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想的太美了。
只听霍长笙不紧不慢的道:“你们家的证据说完了吗?还有吗?一起都弄出来吧,不然我一个个的等也挺不耐烦的。”
“这么多证据在这,你还敢如此猖狂?”丁尚书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但不可否认,霍长笙确实是心态过硬。
霍长笙长吸一口气,然后看向皇上,很严肃认真的道:“皇上,接下来我会将我为什么去丁琪家的事情,去做了什么,又在丁家发现了什么腌臜的事情,一一说明的。但请皇上允许,在我讲述期间,丁尚书必须闭嘴不得插言。”
皇上自然是应允的:“可以。”
丁尚书不服气,却也只能领旨。
霍长笙道:“我之所以去丁家,那是因为在机缘巧合之下,丁云深的未婚妻让我想起了丁琪这个人。我不是个多善良的人,可随着我长大了,明白的道理多了许多,我也知道我小时候确实做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对此,我谈不上后悔,但如果能补救的,我自然是愿意补救的。我去丁家见丁琪,就是出于补救的目的。至于别人信不信,关我屁事。我做事情问心无愧就好,不需要别人来评价什么。”
“至于我为什么要深更半夜的去丁家见丁琪,而不是大张旗鼓的去,皇上看见现在这一幕就应该能明白我的深意了。您看现在丁家人如疯狗一般的死咬着我不放,就该知道,我要是大张旗鼓的去,丁家人不仅不会相信我,反而还会处处防备我,那我想做的事情就做不成了。他们不会让我见到丁琪的。”
霍长笙一耸肩道:“我这人做事情只要能达到目的,其他的还真不太在乎什么。所以我选择了悄悄的去,掩人耳目的去。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能和丁琪接触了几个月,还能安然无恙。而我在丁家,见到的第一个腌臜的事情,就足以令人发指了。”
霍长笙目光冷锐透着厌恶和狠戾的看向丁尚书:“那么我第一眼看见的是什么呢?是一个破败荒废阴森偏僻的仿若孤岛的院子,那里甚至没有人经过。一个尚书府里竟然能有这么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皇上听着新鲜吗?”
“然后我在那个破院子里看见了一个破屋子,小院子的屋子后面有两个人正在上演恐怖的一幕,一个姑娘被另一个姑娘拿着鞭子打得满地翻滚,哀哀求饶。全程没有一个人阻止和帮忙,因为那个院子里只有那两个姑娘。”
“后来我才了解到,那两个姑娘一个就是丁琪,一个是一直照顾丁琪的丫鬟。丁琪那时候已经脑子不正常好几年了,就被困在那个小院子里,每天都上演一番当年被害的画面。而这么多年来,也只有那个丫鬟,不离不弃的守着丁琪。”
“这里我想问一句丁尚书,这就是你所谓的疼爱丁琪吗?这就是你所谓的在乎她吗?就让她在那个地方消耗生命,自生自灭,遍体鳞伤也不闻不问,这和你现在表达出来的歇斯底里的爱,还真是大相径庭啊。”
霍长笙见丁尚书要开口,她立刻抬手打断:“你闭嘴。我并不需要你现在回答我。”
霍长笙继续道:“而我要反驳丁尚书的第一件事就是你所谓的证人。我所见到的和接触的照顾丁琪的丫鬟,根本就不是现在我们面前这个女子。丁尚书不要用什么我又不是丁家人,我怎么知道谁照顾丁琪这样的鬼话来反驳我。”
“我说过了,我去丁家见丁琪不是一天两天了,甚至可以说,我和那个照顾丁琪的丫鬟,接触的了解的比你们这做丁琪父母的人还要多。你们临时弄来这么个玩意冒充丁琪的丫鬟,你自己说的这个丫鬟是一只伺候丁琪的吧?伺候好多了吧?”
“可是我却要说,她根本就不是。因为伺候丁琪的那个丫鬟,是有特殊身份和作用的,那个丫鬟长得和我有五成相似的。她是你夫人特意找来放在丁琪身边,安抚丁琪的。丁琪最惧怕的人就是我,而那个长得和我那么像的丫鬟,就是你们家用来让丁琪安静下来的武器。”
“但现在那姑娘不见了,你随随便便弄来这么个玩意,就敢和我说是她这么多年一直伺候照顾丁琪,你是真当我眼瞎吗?你弄出来的这个丫鬟,根本就不能成为什么证人,这是你撒谎污蔑我的第一点。”
“你胡言乱语!我们家的事情你怎么可能知道?照顾丁琪的人也不可能只有一个,再说了,我们恨你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弄一个和你那么像的人在丁琪身边?你这话简直可笑。”丁尚书再也忍不住心惊肉跳的喊了起来。
他看着眼前这个有理有据从容不迫,一点点抽丝剥茧的姑娘,第一次收起了对霍长笙固有的草包印象,收起了对霍长笙的轻视。随着霍下去,事情就彻底完了。
霍长笙不急不徐的道:“我说过了,你家的事情我懒得管,我只说我看见的。是不是有这样一个和我很像的姑娘的存在,你说了不算。皇上的人自会查明,到时候谁说谎一目了然。我反正是不怕的,丁尚书,你慌什么呢?”
“谁、谁慌了。”丁尚书咬牙切齿。
霍长笙微微一笑道:“没慌就好,因为我怕你现在就慌了,接下来你岂不是要尿在金銮殿上了?”
“霍年纪了,气得都要冲上去打霍长笙了。
闻虎承的轮椅忽然重重地撞在了丁尚书的腿上,撞得丁尚书哎哟哎哟的痛呼起来。
闻虎承利落的将轮椅掉转方向对着丁尚书,道:“丁尚书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