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图摇头晃脑得意非凡,拿刀背拍了拍青年的脸:“这不是白天在黑角寨搅我局的那个小畜生吗?”
青年怒道:“你们这群燕金狗官,人人得而诛之!”
赫图啧啧数声:“口气不小。本将军刀法如神,要你这小脑袋不过是易如反掌。你这种贱民不值得本将军亲自动手,不过既然他们抓你来了,放掉你又有点可惜,这可怎么办呢?”
亲兵覆身上前,建议道:“将军今天整治了黑角寨的那帮贱民,何不留他亲眼看着他的亲人们肝肠寸断?”
青年一听,登时焦急大叫:“你们对黑角寨的人们做了什么?”
赫图笑道:“急什么?本将军赏给你们肉吃,是你们的福分。只不过这肉不是什么好肉罢了。听人说,这肉是从病猪身上割下的,每一根肉丝都带着病,至于吃下去什么样,本将军可就不知道了。”
青年怒道:“你们……你们没有人性!”
赫图被他骂得有点烦躁,拿刀背狠狠在他头肩上打了几下:“你们这群渣滓,根本就是从我们农庄里跑出来的奴才。就算朝廷忙着不杀你们,就凭你们,也会饿死渴死病死。如今本将军格外开恩,让你们吃肉饱死,已经是你们难得的福气。竟然还敢在本将军面前要死要活出言不逊,真当本将军脾气好不会杀你吗?”
青年被他打得头破血流,仍然捂着眼睛怒骂不止。赫图挥手道:“把他拖下去,绑在酒肆后面的马柱上!不吃本将军的肉,那就给我饿着!看是你们的精神坚挺,还是肠胃坚挺!给我看好他,别让他跑了!”
几个亲兵上前将青年压在地上暴打数拳,直打得青年奄奄一息,这才拖到酒肆后面马厩里吊了起来。
“这小子还挺结实的,打了这么多拳才晕过去,打得我手都疼了。”亲兵小头目骂骂咧咧的道,“耽误咱喝酒划拳,真是该死。喂,哥几个,咱们去喝酒,这儿交给阿古力。”
被称为阿古力的年轻亲兵埋怨道:“凭什么你们都去喝酒划拳,就我一个人苦哈哈的在这看这个小畜生?”
亲兵小头目拍了拍阿古力的肩:“年轻人别嫌活多,告诉你,出点力有好处。这叫后福。懂吗?老老实实看着,后半夜杰哥来替你的班。”说完也不理阿古力,几个人勾肩搭背的走了。
阿古力翻了个白眼,一肚子气没处发泄,拿起地上树枝用力抽了青年几下,骂了几句,这才略微平了气,便靠着马厩外面的栏杆坐了下去。
月勾渐渐西斜,阿古力只觉眼眶发酸,困意来袭,渐渐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只听得一声脆响,登时惊醒了阿古力。
阿古力睁眼一看,却是一个衣衫破旧的小姑娘,也不知何时走近此处的,见阿古力惊醒,她忙躲在马厩后面,瑟瑟缩缩,似乎很是害怕。
“你是什么人?来这做什么?”阿古力扬起身边短刀,起身喝问道。
小姑娘从马厩栏杆身后探出半张脸,看了阿古力一眼,并不说话。
借着月光,阿古力看到她的容貌——虽然脸上有些许灰尘,但并不掩其容色,娇柔楚楚,甚是妩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