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焯双眼登时亮起:“你是说……强夺?”
昀汐笑道:“若护城军虎符在手,那时谁敢说将军一个不字?”
那焯拿起茶盏,一饮而尽,又复笑道:“在下如螳螂捕蝉,只怕帮主黄雀在后。”
昀汐双手举起茶盏,笑道:“我知将军乃有宏图之志,只要将军心意一定,萧昀汐当自提昭胤大军在城外,以为将军援助。事成之后,将军自当为燕都城之主。”
那焯眼神一亮:“若事成之后,在下尚不满足,则萧帮主当如何呢?”
昀汐一笑:“那就要看将军的本事了。萧昀汐只求复昭胤昔日之国土,别无他求。若将军肯助萧昀汐拿下燕都城,则萧昀汐立刻表彰上书,命昭胤封将军为燕都城之主。届时将军统率燕金天忍教大军,才学兼备,智勇双全,又是年轻,何必屈居人下?只要一战成功,无论东瀛西域,尽皆惧慑将军之威,正是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只要将军有此宏图壮志,萧昀汐愿率昭胤全国,鼎力相助将军,共同成就一番霸业。”
那焯抚掌笑道:“萧帮主果然痛快,在下以茶代酒,先敬萧帮主一杯!”
昀汐刚抬起手要应和,忽然听得不远处阴影里一人阴森森道:“你二人清茶数杯,就把这天下分了个干净,当真是大言不惭。”
那焯霍得一声站起,抽出腰中佩刀,指向来人:“来者何人?”
昀汐只微微转头,看了阴影之中一眼,嘴角一牵,将手中茶饮了,茶盏放好,这才优雅起身,淡淡一笑:“不知何方英雄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阴影之中,缓缓走出两个青年。一人白袍飘飘,手持长刀,一人黑衣飒飒,腰悬长剑,脸上俱带着面具,不得见其相貌,但其身材精练,动作敏捷,显然身负武艺。
白袍青年走在前面,笑声轻蔑:“本以为追踪那焯一人,想不到钓来一条大鱼,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焯上前一步喝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白袍青年哼了一声:“卖国之人,你也配问爷的姓名!”
昀汐飘然走到那焯身前,身形一侧,便护住那焯,淡淡笑道:“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先生言辞慷慨,似乎是传说中的侠义之士。然岂不闻敬人者,人恒敬之的道理?不学礼,无以立。我敬先生侠义,不敢说结交,然而先生非但不以正面示人,就连名也不肯赐教,未免也有失大度。”
白袍青年冷笑一声:“教你死个痛快,又有何难。我乃凌月教杨羯,你可记住了?”
昀汐一笑:“素闻凌月教御灵使者杨羯先生之名,今日难得照面。贵教主照熙兄现在可好?许久未见,甚是想念。”
杨羯冷冷道:“萧昀汐,你不必假惺惺套近乎。今日叫我遇见你,是你运气不好。”
昀汐笑道:“何谓运气不好?听先生之意,莫非是见我与那焯将军孤身在此,便以为能落了好去?”
杨羯冷笑道:“我受阿葵布将军之命,监视阿不罕那焯的行踪。果然被我撞见他里通外国的罪证。你们若是乖巧,最好乖乖束手就擒,不然……”
那焯哼了一声,一声唿哨,便有数十兵将冒出,将杨羯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