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尔放弃了谋权篡位的计划。命士兵把父亲抬回了他的寝宫。自己也跟了过去。
大殿里的士兵全都被普尔下令撤回了。
孤殇抱着凌安若也离开了此地。
唯留下还在发蒙的大臣们。
***
傍晚
残阳依山,夹杂着片片鳞波的湖面,显得那么优柔寂静。青草在这凄凉的背景下,也变的沉默,水中的鱼儿更是婉转,回缠。
一切都好像恢复了如初的平静,大家都对午时的事情一概不提。
此时,凌安若才苏醒过来,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孤殇被绑的那一刻。
她猛然坐起来,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床上,四周是如此的沉静。
“阿殇呢?姑苏呢?”
她非常迷惑,立刻起身朝大殿跑去。
大殿依旧是金碧辉煌,之前酸奶宴的盛大景象早已没了踪迹。只有几名宫女在里头打扫地面。
“打扰一下,你们有没有见过可汗和大王子殿下?”
宫女停下手中的活,望着她不吭声,但是点了点头,用手指着可汗寝宫方向。
凌安若明白了宫女的意思,往那个方向走去。
此时此刻,可汗寝宫内。
普尔见父亲脸上终于有了血色,便询问道,“父王,你之前所说的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是何意思?”
可汗先是望了一眼孤殇,孤殇轻微点了下头。他这才敢把真相告诉儿子。
“嗣华他并非为父的亲生骨肉,唯有你和玛依才是。”
普尔茫然失措,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竟然我是你唯一的儿子,那你为何对我如此苛刻,却对他百般好?”
可汗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脸失望的看着普尔。
“我对你严格要求,是想培养你成为下一代大汗。可都怪本汗管教无方,交出来了你这个逆子。”
普尔立即跪下,抬起手掌用力抽打着自己的脸颊,直至发红发紫也不愿停手。
“儿臣有错,请父王责罚。切莫放过儿臣。”
可汗望着普尔的脸,满是心疼。这一巴掌一巴掌的打着,简直就是打在他心尖上。
“儿子啊,别打了。”
可汗想起身制止普尔,却因为身上的伤无法起来。
“够了!”
孤殇一直都是冷着脸望着这对父子。
普尔被孤殇说的两个字给震慑住了。他背后不禁发凉,寒毛立起。
他停下双手,站起来面对着孤殇,诚恳的鞠了一躬,“哥,对不起!”
孤殇没有理会普尔,但普尔不再表现出和以前一样憎恨愤怒的样子。
他已经不在意孤殇的任何举止了。
反正自己才是父王唯一的亲生儿子。嗣华再怎么无礼,也比不过我和父亲的这一层关系。
天生就是个杂种,自己之前居然还傻的和他作对,真是有伤自己高贵的身份。
后来,可汗将普尔支走,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孤殇走到可汗床边,冷言冷语道,“发生此事,要怎么解释?其他办法可有想好?”
可汗沉默了,孤殇问的这两个问题,他一个都回答不出来。
孤殇不再宽恕可汗,“赶快安排公主和亲,此事不能再脱了。”
可汗哪怕万般不愿意也只是数不尽的无奈。他只能让自己勉强点下头。
“鄙人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