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声十分有耐心的跟秦延解释了来龙去脉以及宋知和宴知韫的孽缘,他气定神闲喝茶,轻轻叹气,“实不相瞒,宴理事虽然把我视为关门弟子,但她只教我制毒,没教过我解毒的方法。”
宋知不死心,皱眉问他,“蚀经花毒早年不是没有出现过,不会一直没有解药吧?宴知韫就没有失手过?”
“这个可能性很低,宴理事的制毒方面非常强,既然是被她视为眼中钉的人,不是违法乱纪,就是大恶之人。”
宋知‘啪’的一声一掌把桌子劈成两半,“放屁,什么公正清廉,她明明就是自私自利,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秦延眨了眨眼睛,有点懵,箫声则是露出礼貌而不尴尬的笑容,“我妈有易怒症,犯病才会这样,她平时很温柔的。”
秦延调整了一下呼吸,稳住心态,“我懂,我理解,但是我对你们没有任何用处,那这样我可以回家了吧!。”
“不能。”宋知眼里的锋芒收敛了许多,语气放轻;“对不起,我知道我们大半夜把你绑过来不礼貌,但是我们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求求你。”
秦延不是不想帮,而是无能为力,“蚀经花是吸收毒药长大的,毒性极烈,人体一旦沾染便会在二十四个小时之内侵蚀五脏六腑,最后即便是醒了,也会是一个半身不残,耳聋眼盲不会说话的废人。”
“你说什么?”宋知声音微哽,目光转移到顾醒的脸上,他就静静地躺在那,脸色苍白如宣纸,唇色泛紫,一动不动。宴知韫骗了她,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毒,她故意让她相信,故意拖延时间看她像个小丑一样做无用功,就连秦延这个人也是提前设计好的。
二十四个小时,早就过了。
秦延微愣,“你不知道吗?”
宋知蹲下,抱头痛哭,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无助又可怜;“对不起,对不起,顾醒。”
“真的,对不起。”
她的哭声撕心裂肺,透过玻璃传到外面,外面的几个人同时心口一揪,推门进去,只见宋知跪在地上趴在顾醒的床边,抓着他的手压在脸上,哭的像个孩子,疯狂的说着对不起。
谢渊把秦延请出去,箫声也跟着出来,把空间留给了顾醒和宋知。
谢渊皱眉问他;“怎么回事?”
秦延不明所以,“你们都不知道蚀经花的药性吗?我还以为你们知道,里面那个人虽然可以活着,但是不会完全痊愈,如果你们真的想救他,建议现在就去找宴理事要解药,否则他这辈子都只能躺在那了。。”
他说的明白易懂,欧阳清乐却愈发揪心了,以知知的性格,她肯定会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带着愧疚生活。
贝尔骊是急性子,二话不说提起秦延的衣领,“你说明白,什么叫不会痊愈。”
“贝尔,你冷静点,现在针对他没有任何意义。”成语松开她拽着秦延的手,“当务之急,是先拿到解药,不管先生会不会痊愈,至少得先解毒。”
贝尔骊咬紧下唇,气氛再度变得沉重。
清晨,天空刚翻起鱼肚白,普伦斯联盟巡逻的守卫看见了跪在门口满头是雪的人,他先是吓一大跳,然后立马进去禀报。
宋知被带到了宴知韫那边的区域,她着装整齐,头发向后梳了一个简单的盘发,一根素雅的簪子修饰,更显气质高雅深沉。
瓜子脸,杏眼,高鼻梁,无官立体削瘦,轮廓像是精雕细琢过的工艺品,有优美且流畅,一身正装礼裙,长度及膝,裙摆采用鱼尾设计,颜色是纯正的黑,不加修饰,但给人的感觉很直观肃穆,不显呆板刻意,举止言行透露着云淡风轻的优雅。
她的眼睛很红,有血丝,像哭过,宴知韫终究是不忍心的,语气稍稍放缓;“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我,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的决定,无论是你,还是顾醒。”
再来一次,她会抛弃宋知来到双燕市,她还是会对顾醒下毒,哪怕被自己的亲生女儿憎恶,但她问心无愧。从双燕市人民的角度看,顾醒是必须死的,而她,选择做了刽子手。
宋知面无表情对上她的眼睛,没有要应付她的意思,开门见山的说;“我可以不喜欢顾醒,不与普林斯联盟为敌,但是我求你救救他。”
“秦延应该告诉过你,蚀经花一旦沾染,即使解了毒也会是个废人,为了一个废人不惜向我下跪认输,这就是宋君打磨的傲骨?也不过如此。”
宋知来就是来认输的,她的傲骨尊严她通通都可以丢掉,但是顾醒不行,他没时间了;“妈。”
她跪地向前抓住她的手,眼泪夺眶而出;“我求求你救救他吧,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你救他。”
“知知,你若是想救他,就拿007来换。”自始至终,宴知韫的目的,都是007,007是秘密进行的研究,存在安全隐患,加上南洲之前的混乱,她必须毁了它。
“你一定要做的那么绝吗?”
“我只是在做一个正确的事,谁又能保证,他不会变成第二个编号10,我绝对不允许抹黑双燕市的任何人存在,顾氏集团既然敢做,那就得付出代价。”
“我能保证,箫声不会变成第二个编号10,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违反过法律,只要设定好数据包,他们就不会做出超出可控范围之内的事,之前的编号10是因为被有人之人拷贝利用,箫声不会。”
“看来你还有明白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