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想的动作一顿。
顾夜西握住她的手,很认真地说,“想想,我们都带过去吧。”
他没有家人,不知道长辈怎么孝顺?
但她在意的人,他不敢怠慢。
“好不好?”
“好。”
骊山离这儿挺远。
一路上,从高楼大厦到茅草小屋,从路边霓虹到蜿蜒小溪,河面尚未融冰,浮着几片白色,前头锁在云雾之中,看不清真实面目。
温想在腿上放了本佛经。
山路颠簸,顾夜西开得很慢,怕她不适。
大概下午两点才到。
顾夜西先带她吃了饭,歇了一会儿,然后才上山。
他跟山下的农户借来竹篓,把一箱梨搁里头。
背在背上。
温想在后面扶着,“太重了。”她心疼他,“不然少带一点吧?”
顾夜西牵她的手,摇了摇,“走吧。”
这样说,是不肯。
温想收回手,“你先走,我在后面。”
她百合花换到左手,右手放到竹篓底下,往上托着。
走了十几米,顾夜西脚步停下,他把竹篓背到前面,手伸给她,要牵。
“一起走。”
她这样,他不放心,万一踩空了呢?
温想稍稍皱眉。
顾夜西,“想想,把手给我。”
态度很强硬。
温想只能依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