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我满姨到底出什么事了?”
来到学校门口,萧白一眼就看见了推着一辆自行车、等候在大门外的江小舟。
于是,他急忙上前,焦急的问了一句。
“先上车,咱们边走边说。”
江小舟看到萧白来了,也不废话,直接骑车就走。萧白只好跳上后座,静等着对方开口。
“下午的时候,刘是你满姨抢了他们的客户......”
随着江小舟的娓娓道来,萧白终于搞清楚了情况。
今天有两个l县的大客户过来进货,先去了汽车站背后的那家书店看了看,对他家的品种不太满意,只象征性的进了一点货,就直接来到了梁玉琪这边。
没想到就因为这么点事惹毛了那家店,一向躲在背后不怎么露面的刘飞跃,带着几个人就来找梁玉琪的麻烦。
讲真,商业竞争虽然很残酷,但一般都是背后使手段,几乎没多少人直接上门闹事的!那是街头混混才有的做派。
刘飞跃第一次想卡梁玉琪的经营手续,没卡住。还有一次就是他举报书报亭,结果文化局的戴长荣不给力,自己这边还被姜科长带人来检查了好几次。
刘飞跃哪吃过这个亏?有他老子刘三保在,他一向在县里都是横着走的,没想到在一家小书报亭身上栽了跟头,他就起了报复的心思。
这家伙初中毕业以后就在社会上混,后来搞了几家图书出租的书摊,再又搞了这家批发书店,这些年还是赚了一些钱的。于是,他就将图书出租和书报杂志的批发,当成了自己的禁脔,容不得别人插手。
他老子刘三保一直没搞清楚书报亭的背后站着谁,便要求刘飞跃暂且忍耐。刘飞跃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他老子,所以这么长时间才没发生正面冲突。
可最近店里的生意严重下滑,终于让刘飞跃失去了理智。
“在争吵的过程中,刘飞跃和他的人动手先打了薛普松,你满姨上前想把薛普松拉开,却被刘飞跃推了一把,摔在了地上,头在路沿石上磕破了......
等薛老师带着我们一帮子师兄弟赶到的时候,刘飞跃他们已经开始动手打砸书报亭,我们上前制止,结果又发生了一场冲突。”
事情并不复杂,就是刘飞跃因为生意下滑,对梁玉琪怀恨在心,所以才会发生随后的一系列事情。
但后面的事情,就有些复杂了。薛刚带人赶到以后,将包括刘飞跃在内的几个人一顿胖揍,对方有两人住进了医院。
别看刘飞跃是县城的“一霸”,但要论起战斗力,他和那一帮小混混,根本不是打小练功长大的这帮学员的对手。
包括薛刚,那可是当过侦察兵的人,即便是现在,一个人对付两三个都一点没问题。
“你们师兄弟没人受伤吧?”
说着话,两人就来到了医院门口。情况已经基本上弄清楚了,萧白不希望来帮忙的这一群学员有人受伤。
“没有,就刘飞跃他们几个,我和薛老师两个人就能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剧院的学员都有各自的师傅,像唱功师傅、武功师傅等,其他像薛刚这种的,他们统称为老师而不是师傅。
萧白点点头,赶紧和江小舟一起去了病房。
“外甥崽,你怎么来了?我没什么事,你赶紧回学校去,还有两个月就要高考了,千万别分心。”
梁玉琪头缠着白色的绷带,依靠在病床上。她看见萧白走了进来,就赶紧说自己已无大碍,同时还狠狠瞪了一眼跟在萧白身后的江小舟。
“学习的事情不用担心,满姨你受伤了我肯定要来看看的,要不然我也不放心。满姨夫,蒲松呢?他的情况怎么样?”
病房里只有薛刚一个人在,萧白站在病床前,心里的怒火不禁腾腾的往外冒。
但很显然,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他就问了一下薛普松。
“蒲松毕竟年轻,受了一些皮外伤,不打紧。倒是你满姨可能有一点轻微的脑震荡,需要再观察一下。”
薛刚也是一脸的怒气,薛普松这会儿正和几个剧院的学员一起在收拾书报亭,他身上的挫伤已经擦过了药水、几处伤口也都进行了包扎处理。
梁玉琪因为摔伤了头部,伤口不大,但有一些头晕恶心的症状。医生怀疑是轻微的脑震荡,要留观24小时。
“满姨,你好好休息,别的事情先别多想。满姨夫,你出来一下,我和你说几句话。”
梁玉琪是病人,萧白不想让她再操心,于是就把薛刚喊道了门外。
“报警了吗?”
萧白站在走廊上叹了一口气,他有时候总会用前世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没想到,严打才过去了几年,一些魑魅魍魉又开始跳腾了。
“我去找了城关派出所,可城关派出所的王友德说我们的行为属于斗殴,回头双方都得接受处罚。”
薛刚无奈的摇摇头,他很清楚,王友德是刘三保的连襟,对方这么做久是要保刘飞跃。
但现实是,刘飞跃上门闹事,不仅打伤了人还砸了书报亭。薛刚带人去制止对方,对方不肯罢手,这才打了起来。
最后的结局就是双方都有人受伤,刘飞跃除了软组织挫伤之外,一条膀子还脱了臼。另一个小混混严重一些,但也最多属于轻微伤的范畴。他们现在躺在医院,无非是想把水搅浑罢了。
正说着话,就看见王友德带着两个人走了过来。
“王所长,我在派出所已经做过笔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