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为青州的霸主,如今顾家解散,顾家众人想必极有可能还在青州流散。”
“至于凌家,我尚未可知,只能在路上打探了。”
顾风在心中道。
青州距离罗州四百余里,以顾风如今的真正速度,不过一个时辰便可到达。
一个时辰后。
顾风来到青州,他随着自身的记忆回到了顾家。
顾家如今已残破不堪,偌大的院子里皆是废弃物。
感受着二十年的家,顾风的心中一阵回忆流淌而过,即便这般回忆已逐渐模糊。
他随即出了顾家,前往了附近的一户人家中。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谁啊?”
门内传出老妇的声音。
“你是?”
老夫见一个极为年轻的男子站在她家门前,不禁问道。
“葛大娘。”
顾风颇有礼貌地道。
“你……你是?”
葛大娘的心中略有激动之色,听这语气,她有些莫名的熟悉感,但眼前之人她着实记不起来了。
“葛大娘,我是顾风啊。”
顾风笑着道。
他小时候印象最深的便是待他极好的葛大娘。
“风儿……你是风儿。”
葛大娘的双手握住顾风的肩膀,心中的激动之色不言而喻。
葛大娘旋即将顾风请入了屋内。
屋内无奢华的装饰,虽是朴素,但十分温馨。
这也是为何顾风在十岁前经常跑入葛大娘家中玩的原因。
“风儿,你这一去就是二十年。”
葛大娘一阵感慨,对于顾家是十分惋惜。
虽然葛大娘仅是一介平民,但他清楚顾家的强大。
顾家乃是青州最大的修武家族,家主顾义的修为高达至洞虚境二重。
可二十年前,一个红袍男子出现在顾家外,抬手间击伤家主顾义。
顾义随后秘密安排族人将顾风送进了玄阳宗。
而整个家族,便陷入了流离动荡中。
这一切,葛大娘皆清楚。
而如今,顾风回来了。
也许曾经的一切也将要回来了。
“葛大娘,可清楚我父亲与族人如今在哪?”
顾风问道。
“我不清楚,但据他人说顾族长与他的族人逃至了青州边缘地带。”
葛大娘开口道。
“青州边缘地带。”
顾风喃喃道。
不久后,顾风辞别了葛大娘,随即前往青州边缘地带。
在经路人的盘问下,顾风得知,青州边缘地带名为“悬崖边境”。
其中的生存者皆是被追杀的流浪者。
凡是进入“悬崖边境”者,皆会受到保护。
但有一个条件。
那便是一生不得离开,只能在其中做劳力。
“悬崖边境”离顾家相距二百余里,顾风在转眼间便到达。
“‘悬崖边境’,常人不可靠近,如若愿入其中,便要一生在此服役。”
“悬崖边境”外的一名守卫阻止了向前进的顾风,并与他说明了具体情况。
“我今日便要进去,至于是否一生在此服役,就要看你们是否能困住我了。”
顾风看着这名守卫,淡淡地道。
“你是唯一一个敢这般在敢在此这般狂妄的人。”
守卫不禁大笑,他已将不知多少年未曾听见这般话了。
“那你是阻拦我进入?”
顾风问道。
“我不阻拦,但你一旦进入,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守卫摇头道。
顾风闻言,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他若想出来,何人能拦得住!
“名字。”
当顾风进入“悬崖边境”后,又一个守卫拦住了他,此人身着黑衣,神色严肃。
“顾风。”
顾风淡淡地道。
黑衣守卫点点头,旋即分发给了顾风一柄铁锹。
顾风接过铁锹,脸上的神情有些耐人寻味。
可谓是去哪哪做苦力!
但既然是来找寻顾家族人的,顾风自然不会随性而为。
顾风被黑衣守卫领至“悬崖边境”的大后方。
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人弯腰挥着铁锹。
“原来是矿山。”
顾风看着众人挖矿的场景,不禁唏嘘道。
此地虽能使得他们保住性命,但却要终身陷入挖矿之中,不知是否值得。
看法因人而异。
“那块地方是你的。”
黑衣守卫指了指矿山的右下角处。
顾风点点头,随即踱步而去。
“来新人了。”
矿山的右下角处有十余个人在挥锹挖矿,他们的神色间显着些许疲惫,但看到新人后,仿佛像是狼见了羊。
“小子,这块地方你负责好。”
一个满脸胡茬,嗓音粗厚的中年男子将铁锹一扔,随即找了一处阴凉地坐了下来。
顿时,又有几人放下手中铁锹,似笑非笑地看着顾风。
既然是新人,欺负是必然的。
可顾风,是好欺负的吗?
显然不是。
顾风如同他们一般将铁锹放落,随即休息。
“小子,你怕是不知我们的厉害。”
一个精瘦的小个子男子狠狠地道。
“先让他受些皮肉之苦,之后便听话了。”
一个略显强壮的赤衣男子开口道。
“那就让他领教领教你们的厉害。”
胡茬男子的眼睛微微闭上,似是已经预料到后续的场景。
精瘦男子与赤衣男子的眼神在短暂交流后,便一同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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