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何有些吃惊,“廖将军,敌人明显在前方设下了陷阱,就等着咱们上当呢,如果按照他们的计划行动,那岂不是正中敌人下怀?”
廖化摇了摇头,“敌人想要杀掉我,最好的办法是偷袭,咱们已经知道了敌人的计划,只要小心一点,就不会有危险。”
“即使真的有埋伏,咱们也可以全身而退。”
廖化倒也并不打算毫无防备,“你派两个人,通知附近的汉军过来听命,接应咱们。”
廖化心意已决,成何便没有继续反对,去给士兵下命令了。
看着依旧躺在地上的蛮兵,廖化半开玩笑,“你还不起身,在前方带路?”
蛮兵满眼震惊,从地面上爬起,恶狠狠的说了一句,“你可别后悔。”
随后,一行人朝着北城深处出发。
过了一会儿,蛮兵把廖化一行人引到了一处大宅子,他说道:“就是这里,廖将军跟我进屋吧。”
廖化摇了摇头,大声喊了起来,“覃凯夫,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的计划已经失败,你杀不了我,唯一的出路就是把沙摩柯送出来,然后,向我投降。”
说完这些话,廖化不再言语,更不理会身边蛮兵的冷嘲热讽,静静的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房门打开了,覃凯夫手拿两把短刀,看到廖化,他笑了起来,“廖将军似乎永远这么自信,明明知道我设下了陷阱,你还是来了。”
廖化:“蛮王在哪里?”
覃凯夫面无表情,“你来晚了一步,沙摩柯已经死了。”
“沙摩柯身为五溪蛮王,却沾染了族人的鲜血,出卖族人的利益,换取个人财富和蜀地官职。”
覃凯夫拔出了其中一把刀,“沙摩柯就是死在了这把刀之下,接下来,我还要用这刀杀死你,为族人报仇。”
说完,覃凯夫扔掉了空刀鞘,同时,他把另一把刀连着刀鞘一起,朝廖化抛了过来,“咱们来决斗吧。”
廖化一抬手,拽住了刀鞘,把刀拽到手边。
缓缓拔出刀子,刀刃上闪过寒光。
这只是一把最普通的江东军短刀,和覃凯夫手中的那把,是相同款式的兵刃。
廖化的手指头轻轻掰动刀刃,刀子的硬度没有问题。
在外衣上随手滑了一下,锋利的刀刃轻易滑开了衣物。
覃凯夫似乎确实有决斗的诚意,没有在刀刃上动手脚。
廖化有些疑惑,“这两把刀都进行过精心保养吧?”
覃凯夫点点头,“没错,我知道江东军注定守不住江陵,那些酒囊饭袋也打不过你,所以,宜都突围战之后,我就没有重新回到军中,一直带着几个兄弟流落民间。”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偷袭你,只有亲手杀死你,才能为族人复仇,亮兵器吧。”
成何看不下去,从马上跳下,指责覃凯夫,“大胆,廖将军是大汉荡寇将军,重任在肩,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跟廖将军决斗?”
拔出腰间的佩刀,成何看向廖化,“属下斗胆,请将军批准我,代替你和那人对决。”
成何的眼里透露着担忧,他确实从内心担忧廖化的安危。
成何和廖化两人,都不是用刀的好手,刀法上只能算稀松平常。
但是,同意成何和覃凯夫比斗,廖化便可以通过观战的方式,试探出覃凯夫的实力和刀法的破绽。
成何打赢了,砍死砍伤覃凯夫,廖化便不必冒险和覃凯夫对决。
即使成何失败了,他也必然会消耗覃凯夫的体力。
覃凯夫倒是没有拒绝成何的提议,他指点了一下阵前的空地,“没事,不论谁和我比斗,我都应战,你们甚至可以采用车轮战的方法,五溪勇士无所畏惧。”
覃凯夫虽然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但他未必一定有信心在决斗中战胜廖化,这场决斗,更像一种迫不得已。
跟着江东军对抗汉军,覃凯夫身边的五溪蛮兵数量越来越少,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和廖化两人的差距会越来越大。
今天,覃凯夫还可以提出和廖化的决斗请求,再过一段时间,恐怕覃凯夫连见到廖化的资格都没有了。
廖化理解对方的难处,却也没有必要冒险满足覃凯夫的复仇心愿,他笑了起来,“覃凯夫,你确实很有诚意,没有在刀上做手脚,但你应该明白,我没有必要接受你的挑战。”
“跟你决斗,胜利了,对我没有任何好处,一旦出现闪失,我会辜负陛下和关将军的信任。”
覃凯夫摇了摇头,“你有必须接受我提议的理由。”
廖化眉毛向上一挑,覃凯夫继续开口,“你可以不跟我动手,甚至可以派人一哄而上,以我自己的能力,根本挡不住你麾下的这些勇士,但是……”
“沙摩柯的尸首就在这院子里,只要我喊上一两声,留在院子里的兄弟们就会动手,破坏那个废物的尸首。”
覃凯夫脸色很平静,“你自称是五溪蛮族的朋友,沙摩柯也帮你做了不少事,只是不知道,你究竟愿不愿意冒着朋友尸首被毁的风险,跟我决斗。”
廖化没有继续多说话,扔掉手中的刀鞘,翻身下马,朝着覃凯夫走了过去。
覃凯夫的表情变得凝重,右手持刀,左手握拳,摆出一副战斗的态势。
决斗已经开始,两个人却都没有心急,以对手为圆心,开始画圆。
这场决斗,确实为难廖化了,比起用刀,他更擅长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