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延似乎被闻虎承三个字刺激到了一样,冷漠的眼神里有了一丝别样的波动,他眼睛一直看着霍长笙的脸,似乎在揣测她的用意:“天下能从我们这空手套白狼的人。可闻虎承是你自己将其双腿压断,现在又来问何人能医,你是想救他还是想彻底断了他康复的希望?”
霍长笙挑眉:“咱们之间的公平交易,我已经将对你们有益的法子告诉你们,你现在该做的就是将我要知道的告诉我,你没什么权利来问我其他的事情,正如我也不会问你除了神医以外的事情。”
东延似乎让霍长笙给怼住了,他气势骤然变化的极其凛冽,说不清的怒气在环绕,他冷酷的道:“天下诸国能称之为神医的一共三位,医圣只有一位,三位神医不在大康,有两位已经避世不出,无人知道他们的踪迹。还有一位也许可以医治闻虎承的腿疾,他是燕国人。目前能确定的是南国医圣比这位医术高超。”
霍长笙眼睛都亮了,医术高超有屁用,现在又没办法让人敌国的医圣来给闻虎承治疗,何不退而求其次,她追问:“那燕国神医姓甚名谁家在何处?可有什么癖好忌讳?”
东延冷声道:“燕二十七,年七旬,燕国展城人,无特殊癖好,忌讳嘛,他不喜女子。”
不喜女子是个什么鬼?霍长笙问:“我现在要找他,只要到燕国展城找人就一定能找到吗?”
东延沉默了半晌,只用那冰冷的目光看着霍长笙,霍长笙看不到他的眼神,但却总感觉这个相貌平平的人看着自己,怎么就有点渗人呢?好像她是个负心汉似的。
“我家小姐问你话呢,快回答。再敢眼睛不规矩,小爷挖了你的眼珠子。”夏直一掌拍在桌子上怒声道,不管什么人和事,只要保护小姐就够了。
东延眼皮子都没撩一下夏直,就是盯着霍长笙看:“你找他是要救治闻虎承还是要害他?”
这人有毛病吧?干嘛总纠结在这个问题上?霍长笙不乐意了:“我要做什么你管不着,你只要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就得。你要实在不想说,那就当我亏本了也没什么。我这人大气的很。”
霍长笙基本知道的差不多了,也不想在这个鬼气森森的地方和东延这么个蛇精病纠缠,起身就走。
东延微微抬起绷紧的下巴颇有点急切的道:“能找到。”
霍长笙回头,目光锐利的将东延那张脸从上倒下扫一遍,微微点头就离开了。
等霍长笙走后,东延猛地起身,走到霍长笙坐过的石凳旁,伸手摩挲着那石凳,细细的抚摸,仿佛那不是一块石头,而是一块上等的玉石。他冷漠死水般的眸子里闪烁着狂喜和激动,坐在霍长笙坐过的石凳上仿佛入定一般,半晌没有起来。
有人轻轻地走进来,恭敬的道:“主子,您为何亲自接待霍长笙?她那样的人,哪里有资格让您屈尊……”
“闭嘴。”厉喝声打断了属下的话语,东延猛地侧头,目光如凶狠的猛兽一般盯着属下,声音不再是刚刚那种中年的低沉,反而是一股清透:“她有资格让我亲自接待。以后她来,不可不敬。”
属下被主子这个吩咐吓得跪下,不敢反抗,连忙应诺。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霍长笙不就是个臭名昭着的祸害吗?主子怎么会对她青眼有加这么特殊的?还记得刚刚主子得知她是霍长笙的时候,那下意识的表情,分明是喜不自胜的。
“你退下吧。”东延挥退属下,才忽然抓着衣襟,仿若溺水之人猛然得到空气一般用力喘息,他趴在石桌上,费尽力气将这张让他不舒服的面具撕下来,他面色惨白发青,满是病态,可他清透的眼底却是无尽的喜悦:“阿笙姐,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忽地,他又面色一变,表情隐隐狰狞的呢喃:“你为什么要找神医?你到底是想要救闻虎承还是要害闻虎承?你还对闻虎承有念想吗?不行,我不能让你救了闻虎承。”可他又好像疯子一样的立刻变脸:“不可以,不能干预阿笙姐要做的事情,不能让阿笙姐不开心,我该怎么办?”
霍长笙站在地面上,感受着强烈的日光的照耀,狠狠的呼吸几下,不由的道:“这鬼地方真是多一次也不想来,还是人间好啊。”
夏直连连点头道:“小姐真厉害,人家进来都要被剥层皮,小姐一个大子儿没花就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嘿嘿嘿。”
铁憨憨的脑回路你别猜,猜来猜去也不明白。霍长笙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其貌不扬的院子,低声道:“你不觉得那个东延有点奇怪吗?他看我的眼神,我说不上来,反正就让人心里毛毛的。”
这个东延不会也是霍长笙的仇人吧?
夏直立刻道:“那我这就回去,将他抓出来询问,他若敢对小姐有非分之想,阿直杀了他。”
霍长笙摸摸自己的脸,很有逼数的道:“你家小姐不是银子,没那么人见人爱,人家一看都四十多的人了,能对我这么个臭名昭着的人有什么非分之想。难得出来一趟,你带我京城里逛逛吧。”
今儿就不去闻虎承那刷好感度了,毕竟昨天她才倒打一耙的作了一把,今儿去也挺尴尬的。
来古代好多天还没逛过呢,在她眼里这里不管什么都是古董啊,她兴奋开始扫货,荷包里银子足足的,一分钱没花合适吗?必须消费啊。她看什么都稀罕,小摊贩的东西要摆弄一下,喜欢就买,首饰铺子走一圈扫货无数。买买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