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哄,哭累了自然会停。
裴云搁墙角抹眼泪,肩膀一抽一抽的。
马秋看了看手里的钱,最后还是收起来了,“不要就不要吧,我攒着,留给你当大学学费。”
裴云带着哭腔说,“您自己赚的钱自己花,我的学费不用您操心。”
“我哪有什么花钱的地方?”
哪没有?
只是她舍不得而已。
马秋忽然想到了什么,迟疑片刻,小声地说,“你爸爸他,今年六月中旬就出狱了。”
“哦。”
裴云很冷淡。
马秋,“正好你高考结束,到时候一起去接他。”
“不去。”
“裴云!”
裴云把眼泪擦掉,头扭到一边,表情不是在开玩笑。
恨他吗?
是恨的,被叫过“野孩子”的都理解为什么。
马秋眉头紧锁,见她这样,轻声叹气,“你不去就不去吧。”这样也好,省得被某些人盯上。
此话怎讲?
裴云的父亲裴章本是外来务工人员,用现在的话讲就是新南杭人,性子老实本分,踏实肯干。
但不知得罪了谁,被冤在监狱这么多年……
这件事,马秋一直瞒着裴云。
怕她接受不了。
“裴云你记住,你的父亲是很好很好的人。”
裴云看着墙上的影子,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