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树大佐,已接近吴淞口。还有二十海里就可以看到人间天堂淞沪港。”
“呦西,先下锚吧。我们不能这样粗鲁的撕去上国的尊严,找一个荒谬的理由安慰一下中夏人脆弱的心灵吧。嚯嚯嚯。”池树雷人是皇族外戚,自小喜爱中夏国竹林七贤,整日里涂脂抹粉,嗑五石散,家里头疼他不行,送进海军想锤炼一番。没想到事与愿违连约翰牛的虚伪也学了个十足十。此刻他笑的花枝乱颤,看的古桥介和千叶良平毛骨悚然。
“好吧,听大佐的,良平君,遵照执行吧。”
“嗨”千叶良平赶紧敬礼,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沪上的黎明喧闹而世俗,马路上已经是车来车往,卖报的报童已经在分发点领了报纸,沿街叫卖;汤圆摊子已经开张,滚开的大锅里圆圆白白的汤圆上下翻滚,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收金汁的苏北帮挨家挨户的敲门吆喝,沉重的木平车吱吱呀呀的在弄堂里穿行。
一个身披金色袈裟头戴斗笠的虾遗僧侣,摇着魂铃,手持念珠,站在天璇公司的门口。不言不语,只是站着不动,脸上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
晋任峰前些日子被孟登阚训个狗血淋头,扣了一个月的薪水,心情一直不怎么美丽。伙计推门进来便遭到他迎头痛斥:“你妈没有教你进门要敲门吗?”
“经理,门口有个虾遗和尚,站那不走。”伙计忍着气,低眉顺眼的报告。
“给点钱打发走。这点小事也要告我?”
“给了啊,不要!也不说话,饭也不要,就在门口杵着。我是没办法了。”
“哼,还翻了天了。我去看看。”晋任峰跟着孟登阚也学了一身骄横,这和尚这么不开面,管他中夏、虾遗,不就是个和尚嘛!
收拾他!
沉吟一下,对伙计吩咐:“去给黑队打个电话,毕竟是虾遗人,小心为上。”说完,走向大厅。
和尚身边已经围拢一群闲汉和孩童,中夏几千年留下的不只是精华还有一些劣根。
“师傅,晋某有礼了。”晋任峰倒也有些脓水,一上来没有喊打喊杀,先礼后兵的策略不错。
和尚依旧不动,根本不理晋任峰。晋任峰心里这个火大,压了压火气,又彬彬有礼的说道:“大师傅是不是缺了盘缠?本公司虽然不大,些许大洋还是有的。”
那和尚还是和石像一般,不动声色。晋任峰无奈的一呲牙花子,回到大厅。
“黑队什么时候来?”
“他说马上就来。”
“嗯,也是怪了,这虾遗和尚到底想干甚?不行,我得给少爷打个电话。”
孟登阚在电话里大骂,到最后也觉得事有蹊跷,赶紧开车回来。停下车,孟登阚看见自己公司围了一圈人,心中恼火:“滚开,赶紧滚开,你妈妈叫你回家吃蛋,都散了。”说着还拳打脚踢,骂骂咧咧驱散人群。
和尚依旧站在原地不动,倒是街道巡警队的队长黑根生已经赶来。见到孟登阚回来,赶紧点头哈腰的跑过来:“孟总,您回来啦。这和尚我也没办法,毕竟是虾遗人。您也知道,最近情形不对。”
“嗯,就这样吧,先把这些垃圾弄走!都堵着门子,我还做不做生意啦!”孟登阚根本没理黑根生伸过来的手,搞得黑根生只好假装自己是要挠挠头皮,听到孟登阚的吩咐,赶紧答应。随后转过身来,对着围观的老少爷们,叉着腰:“赶紧滚蛋,等吃饭呢?老子还不知道在哪混一顿。刘三儿,都撵走。没看孟总还在看着呢?”
正在此时,变生肘腋!三四个青皮突然冲上来,对着和尚拳打脚踢,其中两个从怀里拔出牛耳尖刀,对着和尚一顿乱捅。等几人消失在马路上时,和尚躺在血泊中,已经没了气息。
孟登阚看向黑根生:“老黑,我没叫你干掉他啊?你怎么就?”
黑根生腿打哆嗦:“孟总,我还以为是你找的人。”
孟登阚一拍大腿:“坏了,中计了。虾遗人要闹事!不行,我得赶紧走!老黑,调人!先在我公司里守着。”
说完转身上车,速度极快,根本不是平常那副懒散的样子。
孟登阚刚走,黑根生调集的队员还没完全到位,一群虾遗浪人就出现在天璇公司前。
“交出杀人凶手!”带队的浪人根本懒得看血泊中的和尚,有气无力的喊出一句话,随后往后一倒:“哎呀,不交出杀人凶手,竟然还打人!”旋即又站起身,一脸凶恶:“大虾遗帝国绝不接受这样的屈辱!上!用他们的鲜血来洗刷耻辱!”说完拔出武士刀,冲向已经目瞪口呆的巡警们。
慌乱之中,一个巡警被捅在后腰,一个巡警被斜劈成两截,鲜血喷洒的到处都是。黑根生实在忍不住,抽出二十响镜面匣子,一枪就撂倒打头的浪人。
咔嚓,一道亮光闪过,两个在弄堂口的职员打扮的人迅速收起相机,转身就跑。
孟登阚快步冲向周泰石的书房,推门就进。周泰石和杨学泰、陈文成都看着冒冒失失的孟登阚。
“登阚!你怎么回事?”周泰石怒了,但外人在场,怎么也得给这混蛋留点面子。
“姨父,有大事件发生。”孟登阚顾不得其他,气喘吁吁的说道。
“什么事?”周泰石的脸色稍微好看一些。
“虾遗人恐怕是盯上夸父了!”孟登阚少有的郑重其事的说出自己的判断。
“说!到底怎么回事?”一听事关绝密的夸父喷气式孟登阚擅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