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看向霍长笙,手腕已经被他捏红了,他又心疼又慌张的道:“阿笙姐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快来人,去找大夫来。”
霍长笙觉得这父子俩都是神经病,她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收回手道:“没事没事,我就先回去了,拜拜吧。”
说完一溜烟的就跑了。
李景善叫了几声,都没能让霍长笙有丝毫的停留,直到霍长笙的背影消失不见,李景善脸上的慌乱才猛然消失,他猛地回头,目光里瞬间涌上了无尽的恨意于阴狠:“为什么要当着阿笙的面说那些话?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吗?我只要有一点痛快的地方,你就一定要立刻给我一刀,让我不痛快吗?”
忠勇侯冷漠的神情中也在不掩饰的多了许多厌恶:“你让我痛快了吗?是我要当着霍长笙的面说那些话的吗?你经过谁的允许了,就把霍长笙带回来?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李家和霍家的婚约早就已经作废了,没有了,你在做什么?”
李景善强势的和在霍长笙面前的小奶狗简直是判若两人:“没有作废!只要你和霍老将军还活着,那这婚约就不作废。就算你们都死了,可我还活着,当年的事情我知道的清清楚楚,阿笙从小就属于我,不是你们一句话就能作废的。我要阿笙,你们阻拦不住。”
忠勇侯冷笑道:“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当年我和霍至德立下的婚约那也是和你无关的,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一个命硬的孽障,也配得上霍至德的掌上明珠?若当年我真的是给你和霍长笙立下婚约,你以为霍至德会同意?你婚约根本就不属于你,是你大哥和霍长笙的你不知道吗?”
这句话无疑是在李景善的肺管子上扎了一刀,瞬间李景善疯了一样的冲向忠勇侯:“闭嘴闭嘴闭嘴!李景秀那个废物哪里飞得上阿笙,他就连多看阿笙一眼都是对阿笙的玷污!阿笙是我的,从小就是我的媳妇,你闭嘴!”
李景善眨眼间已经掐住了忠勇侯的脖子,但忠勇侯明明能躲开却没有躲避,反而是让李景善近身来,费力的冷笑道:“你就是痴人说梦。那就是我和霍至德给你大哥与霍长笙立下的婚约,你大哥死了,这婚约自然就作废了。我早就已经和霍至德通信了,霍长笙早就是自由的了,没有什么婚约能够约束她,她想嫁给谁都行,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你这个疯子!”
李景善此刻哪里还有半分柔弱无辜的样子,他眼珠漆黑,面容狰狞,手如利爪,眼看就是要掐死他的亲生父亲:“我说婚约还在就是还在,霍至德的书信不会落在阿笙的手中,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你说的那些谎言。你嫌贫爱富,虚伪狡诈,不过是因为阿笙这些年的名声不好,才费尽心机的想要毁掉这桩婚事,我告诉你,你做梦!”
“我不在乎阿笙是怎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坏名声,我自在乎她这个人,仅此而已。哪怕她坏到被天下人厌弃,可在我心中,她永远是那个最好的阿笙。谁也别想拆散我们。李景秀不行,你,也不行。”
李景善此刻非常危险,他贴在忠勇侯的耳边阴狠的低语:“谁阻碍我的事情,谁就要死。上一个是李景秀,你最好别成为下一个。弑父,你知道我是做得出来的。”
忠勇侯瞳孔紧缩,面色瞬间阴狠起来,一个掏心手,毫不留情的抓在了李景善的胸口。
但李景善早就防备着他,躲开了,同时父子俩也终于分开。
二人都是气息不稳,满身煞气。
忠勇侯满目悲凉憎恨的看着李景善:“是,我相信你能做出弑父这样打你不大的事情,毕竟弑母弑兄的事情你都做过了,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我没有!我娘不是我杀的,你再敢冤枉我,我立刻送你去见阎王。”李景善忽然激动的咆哮起来。
父子俩再一次陷入了争吵甚至武斗之中。
霍长笙可不知道后面的事情,她上了马车就赶紧道:“快走快走,太尼玛吓人了,这一家子都神经病吧?我这一身冷汗。”
“小姐不怕,阿直会保护小姐的。”夏直亲自赶车,快马加鞭的离开了李家。
霍长笙却怎么都觉得李家父子不太对劲儿,但她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想的心烦。半路上就遇见了秦决。
秦决声音很冷:“不是让你等我回来再出府吗?”
霍长笙没工夫搭理秦决,抬手掀开车帘,四处的看,没找到想找的人,问秦决:“老头子呢?怎么没带回来?”
“还没有给闻虎承治疗完,如何带走。”秦决目光犀利的在霍长笙已经乌青的手腕上扫了一圈,到底没有问出来。
霍长笙气愤愤的放下车帘,手腕疼的已经不敢碰了,小奶狗发飙怎么还带变身的?她看着自己的手腕欲哭无泪,只能道:“阿直快一点回家,我要找奶娘去。”
关键时刻还得是奶娘靠谱。她又吩咐秦决:“你赶紧去把老头子给我带回来,就说我受伤了,需要医治。”
秦决丑陋的面容更扭曲了一下,就一个手腕青了,也叫受伤?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的吗?但他将霍长笙送回霍家后,还是去接燕神医了。
“干啥?把我当什么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隶吗?她是受了什么要死的伤了还用得着我这么个大神医给她诊治?不去。”燕神医一听霍长笙受伤,恨不能拍手叫好,哪里能愿意给她诊治。
秦决也觉得霍长笙是有点小题大作了,遂不再言语。
可闻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