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想过,会有一天,一个天下闻名的英雄,会执她之手,向天下宣布他们的恋情。
如浮萍般飘渺游荡的心,在这一刻真正的有了依靠,有了港湾一般的感觉,充斥着她,让她感到温暖和快乐,那种心安的感觉,胜过千万句甜言蜜语。
这个男人是真的爱她,爱到想要向天下人宣告他们的恋情,想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他爱她,他爱她愿意给她一个名分,哪怕他们没有成亲,他也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她霍长笙是闻虎承心爱的姑娘。
别说什么应该的,不是每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姑娘后,都愿意公开她,让所有人知道她的。隐瞒的理由千千万万,但公开的理由百里挑一。
霍长笙稳稳守住的凡心,坚定保持着不嫁人的心,在这一刻又松动了许多。
“你们、你们怎么能在一起?”丁云深从久久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依然不能接受这一切,这比天方夜谭还要匪夷所思的恋情,是不是草率了?
“你们是仇人,怎么可能在一起?”丁云深发出灵魂质问。
这是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不是说闻家让霍长笙在这住,是为了报答霍长笙两次救了闻傅雅这个长孙吗?不是说是为了让霍长笙养伤吗?不是刚刚澄清没几天吗?这怎么就忽然爆出了一个惊天大瓜了?
闻虎承在大康百姓的心中吧,那真是有点公共财产的意思了,就是喜欢闻虎承敬爱闻虎承的人,不分男女老少,闻虎承除了政敌和别国死敌以外,在大康几乎是没有敌人的。
说一句全民都爱闻虎承那也不为过。
闻虎承忽然就宣布恋情了,还是爱上了一个全民最厌恶的存在,这两个极端的相爱,简直让人无法接受。震惊感无异于晴天霹雳外加天雷地火了。
“相爱相杀不知道吗?”霍长笙极其反感丁云深他们这种想法。
闻虎承看着霍长笙笑道:“不是相爱相杀,我们是不打不相识,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天配的,人不可拆散。你们有意见?可是你们没资格有意见。”
闻虎承怼起人来那功底是相当深厚的,叫人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丁云深一脸懵逼,被这个惊天大瓜砸的真是失去了所有节奏,而他不带节奏,其他人只是过来诸位的,哪里还能带起来节奏?于是节奏一路垮掉,就没有真正的走起来过。
直到这时候,忽然有人喊了一句:“别说那些没用的,谁在乎你们是不是相爱?我们要的是你们交出杀人凶手。霍长笙作恶多端,事情过去那么多年,她还睚眦必报的去偷偷摸摸的伤害丁琪,现在竟然硬生生的将丁琪折磨致死,她这样的人就应该抓起来审判,诛杀。”
闻虎承一瞬间目光凌厉的循着说话的声音而去,却发现那个声音竟然是飘渺的,也就是说这个人在说话的时候是在移动的,他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准确位置才会移动。而且移动速度这么快,那就说明这个发出煽动言论的人,是个武功高手。
这话一出,大家立刻又被带起了节奏。
丁云深也清醒过来,暗恨自己竟然能跟着这俩人跑偏,他立刻怒道:“好啊,难怪虎贲将军一直维护霍长笙,原来你们竟然勾连在了一起,那虎贲将军就更没有资格在这里说话了,将霍长笙交给我们,我们要将她绳之以法。”
“你有资格说话吗?什么叫勾连在一起?我们男未婚女未嫁,在一起天经地义,何来勾连一词?丁云深,你是要挑衅我吗?”闻虎承质问。
丁云深心里鄙视闻虎承的腿断了武功尽失,以前闻虎承就是他们京城青年才俊的领头羊,他就不服的,现在闻虎承废了,其实他是高兴的。
但这也不能表达出来,不过丁云深也没有那么怕闻虎承就是了:“你们爱在一起不在一起,我们不在乎,我就是要为我妹妹报仇,霍长笙交出来。”
“我若不交呢?”闻虎承眯起眼睛来。
丁云深凶狠的道:“那我们就只能动手了。”
闻虎承就笑了:“在我家门前,你们动手?什么理由?就凭你们说霍长笙折磨致死了丁琪吗?霍长笙说了几次了,你们拿出证据来,可你们从来不接这一茬是怎么回事?是心虚吗?丁琪真的要死了吗?”
“好啊,那你们将丁琪的尸体先抬来我们看看再说吧。什么都不做,就想抓人,那个捕快,这符合抓人的流程吗?刑部大牢现在是这样办差的吗?就听一人的言论就要拿人问罪了?李渊是不是不能干了?如果不能干不想干,那我可以代劳,进宫去和皇上说一下,请皇上换一个更有能力的人掌管刑部。”
丁云深和那几个捕快一瞬间有点慌乱。
霍长笙却忽然问道:“李渊?这些捕快是刑部的人吗?抓人问罪审案什么的,最开始不应该是京兆尹的事情吗?刑部可是只有缉拿京兆尹下达了确定的犯人罪人诏书才出动的吧?”
“是这样没错,所以我也很奇怪,怎么事情还没弄清楚呢,刑部的人就先来了,这完全是不符合规矩的。难不成里面有什么猫腻?”闻虎承哪里不明白是有什么猫腻,他故意吓唬这群人。
霍长笙恍然大悟道:“一定是有猫腻啊,原来他们才是官官相护啊。我靠,李渊可是李思暖的亲爹,李思暖是丁云深的未婚妻,换言之,李渊是丁云深的准岳父啊。这准岳父帮着准女婿滥用职权,这是渎职罪啊。”
丁云深:“……”
节奏又不对了,但这不是关键,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