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决脸色不太好的走了,他觉得有必要和闻虎承好好谈一下了,这个神秘人必须尽开找出来,不然谁都不能安心。以前霍长笙是不重要的,但现在霍长笙的生命关系着霍老将军的安危,谁都赌不起。
闻虎承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霍长笙让他心都乱了,他想恢复平静,他想冷静想想自己对霍长笙是怎么回事,他更不想让霍长笙在眼前扰乱他的思绪。
但人真的不来了,他又不舒服。浑身上下从内到外都透着一股烦躁,看见了烦,看不见了更烦。可他清楚的知道,看见的烦和看不见的烦,这两种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看见霍长笙在眼前转,在院子里作妖捣乱,那种烦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怕她又影响自己的情绪,但心是安稳的,因为只要一抬头或者注意倾听,就能看见和听见她。
但看不见霍长笙的烦是焦躁的,是无法心安的,是时刻牵挂的。这种心烦让他没办法集中精力来想清楚自己对霍长笙是怎么回事,他忽然发现自己那个决定简直是愚不可及的。让她暂时别来,并不能让自己心静,反而让自己陷入了更大的混乱之中。
闻傅雅被送到了霍长笙手中,他以为她会理解自己的用意,他以为今天她会带着闻傅雅跟燕神医他们一起来的。
但没有。闻傅雅没回来,霍长笙更是不见踪影。
闻虎承紧抿的嘴唇几乎要抿成一条直线了。行,你有种,你说不来就不来,你厉害。给你台阶你不下,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他用手段了。
燕神医在霍长笙那不被看重,甚至是轻视的。他反而不敢和霍长笙嚣张。但在闻家,燕神医是座上宾,是最尊贵的客人,哪怕燕神医从来没有给闻家人好脸色,但只要他来,闻家必然是好酒好菜细心周到小心翼翼的招待的。
燕神医显然也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待遇,所以他今天来闻家更积极了,来了也没有着急给闻虎承治疗,而是直接要求了一番,然后各种美食美酒,洗漱更衣全都上来了。
燕神医上闻家来享受来了。可闻家尽管殷勤备至,却依然没有得到燕神医一个好脸。
秦决也不由的蹙眉,果然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秦决趁着这个功夫和闻虎承交谈一番,然后道:“你的推测果然是不错的,这个人就连我都没有感觉到,我觉得一定是九层纹尊者了。虽然这个猜测很不可思议,但敌人为了达到目的,派出尊者来也不是没可能。”
闻虎承将霍老将军的信件给秦决看了一番,目的是要让秦决知道他的推测在霍老将军那得到证实了,是真的。当然,第二个目的也是要让秦决知道,他现在对霍长笙拥有监护权。
秦决看过之后面色凝重中还透着一股诧异:“虎贲将军……若不愿意管教霍长笙,秦某可书信一封,将你二人之间的恩怨告知老将军。老将军只是信重虎贲将军的人品,才会想将霍长笙托付给你的。若知道了你二人之间的恩怨,老将军会理解,也会放弃这个想法的。”
秦决难得一次说这么多句话,但这些话是好心,可听在闻虎承耳中却不甚开心。
监护权看管权那是他处心积虑算计来的,是和他心意的,怎么能让秦决毁掉。
闻虎承将信件拿回来,淡淡的道:“我和霍长笙之间已经没有什么恩怨了。她尽心尽力的帮我找来了神医医治,还几次三番的救了闻傅雅,说来反倒是我闻家欠了她的。既然霍老将军信重我,愿意将霍长笙交托给我,那我自然不能让霍老将军失望,更不能让他有什么后顾之忧才对。”
话落,闻虎承似乎是担心秦决真的多管闲事,难得的又强调了一句:“秦先生就不用为这件事费心了。”
秦决猛地用打量的目光看着闻虎承:“虎贲将军,有句话秦某早就想问了,您和霍长笙之间,是有什么其他事情吗?”
闻虎承毫不避讳的迎接他的目光,坦诚道:“有。从现在开始,霍长笙得听我的话,得服从我的管教,我有这个资格了。”
看闻虎承扬着手中的信件,秦决觉得更怪异了,总感觉闻虎承这样的态度,好像有些得意和炫耀的意思,分明给人的感觉很开心,并没有勉强。
所以,闻虎承刚才不让他费心,是真的不想让他费心?秦决忽然领悟了,只怕闻虎承对于能管教霍长笙,不仅不觉得是个麻烦,反而是乐在其中的。
秦决压下心中的怪异感,道:“那这个神秘人的事情,将军有什么想法吗?总不能继续让这个人来无影去无踪的吧?不能确定这人是谁,说不定哪天霍长笙就危险了。”
闻虎承却问了一句:“我让暗卫转告霍长笙,好好想想,也许这个人是她熟悉的人,这话暗卫没有转告吗?你们不知道吗?因为按照这人的手段,两次去都没有伤害霍长笙,只怕就是友非敌了,既然如此,也不必这么担心了。”
秦决道:“暗卫说了,我也觉得将军的话有道理,但霍长笙不讲理,不仅不想还说了些没用的,这谁也没办法。”
闻虎承眼神有点冷:“她说了什么?”
秦决迟疑了一下,还是坦言道:“她说她的事情用不着将军操心。”
闻虎承瞬间气息就阴沉下来,但转瞬就恢复正常了,他甚至是轻笑道:“怎么用不着我操心呢?她爹都把她托付给我了呢。秦先生,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秦决:“将军请讲。”
闻虎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