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语觉得丢人,一股脑擦干眼泪,“不要告诉任何人今天的事。”
成语忽然觉得自己的话很多余,盛辞又能告诉谁呢?会嘲笑他的人,已经没了。
盛辞说好,递给他手帕。
就在这时,警报响了。
“一级警报。”两人对视,不约而同想到了一起。
宋知!
他们来晚了一步,人已经跑了。苏庭舫和宋知在办公室里。
“宋知!宋知,醒醒!”
“宋知!”
苏庭舫脸色煞白,用力摇晃宋知的身体,她的呼吸很急促,心跳很轻,嘴角的血渗到了衣服上,染红了他的手心。
“来人!快来人!”
“夫人!”成语撞进办公室,险些跪倒在地,“怎么会这样,刚才那个人。”
那个人是他带进来的啊!
“夫人!夫人你别吓我!”
“快送到医疗室去。”
“我马上去叫人!”成语哭哭啼啼的起身往外跑,也就在这个时候,宋知慢悠悠的从苏庭舫怀里起来,她撑着疲惫的脑袋说;“不用了。”
那个人把毒藏在了手指里面,他咬断了半截手指才露出来一个针孔,只可惜,他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那些药对她毫无作用。
“夫人,呜呜呜,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呜呜呜……”
苏庭舫也是吓得不轻,好在宋知没事,不然他会自责死的。
宋知轻轻拍了拍抱着她哭的稀里哗啦的成语,他好歹这么大人了,十五都没这么抱她哭过。
“我这不是没死呢,别跟个小姑娘一样哭哭啼啼。”
“万一呢?人是我带过来的,你要是真的出事了,先生做鬼也不会放过我的。”
“成语,你再抱下去,你看看顾醒会不会放过你?”
也对哦。
成语立马松开,胡乱擦了眼泪,“那个人呢?我要去砍了他!”
“跑了。”宋知不紧不慢的说;“他的任务完成了,现在一定去跟主子通风报信去了,我让箫声跟着他。”
只要他联系他的主子,箫声就会顺着那条线找到坐标点,敌方的信息就会暴露。
成语恍然大悟,“你之所以讨好他其实就是为了假装让他觉得双燕市不堪一击请求宽大处理,好让他跟上面的人汇报情况,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会对你下手的?”
“直觉,他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如果不给点甜头,他怎么能按原计划执行任务呢?”
苏庭舫听到胆战心惊;“你这样太冒险了,万一那药对你有用怎么办?”
“所以,你们现在就送我去实验室。”做戏做全套嘛。
那个男人一定没有走远,从他刚才离开时避开守卫和监控来看,他对方位地形应该是十分熟悉的,尽管她刚才没有露出破绽,可并不代表对方就会相信自己得手了,而且,他在隔开手指的时候,她隐约看到了手腕上的青龙图腾,是死士的人。
她听老宋说过,死士是国际跑腿组织,专门接高危型任务,他们没有感情,实力超群,只要达目的完成,任务成功,他们就可以去死了。
当时她还不着调的问他,“是饭不好吃酒不好喝吗?他们为什么这么想不开?难道是被骗了感情?”
宋君敲了一下她的头说;“错,死士之所以被称为死士,本质上和活死人没有什么区别,他们活着,最大的信仰就是完成任务。”
“疼。”她才没兴趣听这些,她要去卖菜讨生活。
“我给你揉揉?”
“可以吗?”
“可以个大头鬼,什么时候给我考个六十分,我特么做鬼也会笑醒!”这姑娘也是够可以的,一星期老师就给他打了九个控诉电话,逼得他不得不回来管教一下。
“得嘞,老宋,你就是嫌我笨呗,我要离家出走。”
“赶紧滚。”他转眼就给周江城打电话让他不要收留宋知,杜绝了她离家出走的念想。姜还是老的辣。
宋知躺在担架床上,苏庭舫和成语演的跟死了仇人似的,一路上哭丧着个脸好像恨不得就地把宋知给埋了。
宋知遇险,政府部门上下乱如一锅粥,盛辞毕竟只是个助手,没办法完全行使宋知的权利,也正因为如此,全过程完全看不出来是演戏。
盛辞临时召开会议,按照宋知的命令对下面发出第一道指令,
宋知是自己走进实验室的,她来之前没有事先说明,一来就让研究员们猝不及防,距离病毒开始蔓延到今天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可是仍然没有研究出抑制病毒的药物,每个人心里都很崩溃,自暴自弃起来。
有个研究员心理素质很低,当场发作,砸了实验样本,蹲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其他人想去安慰他,无奈力不从心,现在这样,有能说什么呢?说会有办法的,可是他们连自己都不信又该怎么让别人相信。
一时间,所有人沉默的沉默,埋头工作的工作。
“市长!”
新任市长,叫宋知。
他这一喊,刚才还在自暴自弃的几个研究员立马肃然起敬,满血复活一般。
宋知察觉到了他们今天状态不对,转念一想,外界的人对他们全盘否定,实验室的人顶着这么大的责任说没有压力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是事已至此,她也不能说什么,点头示意,进了封闭实验室。
宋知一进去,外面的一群人脸色全部都白了。
里面那个人是宴知韫,联盟的理事长,如今联盟已经是过往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