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歆月似乎陷入了很恐惧的情绪之中,她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音量,忽高忽地的:“我不相信就是因为一个男人她就要这样对我。你说霍长笙是不是知道了我听到了伯母他们说的话,以为我会给说出去,坏了她的好事,才故意刁难我的啊?”
丫鬟一脸懵逼:“……”
宇文姑娘你究竟再说什么!
宇文歆月继续精彩表演:“可是我已经当着伯母的面表明了我什么也没有听到啊,我这样说了,就是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绝不会将她私下去见丁琪姑娘的事情说出去啊,而且我不明白,霍长笙明明是好意,是去照顾丁琪姑娘,是去弥补她犯下的错误的,她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为什么就不敢让丁家人知道呢?”
“如果她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做错过事情,告诉丁家人她是想要弥补,是想要帮助丁琪,丁家人怎么会阻拦她?她越是这样遮遮掩掩反而让人怀疑不是吗?我不能理解,真的无法理解。可是我真的不会说出去,她为什么就是死抓着我不放呢?”
丫鬟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大秘密,一句也不想听啊:“姑娘,姑娘求您别说了,姑娘您这究竟是怎么了?咱们回家吧好吗?”
宇文歆月却好像已经要被霍长笙吓疯了一样,完全没有理智可言了,忽然拔高了声音说道:“我不要回家。那里不是我的家,那里霍长笙一手遮天,伯母和大哥哥都不相信我的话,我只是个可怜虫罢了,我好害怕,我只有一个人,我没有霍长笙那么厉害的父亲和侄女,我只能任人摆布和欺凌。”
“就连霍长笙在的地方我都不能在吗?霍长笙凭什么不让我在皇家银楼里买东西?就因为她要在那里买东西吗?可是她买的首饰也不是给她自己买的啊,我知道的,她是要卖给丁琪的,她是要买来送给丁琪赎罪的。”
“可是不论她是要做什么,她都不能这么霸道不让别人在那里买吧?是她欠了丁琪的,不是我欠了丁琪的,凭什么这样对我?可是我好害怕她,她真的太可怕了,你看见她看我的眼神了吗?太吓人了,好像要杀了我一样的眼神,我不敢回家,我真的不敢,呜呜呜呜。”
丫鬟完全懵了,好像看着一个疯子在她面前发疯,更可怕的是她说的话,每一句都让丫鬟好有压力。
然而丫鬟又不敢不管宇文歆月,只能战战兢兢的来扶着她,却被宇文歆月胡乱挥舞的手打到了额头,额头上还有刚刚被宇文歆月用杯子砸出来的伤口,顿时疼得丫鬟呲牙裂嘴的。
宇文歆月却感觉到了一阵快意,她终于将昨天被砸的怒火发出来了。谁也不能伤害她,她可以原谅闻虎承砸了自己,但这个怒火必须要由别人来承担。打了她的,她自然是要打回去的。
真爽啊。
无辜的丫鬟还不知道自己竟然成了宇文歆月的出气筒,顾不上自己的疼痛,还要扶着宇文歆月。
可宇文歆月演戏演全套,她推开丫鬟,胡乱的爬起来去拿酒壶,还嚷嚷道:“我不要回家,那里有霍长笙那个可怕的人,我要喝酒,给我酒啊,我醉了就什么也不怕了,我就不怕霍长笙了。呵呵呵。”
丫鬟一看那酒壶都空了,立刻明白宇文歆月这是怎么了,瞬间丫鬟着急的快哭了:“姑娘您这是喝醉了啊?您怎么喝这么多,这样喝酒伤身啊,奴婢扶您回去吧,有夫人在,没有人敢欺负您的。”
“我不会去,我不相信,大哥哥向着霍长笙,伯母也帮不了我,那里太可怕了,霍长笙太可怕了,呜呜呜,我想我爹娘了,我想家了。”宇文歆月嚷嚷着,还真的哭出来了。
再任性那也是被南国帝后宠爱的公主,想爹娘才是正常的。
她就想着,这要是在她的国家,她想要个闻虎承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哪里还用在这里装醉演戏,就为了干掉霍长笙,她堂堂公主牺牲的也太大了。
但只有用酒醉这个理由,才能避免事后闻夫人和闻虎承找自己算账。酒后吐真言,她也不能控制不是?谁知道隔壁就有丁家的人,就将她说的话都听进去了呢?谁知道就那么巧,霍长笙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人家就知道了呢?
要怪,就怪霍长笙运气不好。可怪不了她喝多了乱说话。她喝多了也是被霍长笙气得借酒浇愁不是?
所以,都是霍长笙的错。她这个计划简直是完美,还有天助她也。
丫鬟实在是弄不动这个发酒疯的姑娘了,只能连忙跑出去,找来了跟着的小厮家丁还有另一个丫鬟,几个人一起才将完全不配合的宇文歆月强行带走。
直到房间安静了好一会了,隔壁房间才终于有了动静。
几个姑娘双眼瞪得大大的,一个个简直不敢置信刚刚他们听到的话。
“刚才那屋里人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吗?听清了吗?”有一个姑娘不由自主的吞了下口水问道。
几个姑娘面面相觑,都是不由自主的点头,然后每个人都是心惊胆颤的,又忍不住的为忽然听到的这个秘密而沸腾,一群人都看向了其中一个脸色最精彩的人。
丁琪的二妹妹丁玫。
此刻丁玫是心思最复杂最颠覆最澎湃的一个,霍长笙竟然一直在偷偷照顾丁琪那个废人?什么时候开始的?霍长笙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瞒着丁家人又是为什么?关键是她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就隐瞒了下来呢?
听那屋那姑娘的话的意思,霍长笙来见丁琪可不是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