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帝后兴高采烈,高兴不已。李家却已经是空气冷冽到了极点,几乎能冻死人一般。
李景善面前一片狼藉。他面色阴沉隐隐透着一丝血光的眼看着自己的心腹:“这么但是却你都做不好,我要你有何用啊?自己去领罚吧。”
心腹愿意为李景善而死,但他不愿是这种憋屈的罪名去死,他道:“主子,这件事真的不是属下办事不力,而死霍姑娘她油盐不进,明明主子这般在乎她,对她好,可她不仅丝毫不领情,还总是说一些难听的话,她心里丝毫没有主子啊,还请主子清醒一下。”
“放肆!我的事情也是你可以置喙的吗?霍长笙也是你能指责的吗?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你这种蠢货能明白的吗?赶紧滚下去,再多说一句话,我要你死。”李景善暴躁的怒吼道。
有人将心腹拉下去,这会下去只是被处以重刑,但还不至于死,若再敢顶撞,那真就要死了,这死的多冤枉。
李景善气得一个人在那发脾气,没有一个人敢靠近过来。大厅里到处都是桌椅瓷器的尸骸残渣。
忠勇侯走过进来看到这一幕,面色阴沉,但却习以为常了:“你若心中有不痛快,那就去你自己的地方砸东西,我家里的东西不是让你这般祸害的。”
李景善讥笑的看着他爹:“这难道不是我家吗?”
“这是你家吗?你有把这里当过你家吗?家不应该是家人共同爱护保护的吗?但你这几年做的最多的就是破坏这个家,残害这个家里的人吧,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吗?”忠勇侯可不怕这个逆子。
李景善面目狰狞的咆哮:“你想让我爱护这个家,那你总要让我知道我是这个家的人吧?从小到大你是怎么对我的?我是这个家的嫡子,可是我过的还不如一条狗痛快。你的儿子是真多啊,可你既然喜欢那个女人,又何必娶我娘做正妻大夫人?你既然娶了我娘生了我,那又为何不给我们母子嫡妻嫡子该有的尊荣地位?”
“你宠妾灭妻,你偏爱庶出,你甚至蒙蔽世人,将那庶出的败类捧成了嫡子!这里是我的家吗?你是我爹吗?他们是我兄弟吗?这里有需要我爱护保护的一切吗?你卑鄙的甚至害死了我娘还要害死我。你眼看着你的那个恶毒宠妾虐待我却从不阻拦,你当初对我畜生不如,我现在就把你当成个老畜生!这是你自作自受!”
忠勇侯让这个疯狂的逆子吼叫怒骂的面目狰狞,唰地亮出了佩剑:“逆子!你这个牲口,老子要做什么还用和你解释?你和你母亲就是两个疯子,两个败类,两个没有心肝的出生啊,老子留你一条贱命这么多年,竟然留成了仇,老子今天就宰了你这个不孝父亲的畜生。”
瞬间忠勇侯出剑,那是真的想将李景善一剑剐了的,招招狠辣致命。
但向来在霍长笙面前柔弱温顺如小绵羊的李景善,此刻却阴柔的露出笑意,不仅不躲不闪反而还迎了上了:“来啊,杀了我吧,杀了我你明天就会在大康彻底臭名昭着,一个残杀自己亲儿子的败类之名,你一辈子也洗刷不了。还有,你那个被你藏起来的儿子,嘿嘿嘿,你真以为你藏的天衣无缝吗?只要我死!他也会立刻毙命。”
忠勇侯暴怒之下出手没有了分寸,骤然听见这话,剑已经扎进了李景善的胸膛,鲜血弥漫,忠勇侯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一剑,他是想杀了他的,可这一剑,也是李景善自己撞上来的,若他躲开,哪怕再偏移一点,这一剑都不会穿透了李景善的整个胸膛。
忠勇侯的理智回归了,他浑身僵硬大脑充血,握了一辈子剑的此刻却开始发抖。
李景善感知不到人类的丝毫善念和温柔的情绪,他固执的存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在他看来,他的父亲是害怕了,害怕却是因为他说的那些话,李景善觉得快意极了:“害怕吗?心疼吗?后悔了吗?哈哈哈哈,晚了!今天你扎在我身上这一刀,我会让你宝贝儿子的身上多出来十个窟窿。我说过,你,和你的宠妾儿子们伤害我和我娘的,我会加倍的讨回来。”
忠勇侯眼眶发红,却并不敢将剑在动一下,他满腔的苦涩痛苦和愤怒让他快要脑袋炸裂:“你怎么变成这样?你小时候明明是个温顺柔和的孩子,为什么你现在却变得这样不人不鬼?”
“那还不是你和那个贱女人造成的吗?你们抢走了我的一切,害死我娘,还要害死我,我嫡子的身份地位你们要抢走要剥夺,那贱女人还要抢走我娘的身份地位。她配吗?她就是个贱人!你们把我害成这样,让我痛不欲生的长大了,现在还来问我怎么变成这样,真他娘的好笑死了。”李景善哈哈大笑,伤口牵动他都感觉不到疼一般,鲜血流淌的更快了。
忠勇侯呼吸沉重:“你、你莫乱动。伤口……”
李景善面目狰狞的道:“你还真是害怕了啊,哈哈哈,倔强强势了一辈子的忠勇侯,竟然为了你的儿子而害怕,真是太令人感动了。你怕我的伤口牵动是吗?你怕我受伤更严重是吗?你真正怕的其实是你心爱的儿子会被我更加残酷的对待吧?告诉你,你想对了。”
忠勇侯怒吼:“那也是你兄弟,和你流淌着一样的血液,你们是亲人,你不能伤害他。”
李景善尖锐的叫喊:“不是,他不是!我娘就我一个儿子,我没有什么兄弟。那个人身体里流淌的是最下贱肮脏的血液,我要让他痛不欲生,我要让他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