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想担心他,睡不着,“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她一直守到十二点才打,就是怕吵到他。
“没有,我已经醒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
顾夜西坐起来,靠着床头,“头疼。”
温想就知道他不会乖乖听话,也不忍心责怪,“要是难受紧了,一定要去看医生。”
看医生吗?
他说,“好。”
顾夜西听了女朋友的话,去看医生。
给他坐诊的是一位心理医生,姓季,单名一个熙字,看起来年纪不大,东方长相,生得儒雅斯文。
“梦魇?”他不说英语。
顾夜西开门见山,“有没有办法根治?”
季熙拿起钢笔,照常询问,“多长时间了?”
顾夜西想了想,才回答,“十一年。”
“中间有没有服用过什么药物?”
“没有。”
季熙抬了下眼皮,“最近有没有动过大手术,或者注射过什么药物?”
“hpv疫苗。”
其实博士也给他打了一些药物,但不知道是什么。
季熙往他身后瞧了一眼,“你一个人来的?”
“嗯。”
季熙心里有数了,没再问下去,“打完疫苗是不能喝酒的,也不能碰任何刺激性饮品。”这位患者身上有洋酒的味道,很浓。
季熙把笔帽合上,打开电脑,“病情加重可能和这个有关系。”
顾夜西没搭腔。
“我先开些安神的药给你,过几天再来复检。”
“不用了。”
季熙敲了敲桌子,“患者先生,这是医嘱。”
顾夜西站起来,“我还要赶下午四点的飞机。”
说完,他走了。
顾夜西在飞机上吃了药,头很重,跟乘务人员要了条毯子,盖在腿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