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家的出谋划策,霍长笙却摇头道:“皇上,我不想惩罚任何自家人,如今面对虎视眈眈来袭的外敌骂,咱们自己人反而不能作出丢脸的事情让外人笑话。他们再怎么闹腾,但说到底对国家对朝廷还是有益处的。”
“我可以容忍他们,也不是真的要杀了他们的家人,但他们必须很郑重的给我爹道歉。他们可以狂,可以找人麻烦,但他们不能践踏我爹一生的付出。我爹是个伟大的人,我不能要求谁都来维护我爹的名誉,但我,誓死不会让人践踏我爹的名誉和荣誉。”
“好。”霍长笙一席话,柳棕都忍不住开口称赞,并且对言官们道:“你们看看,你们一把年纪了,思想行为还不如一个孩子,如今就连你们眼中没有教养的孩子,都知道在强敌来袭之际,咱们内部要稳定,要团结,结果你们呢?你们却在这搞出来一桩桩令人嘲笑的事情。”
几个言官心中真是敢怒不敢言,有苦说不出。
是他们有问题吗?今天明明就是霍长笙在这里搞事情。不是她的话,今天什么事情都会很顺利,李渊这时候早就下大狱关着去了,还能让他在这继续狡辩?他们能栽这么大一个跟头?今天让外人看笑话的,不正是霍长笙吗?
皇上一锤定音,给这件事就定性了,道:“你们是应该对霍老将军道歉,霍老将军一生劳苦功高,为大康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就是朕,这一生都不会忘记霍老将军的功劳和辛苦,霍老将军的军功薄,厚的足以让你们无地自容。”
“朕不怕你们这些臣子有功劳,更不怕什么功高盖主的说法,只要你们有能力,有能耐,一心为公为民,为天下社稷百姓谋福祉,那朕都不会亏待。你们以后若再敢口出此等狂言恶言,那朕也不会绕过你们。”
皇上都开口了,言官们更是不敢说什么了,他们本来就理亏,何况是给霍老将军道歉,他们并不觉的无法开口,刚刚已经道歉一次了,这次就更郑重一点吧。
几个言官在那里轮番道歉,态度诚恳,言辞恭敬,是文武百官们难得一见的景象。
从来没见过有谁能将头铁,舌头硬的言官们,搞得这么灰头土脸的。这里的官员,包括皇上在内,哪个没有受过言官的窝囊气?今天这一幕,真是太爽了。果然恶人还得恶人磨,就霍长笙这样的收拾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言官,就对了。
然而言官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们道歉之后,就觉得这事情过去了,于是一个个的又开始抓着李渊不放,这一次他们绝口不提霍长笙,也不提什么收礼的事情,就说李渊应该被抓起里审问清楚。
“有李思暖这证人在这里,就是铁证如山。李渊别的罪名我们不说,等待调查结果,但是李渊确实是因为想要摆脱被丁家连累,所以才强行将李思暖逐出家门断绝关系的,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吧?皇上,还请皇上明断。”王大人据理力争。
这倒是真的,也是最难的一点。被亲生女儿举报了,李渊的动机就被证实了,李渊自然也无法狡辩,看来今天李家还是在劫难逃了啊。
真是可惜了,本来是可以躲过一劫的,哪知道李思暖是个没有脑子还蛇蝎心肠的女人?
李渊心如死灰,他知道,只要一被抓起来,那就是墙倒众人推,再加上他的几个死对头必然不会放过他,在背后推波助澜一下,到时候谁知道什么罪证罪名会扣在自己的头上呢?他到时候除了死在牢中,几乎没有别的出路。
慌慌张张算计了那么多,结果到头来,竟是一场空。他终究是技不如人,也是运气不如人啊。
门外的李家兄弟俩,更是面如死灰,垂头丧气的看着彼此,两个人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自己,那绝望的神色。
李家大公子忽然捂着脸闷声道:“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昨天我就应该一刀杀了她。也免得她今天这般害死咱家了。”
可是世上,哪里有如果早知道呢?悔不当初,也悔之晚矣。
此刻的情况就是,就凭李渊做的这件事,就凭李思暖的证词,就可以将李渊关入大牢,并且全家捉拿起来,查抄李家。现在就等着皇上下旨意了。
可皇上却又问霍长笙:“小姑姑,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可真是给足了霍长笙面子了,要知道皇上可向来是一言九鼎,自有主张的,哪里会因为一件事,问另一个人好几次她的意见呢?皇上在乎你的意见吗?皇上在乎的是绝对的皇权。
霍长笙可真算是前无古人了。
霍长笙点头道:“有的,我想问一下李思暖,你今天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承认那份断绝文书吗?你的意思是你还是李家人吗?还是你就是想要报仇,报备你爹赶出家门,和不救的意思的仇恨?”
李思暖叫道:“我当然还是李家人啊,我又没有成亲,那我就还是李家人。我爹做的那件事我根本就不同意,我是被逼的,所以那什么断绝文书当然不算数?”
李思暖想,我又不傻,怎么可能承认我是想报复我爹的不作为和心狠呢?
然而霍长笙的话,毫不客气的打醒了李思暖,让李思暖知道她没有最傻,只有更傻。霍长笙道:“哦,是这样啊。那好啊,既然你不认可那份断绝书,你还觉得你是李家人,那李家此刻要遭遇的事情,你也是有份的。皇上,我的话问完了,您下旨意吧,该关押的关押,该抄家的抄家,该连坐的连坐,该打杀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