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笙对自己的脸很在乎,能不能治好面瘫脸,能不能以后笑起来真好看不再吓人,这关系到她寿命的长短,所以哪怕不爱喝药,但针灸针玩意她是绝不会错过的,原因很简单,固有思想里的‘扎针好的快’。
既然扎针好的快,哪怕是怕怕的,那也得硬着头皮上。奈何一大早收拾的利利索索的,准备去闻家,结果闺房门才迈出去一只脚,昨天被训的老管家就战战兢兢的来了。
老管家比昨天恭敬的了许多:“昨日递拜帖的小侯爷来拜访您了。”
霍长笙蹙眉:“不是让阿直在门口守着,如果人来了直接扔出去吗?”
老管家低着头,也看不清他表情,声音却带着沉重:“夏直和小侯爷带来的人打起来了,外面已经拦不住了。小姐您还是快点去看看吧,老奴瞧着,夏直要吃亏。”
霍长笙立刻往外跑,一看到门外的场景,压制着的怒火瞬间爆了:“都给我住手!”她怒视在一旁看热闹的李景善:“你怎么又来了?不是,你就是那个递拜帖的小侯爷?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我就说哪来的那么多人找我提亲呢,你什么意思啊?带着一伙子人来我家欺负我的人?”
霍长笙双眼冒火,夏直的武力值已经算高的了,可是对方竟然五六个人围着夏直打,这个捣乱那个攻击,让人防不胜防,夏直再厉害也是落了下乘的。
“你们好大的胆子,来我家门口欺负人,真当我好欺负啊。”霍长笙越想越生气,一眼扫到了门口插门的大棍子,举起来砸向了那群武者。
李景善看见霍长笙立刻就喊道:“阿笙姐你别生气,这都是误会,你们快点住手,不准打了。”
棍子砸进了人群里,也砸到了一个人,人群瞬间散了,夏直衣服都破了,打得双眼猩红,还要再战,被霍长笙拉回了身边。
“阿笙姐,这真的都是误会,是夏直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就出手,我的人才会和他缠斗在一起的,但他们都有分寸,没有伤到夏直。”李景善眼巴巴的看着霍长笙,急于解释却让他显得更加笨嘴拙舌。
霍长笙指着夏直肩膀上见血的地方怒道:“这叫有分寸?这叫没有伤到我阿直?你当我眼睛瞎啊,还是你眼睛瞎啊?你行啊,比我还嚣张,敢来我家叫嚣,你说吧,你想怎么死?”
李景善委屈的看着霍长笙:“阿笙姐还是没有想起来小善吗?我已经递上拜帖了,我是来和阿笙姐商量亲事的,不是来捣乱找茬的,阿笙姐为何要为了一个下人而刁难小善?”
一个二十岁的大男孩,委屈巴巴的看着你哭,不仅不会让人觉得恶心,反而还挺萌的,这要不是伤了阿直又纠缠她说什么亲事,霍长笙都想伸手捏捏李景善了。
打住。不能被小奶狗的美色所迷惑。
霍长笙面瘫脸更严重了:“你一个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是我刁难你,还是你刁难我?我都说了这事情不是你一张嘴说了就算的。我不记得你了,那我是不是需要时间去记起来?我不知道你说的婚事,那我是不是需要花时间去了解这件事的真假?你所谓的给我时间,就是一夜吗?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一夜就整明白?”
更何况昨儿一夜她只顾着琢磨闻虎承了,哪有功夫搭理小奶狗。
李景善心里的委屈几乎要逆流成河了,他这几次见到霍长笙其实一直在忍耐,忍耐着不哭,忍耐着不和霍长笙诉苦,忍耐着不扑上去狠狠的拥抱她。可他忍耐的心都在每一次面对她冷冰冰的疏离样子的时候隐隐作痛,他忍不下去了。
一直在霍长笙面前都处于劣势,甚至是有意识的放低自己的李景善,忽然上前几步,仰着头,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努力不让眼泪掉出来,想大声却最终只是微微提了一点音量:“你要用多长时间去了解这件事?我们的婚事是真的,我不会骗你的,永远也不会。你要了解这事情,最好的方法就是去问霍老将军,可是你问了吗?你有派人去边疆吗?”
这可把霍长笙问住了,但她稳的很:“昨天已经很晚了,我准备今天派人去问的。边疆也很远,一来一回怎么也要个把月的,所以在消息没有回来之前,你还是别来找我了。”
李景善鼻尖都红了,那种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出来的感觉,太让人有罪恶感了。霍长笙甚至觉得她对眼前这个大男孩犯下了很严重的错误。
阿笙姐在说谎。李景善心里的声音在委屈的大喊,他知道霍长笙根本就没有想要证实这件事。
可他不想戳破霍长笙的谎言,哪怕她不信他,忘了他,还这么冷待他,他都不会怨恨阿笙姐。
李景善吸吸鼻子,第一次在霍长笙面前很坚持,但声音依然是柔软的:“好,那阿笙姐一定要快点派人去问呀,我们都已经长大了,小善以前不争气,没有能经常陪在阿笙姐身边,所以阿笙姐长大了不记得小善了也不要紧,小善会让阿笙姐想起来我的。阿笙姐和我去一个地方可以吗?”
他眼睛湿漉漉的,就连头发丝儿都乖巧的垂在脸颊上,整个人软乎乎的又干净脆弱,整的霍长笙一颗老阿姨的心差点给萌化了,好悬点头就答应了。
好在她理智还在,点头的动作立刻就成了低头对视:“在没有确认你身份之前,我不会和你去任何地方。”
李景善着急的上前,伸手想要拉霍长笙的手:“阿笙姐不和我去,怎么能想起来我?除非阿笙姐根本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