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年见状,也不再卖弄,在确认周围无人之后,指着手中的玉佩,小声道:“公子,此物怕是来自宫里!”
一层石激起千层浪!
“什么?!何以见得?!”叶玄故作惊讶的说道。
王启年看了叶玄一眼,便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原来是他今天一大早,前往朋友店里,本来想把玉佩卖出去,好贴补一下家用。他那个朋友一看,便马上将大门紧闭,头上布满了细珠,跟王启年一脸严肃的说,此物看似平平无奇,但这玉却不一般,是庆国赫赫有名的和田宝玉。
此玉一年产量极低,皇室对此把控极为严格,除了每年外交上,送出一些之外,一般只为皇亲贵族所有。黑市上,那更是被炒出一个庞大的天文数字。就这,还是有市无价,素来有“千金难求一玉”的美誉。
“事情的经过,便就是这些了....”王启年有些苦恼的回答道。
要知道他王启年年轻时,可是位纵横三国的大盗,要不因此得罪了太多人。也不至于前往监察院为官,受朝廷管辖。这次事件更是让他坚定了一个决心,那便是退出监察院这是非之地。
只是这老婆孩子又该怎么办?!京都的物价可不低啊!
叶玄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早就猜到此事应该与宫里那些人有关,只是让他有些不明白的,他们为什么要对一个远离权力中心的林婉儿出手?!
难道仅仅是为了内库财权?!这样做未免也太不智了?!
现在只要是有些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林婉儿,不过是庆帝抛出来的一颗棋子。其目的就是为了钓出京都的诸多势力,好好警告、威慑一番便是,其次便是范闲光明正大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从而继承内库财权。
当然,这些在有了叶玄之后,便被强行拆散了。
忽然,王启年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从衣袖中拿出一块被黑布包得严严实实,一脸严肃的说道:
“大人,您看这是此物?!”
叶玄接过此物,将上面用来掩饰的黑布拿走,一块黑色出现在他眼前。
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
锦衣卫!
叶玄一脸震惊的看着这块不太起眼的令牌,心中顿时确定了此次的幕后真凶。根据他对原着的了解,是长公主勾结沈重的锦衣卫,用来奠基她起兵谋反的资本。但如果真是这般的话,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
要知道这和田美玉正好也是内库手下的产业,只是让他有些诧异的是,长公主为什么要杀害林婉儿?!
沈重继续用鸟食挑弄这笼中的小鸟,脸上的表情依旧哪般平静,自言自语道:“本想着接着此次契机,除掉太子和林婉儿,挑起南庆内部势力的争斗。却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把李云睿这个疯女人给逼急了!”
过了片刻,他抬头看了看门外的太阳,又继续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这渔翁,我注定大齐是当不了!言冰云被抓,迎回肖恩,国师那边又想对肖恩杀之而后快。”
“不知这对我大齐而言,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说罢,他便将手中的鸟食放下,好像想起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般。
“对了,答应小婉的事情还没做呢?!再过一会儿,怕是那胭脂铺子都要关门了!”(沈婉儿,沈重的妹妹。)
说到这里,沈重不由感慨了一句:“我们家小婉,日后可是要当一名了不得的文学大家。比我这个当哥哥的强!”
想到这里,他脸上喜悦之情就不加掩饰,就连脚步声都不由轻快了几分。
不过值得一题的是,言冰云刚从北齐兵部侍郎那里拿到情报之后,把情报传出去不久后,便被沈重的锦衣卫连人带赃物一并抓了!根本没机会接触沈婉儿,自然也就不存在之后所发生的事。
至于未来如何?!谁又知道呢?!
命运一途,玄之又玄!
而沈重不知道的是,此刻沈婉儿早已经离上京十万八千里了。
......
“庄先生,还有多久才能到南庆的京都城?!”一个略显瘦弱的弟子轻声问道。
庄墨韩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男弟子’,心中突然浮现出了自己即将要做的事,难免久久一叹,语气柔和的说道:“孩子,快了,估计今天晚上之前,我们便能到京都城了。”
那名‘男弟子’哦了一声,好像想到什么美好的事情,脸上瞬间布满了红霞,手里的一本书籍被攥得皱巴巴的。但如果仔细看到话,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到四个字。
子谨诗集!
这正是最近范思辙的澹泊书局最近刚刚印发的,据说范思辙为此可是痛下血本,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