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虎承心里坚定她是个自私阴狠的毒妇,见她扭头看门,便认定她在逃避他的话,厌恶的道:“你在乎过谁,哪怕是对你忠心耿耿的奶兄,也不过是你的打手替死鬼罢了。霍长笙你可真令人作呕。”
哎呀我这暴脾气。霍长笙本来都打算认命了,死就死,就当一命换一命,她死又能救了夏直,又能替原主偿还对闻虎承做的孽。但闻虎承瞧不起的态度激怒了她:“我不愿意。我不要死。阿直现在还活着呢,他拼尽全力就是为了让我活着,我才不会做那种又蠢又没必要的牺牲。只有我活着,阿直才能活下来。”
闻虎承讥诮道:“别装的情深意重的样子,恶心。你和夏直今天都要死。”
赎罪活命的时候她可以装乖当孙子,但和她玩硬了她还不干了。霍长笙一脸危险的靠近闻虎承说道:“你还敢威胁我?你娘都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知道你现在是我砧板上的肉,我爱怎么剁就怎么剁。我讨好你不是因为我怕你,是因为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这几次难道你就感觉不到我的一点点善意吗?”
“你每一次来我都伤的更多更重,你和我说善意?”闻虎承一双凌厉的眸子凶狠的盯住她,只觉得她虚伪至极:“你这样说话,不过是因为你武功尽失,你知道你出不去罢了。霍长笙,你已经没有作威作福的资本了。我现在只要说破你武功尽失,你信不信我娘立刻就能让人将夏直射成筛子?下一个死的照样是你。”
霍长笙略显尴尬,她轻咳道:“我们两个武功尽失的人在这里互相伤害有意思吗?你想让我死,我告诉你不可能。但你可以换一个要求来提,只要你答应放了阿直,我可以尽量去做你要求我做的任何事,这样还不行吗?”
闻虎承很决绝:“我没有任何需要你做的事,我只想要你这恶人的命。”
霍长笙坐到闻虎承身边,无视他的怒目圆睁,特真诚的道:“人的命天注定,老天爷要人几时死这人绝活不过老天的安排。你硬生生的要弄死我,可我就是死不了,你这不是和天作对吗?你看你不如愿还气得半死,你就想一下,什么是你现在特想做,但又做不了的,我去帮你做?”
闻虎承张嘴又要拒绝,可忽然他顿住了。他现在特想做但又做不了的,还真有一件事,但这件事很难办,因为他的家人找了几天还没有蛛丝马迹。
霍长笙很敏感的感到闻虎承有一丝丝的松动,立刻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道:“你说你感觉不到我的善意,但你看,虽然咱俩现在都是没了武功,可你躺在床上虚弱的动弹不得,但我活蹦乱跳有力气,我要真是更卑鄙无耻一点,就把你从床上拖下来去见你娘,拿你当人质了,你说你娘能不放我们走吗?你口口声声要我死,我都没有生气的反过来要挟你伤害你,还在求你和我公平交易,这不就是善意吗?”
闻虎承立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信不过霍长笙的鬼话。
霍长笙哪里肯让他退缩,立刻软着声调求道:“你刚是不是想到让我做什么了?你说出来,我一定尽力去做,只要你愿意放过我们。”
霍长笙说着说着就情不自禁的上手了,轻轻摇晃着他唯一完好的手臂。
“你干什么?放手。”没成想她会动手动脚,闻虎承面色立变,那只胳膊都僵硬了,厌恶又嫌弃的厉声道:“闪开,不要碰我。”
霍长笙听着外面喊打喊杀的声音更大了,她不管不顾的道:“我不放,除非你答应让你娘放了我们。”
“不可能。”闻虎承咬牙切齿,这女人的手术黏在他胳膊上了吗,怎么甩也甩不开,他对一旁早傻眼的小丫鬟怒道:“你是死人吗?还不快来将她拉开。”
“她敢。”霍长笙见她威胁他他都能淡定从容,可这一触碰他就跟过敏似的抗拒,反应激烈,她眼睛一亮,更拉着他不放了,开始磨人:“你答应我吧,你不答应我就不放开你,你不喜欢我碰你,只要你答应我,我立刻就不碰你。”
“我就没见过比你更无耻的女人。”闻虎承气得青筋暴跳。
见磨人比威胁有用,霍长笙的面瘫脸露出一个诡异的表情:“我还可以更无耻一点的,比如,强吻什么的?反正你现在浑身是伤也动不了,你别忘了我还对你逼婚来着。你知道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
闻虎承这病娇的模样,明明是个健硕强大的男人,却偏偏虚弱无力的躺在这,厌恶极了她都没办法推开他,无力又暴躁的样子,再看他这副华美的容颜,真是怎么想怎么带感啊。
霍长笙不由得露出了邪恶的小眼神。
闻虎承被她的话彻底刺激到了,冷静全无,眼看她低头,真以为她要对他做什么龌龊之事,连忙低吼道:“行,我让你给我做一件事。三天之内,你只要将我侄子闻傅雅安全无恙的找回来,我就放过你们,让你带夏直走。”
“真的吗?”霍长笙眼睛一亮,喜悦绽放在眼底:“说话算话?”
闻虎承面色苍白,可耳尖却又淡淡的红晕浮现,他厌恶的呵斥道:“我闻虎承向来言出必行。只要你三天内将我侄子找回来,我必让你带走夏直。”
他闻家倾巢而出那么多人都找不到侄子,你霍长笙也一定找不到。
“我一定找到他!”霍长笙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先保住夏直的命要紧,她死死抓住闻虎承的大手道:“可是阿直身负重伤,你不让我带走他可以,但你必须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