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感叹道:“承基若知道他姑姥姥这般疼爱他,必然也会很开心的。”
霍长笙忽然一拍脑门说道:“会吗?可别因为我阻碍他当太子了,而嫉恨我啊,不行,我得给皇后大侄女写一封信解释一下,免得又有误会。”
皇上笑道:“朕刚才又没有说是要立谁做太子,而且这事情是朕想的,还没有和别人说,皇后不会知道的。就算知道了,就如朕说的,没有人知道朕心中属意的是谁,如果是大皇子呢?那小姑姑刚刚那番话,可不就是给承基赢得机会了?”
还能这样?霍长笙都以为皇上这么直白的和自己说要立太子,就是要立康承基的呢。这要不是的话,那她还真是给康承基赢得了一个机会啊。
难道她刚才是自作多情了?霍长笙摸摸鼻子道:“哈哈,真要是这样,那也是承基幸运了,不过皇上如果是想立承基的话,我觉得我建议等一等,是对承基更好的。”
“不过不论如何,还是要给皇后娘娘写一封信告知一下的,我俩之间误会那么老多,可不能再有误会了。这事儿挺大的,免得从别人那听到了风言风语,添油加醋的,我俩关系又得崩。”
皇上点头:“不用写了吧?小姑姑直接去见一下皇后,当面和皇后说清楚了不就好了?”
霍长笙疯狂摇头:“不不不了,我还是写信吧,见面说这种事情多尴尬?我这人还不会说话,脾气还不好,万一表达不对劲,再让皇后误会生气了咋办?”
你还不会说话?那这天下就没有会说话的人了。甚至都能把皇上劝退的人,就问厉害不厉害吧。
皇上也看出来霍长笙不愿意见皇后了,这点让他很奇怪,但他也不强求:“来人,给霍姑娘拿笔墨纸砚来。”
霍长笙拿着毛笔真想在信纸上画上个王八,哪怕被闻虎承每天押着抱着练大字,但她依然是个‘文盲’啊,人家下笔如有神,她举着笔,已经换了第三张信纸了。
皇上看的惊奇,不知道的还以为霍长笙在这酝酿什么大作呢,他向闻虎承投去疑惑的目光:你女人什么毛病?在那干嘛呢?
闻虎承无奈抚额,给了皇上一个抱歉的目光,自己操纵着轮椅到了霍长笙身边去,无奈又宠溺的道:“让你好好练字你偏不,关键时刻就露怯了吧?把手给我,想写什么念出来。”
霍长笙在那端着半天就等闻虎承过来呢,心里一直在骂自己真蠢,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就应该回家去做嘛,怎么能在皇宫里写信呢?丢人都丢到皇上面前来了。
皇上正奇怪闻虎承要干嘛呢,就见闻虎承握住霍长笙的手腕,蘸了墨汁,然后霍长笙念出声来,闻虎承就握着霍长笙的手逼走游龙,两个人姿态亲昵,配合默契,一看就是时常这样写字。
皇上眼睛都瞪大了,不是皇上见识少,实在是这种事情发生在这两个人身上,太诡异了好吗?要不是霍长笙一直说出声来,皇上都差点忍不住走过去看看了。
这俩人私底下究竟是怎么相处的啊?为什么他在闻虎承身上,忽然就感觉到了一种从来就没有过的温暖呢?看那俩人在那旁若无人的亲密举动,哪怕只是在写字,可都有一种在秀恩爱的感觉。
皇上莫名其妙的觉得又被什么东西噎到了。他就不该让他们继续留在宫里,就应该让他们离开,回家去写。他不想看见这相亲相爱甜甜蜜蜜的一幕。
听着霍长笙念念叨叨说的话,皇上嘴角一抽,什么叫大侄女你别生气,和以后升官发财比起来,还是孩子的快乐更重要?什么叫这么点的小孩,不应该让他承受大人都承受不了的重担?那是对他不公平?什么叫以后的路,让他自己选择,因为这是他的权力?
皇上一脑子问号。
皇子不都是为了皇位而尔虞我诈争来夺去的吗?在霍长笙眼中,皇位还不如小孩子的快乐重要?当储君原来是升官发财?他不也是几岁就开始在母妃的怨念和强势中,承担起小孩不能承担的重任了吗?这些事情不该从小抓起的吗?
还以后的路自己选择?他选择个屁啊。一个皇子,目标不是皇位的话,那还叫有志气吗?他有什么权利自己选择?
皇上总觉得霍长笙这些话怪怪的,为什么他忽然有一种,他的承基以后长大了,会被这样脑回路清奇的姑姥姥给带歪了?带上一条不爱皇位的道路呢?
这是什么神仙姑姥姥啊?哪位神仙家的,请赶紧带走。
然而更让皇上吐血的来了。
“说了那么多承基那就说说和徽,皇后大侄女,小和徽也只是个小女孩,你不要逼着她学这学那的……”
闻虎承手一顿:“好好说话,哈什么哈。”
霍长笙立刻一本正经的说:“毕竟姑娘家家的在娘家能待几年呢?以后成亲了操劳的更多,在母亲身边的时候,你就让她高兴快乐就行。女红什么的,和徽要是不喜欢你可别强迫她,一个尊贵的公主,本来也用不着会那玩意。”
闻虎承写的都有点手心冒汗,他一直忽视背后皇上那冰冷的目光,也不忍心说霍长笙一句,自己默默为她抵挡了所有来自皇上无声的问候。
霍长笙还说:“还有最主要的,这里的姑娘成亲是晚,但还有十五六就让成亲的,你可不能让和徽那么早成亲,十五六那还是孩子呢,最起码要等二十岁再说……”
“咳咳。”皇上实在忍无可忍了。
他的女儿,二十岁才成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