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赶不上变化,操控藤蔓的异能者对战局的观察显然已不是一时半会,在从地表冲天而起后,他很快就锁定了这支在进攻中表现优异的队伍。
正如左丘永哲之前所料想到的,不论对方之前是打算埋伏找机会击毙作为指挥核心的刘政杰,还是有其他更具杀伤的计划,他在自己暴露后,第一时间想的便是来扼杀他们这种战力极强,可以平推丧尸的队伍。
只要将这些作为突进主力且表现突出的队伍清理掉,那么就算他没有完成之前的计划就此撤走,也能达到此行最低的标准,那便是拖延一号避难所的清理速度。
不论对方来自何处势力,他既然苦心孤诣研究藏身之法,硬是在尸群包围之中躲在庇护所内数日之久,为的便是推迟刘政杰重新控制这里的时间。
刚才发动剧烈爆炸的家伙打乱了他的计划,但像这种拥有强大实力的存在,必然会在离开前尽可能的完成自己接下的任务,不会就那么灰溜溜的离去,眼下他所做出的选择在正常不过。
像是察觉到了来犯之敌,左丘永哲刚因听到乔克金的话对他点了点头,下一刻变猛地转身跳下车辆,铠甲与剑锋瞬间凝聚,眨眼的功夫,他便飞身迎上了那名从藤蔓中飞出的存在。
所谓‘壁垒’,是横在所有异能者儿面前的一座大山,它的存在使得绝大部分异能者都会在觉醒之后卡在某一实力层级,一日不能突破,便无法再有存进,任何修炼之法所带来的的增长都会随着时间而逐渐消散,无法形成有效积累。
经过了常年研究,一些势力总结出了些许应对之法,比如在战前进行诸如冥想之类的修炼方法来临时增加能量储量,虽然不能算作质变,但依旧可以使他们在作战之时获取不小优势。
但无论是何种方法,在壁垒面前似乎都起不到太大作用,能否突破的标准仅是天赋这一条,若是天赋不到,任凭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越过这一道天谴。
而根据左丘永哲的感受来说,灾变后的壁垒似乎不再像灾变前那么坚固,由此他推断,壁垒的存在或许还和天地间能量的充裕程度有关。
感受着周遭充裕的能量,短短几秒,左丘永哲便冲到了敌人面前,作为一名世家出身的异能者,他并不缺乏远程攻击手段,但相比于苦练多年的剑法,那些手段在这个层级的作战中只能用作干扰,很难直接建功。
借着冲势,左丘永哲抬手便是一剑刺向对方胸口,刺击是剑术基础,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招经过他多年的打磨已有一股浑然一体的气势,再加上冲势所带来的速度,一时之间那名从藤蔓中飞出的男子躲闪不能,只得匆忙抵挡。
他手掌一番,一枚种子从袖口被抖落到掌心,发芽、抽枝、塑形,这一切皆发生在一瞬之间,待剑锋临近,一面形状怪异的木盾已由其手臂延伸而出。
剑锋刺穿木盾,却也因此势尽,短短一瞬的停顿足够令对方进行还击,看着从他袖中飞出的藤条,左丘永哲不慌不忙地转身,同时手腕发力剑锋一转,整个木盾的上半部分便连同飞袭而来的藤条一起被削断斩飞。
“霜风剑?看来这壁垒果然是弱化了,左丘家竟然又出了一名跨过的存在。”一击不成,藤条男子抽身飞退,他的脸部周围纹着一圈刺青,一道青蓝色宛如禅杖般的印记从他的额头垂落过鼻尖,直至下颚方才收笔。
他认出了左丘永哲手中的武器,听起来对左丘家也颇为熟悉,一口便道出了左丘永哲的出身。
“阁下是何人,为何要藏匿于丧尸群中助纣为虐?”见他退开,左丘永哲也没有贸然追击,而是开口反问道。
他们的飞行能力皆是源自突破壁垒后对能量的进一步掌控,无论是长距离行动还是空中作战都不比那些擅长此道的能力者。
眼下之所以在空中停留也仅是因为没有比这更合适的战场,被藤蔓环绕的地方是纹面男子主场,左丘永哲自然不会轻易进入。
而在他们下方,那数之不尽的丧尸群中必然混杂着大量的特殊个体,若是平时这些家伙或许还无法对二者造成威胁,但现在他们互相牵制,谁都无法保证自己能够稳妥接下某道从黑暗中袭来的攻击,左丘永哲有凌冬铠护体还好,纹面男肯定是不会选择下去的。
至于再往后一些的位置,那里便是刘政杰的大本营,别说过去,在左丘永哲现身后,纹面男子便已心生退意,一旦被对方的异能者包围,纵使他突破了那层壁垒可以俯瞰这些人,也难抵他们的围攻之势,更何况面前还有一名不弱于己的存在在虎视眈眈。
“各为其主而已,谈什么助纣为虐就显得太天真了,既然被一只不长眼的丧尸破坏了我的计划,那便证明天命不在于此。”纹面男子没有回答左丘永哲的问题,而是分析了几句自己的失败。
“你既然已经越过了壁垒,想必也感应到了此时与往日间的不同,抵抗注定是徒劳的,不如归顺我主,这样一来吾主便会在末日降临之日庇护你与你的家人,否则你们必将会在审判之日与那些罪恶之人一同化为灰烬。”
像是起了惜才之心,纹面男子话锋一转,突然开始和左丘永哲神神叨叨地讲起了所谓教派。
“我只信手中的剑,对你们那个所谓的主一点也不感兴趣。”说着,左丘永哲趁对方稍有放松之际,飞身上前便是一剑。
有着足够的缓冲距离,尽管这次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