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刀疤”一听,就知道欧阳海波撞上谁了,于是婉转地告诉他:这家伙,是个猛人,等闲不要去招惹。
不招惹,那怎么可能?人家要拆自己的摊子,砸自家的吃饭营生呢,欧阳海波绝对不答应的:拜托,你说说清楚好不好?他现在在我那里帮别人收数呢。
说实话,“刀疤”对楚云飞的背景什么的,还真的不清楚,张二管子的那点事太丢人,说不得的,他还要在道上继续混呢。
他告诉对方,自己只知道这是条过江的强龙,背景什么的,他也不太清楚,不过,应该是混黑道的,而且手上绝对是有把子势力的。
好死不死的是,刘善刘衙内在两人谈话的时候,来找“刀疤”办事来了,一听两人谈的这个人,不由得掀起了旧日的怒火。
楚云飞是什么人,别人可能不知道,但刘善是早打听过了的,对他这样的特权阶级,想要了解清楚一个人,那太容易了。
不过,他在弄明白楚云飞的来历后,盘算半天,觉得还是太子洪大哥的话有理,跟这种比较危险、又有国家安全局关注的人,没必要太过一般见识的,不值得。
不值得是不值得,不过,有人想对付他的话,刘善绝对是乐意帮点小忙的,就算不出力,指点一二那再正常不过了。
孤身一个人?那就好办了,弄明白这个之后,“刀疤”都有心思报仇了,以前他不去复仇,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不知道楚云飞的根底,也不知道对方还有多少这样的好手,那种情况下,错在自己一方,楚云飞又做得比较讲究,自然是不合适去找场子回来。
“刘善?哦,”听到此人出现,楚云飞就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原来是这样被人发现的,“撒石灰那个家伙,是哪个门派的?他死了没有?”
“我真不知道他是哪个门派的,那都是刀疤找的人,跟我没关的啊,”欧阳海波坚决地先把自己从这件事中摘除出去,才开始回答下一个问题。
“不过那家伙当天就死了,”欧阳海波脑中飞快地盘算着,很快就弄明白了楚云飞的用心,忙不迭地为才说的话做补救,“不过这事,刀疤一开始就打算做掉你的,所以现场封锁得很好,没人知道那里死了人的。”
欧阳海波终于反应了过来,如果眼前这家伙知道自己成了杀人通缉犯,那自己这四个人今天是要铁铁地挂在这里了,以对方的凶残,绝对不会在乎再多杀几个人的。
“哦?是这样么?”这个消息听来虽然不错,解释得也很有道理,楚云飞明白,这样的事在全国哪个城市都是有可能出现的,但就这么相信对方,并不是他的性格,于是他的脸上微笑再起。
“我要说谎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哦,不,我要骗了大哥你的话,你现在就弄死我。”
楚云飞懒得再理他,扬起手就待打晕他,欧阳海波没命地喊了起来,“大哥等等,那个胖一点的,就是死了那人的师弟,你可以问他啊~~~”
楚云飞略微迟疑了一下,掌缘切上他的脖子,“让你再活一阵,”却是弄了一手自己的尿。
接下来,就是对那俩人单独的拷问了,终于一切真相大白。
原来,“刀疤”还真的是想找两个西北流窜过来的“炮手”,直接干掉楚云飞的,那样的“炮手”,价格低得离谱,除开准备武器弹药的开销外,一条人命不过就万把块钱。
但刘善对这样的计划嗤之以鼻,他虽然是纨绔子弟,但好歹也是活了一把年纪,还是知道不少事情的。
起码他明白,对于楚云飞这样近似于“恐怖”的特种兵战士来说,玩枪并不是什么太好的方案,别的不说,人家怎么也是会中国功夫的特种兵:你知道人家手里死了多少玩枪的么?
受这样的点拨,刀疤略微一打听,就明白了,敢情训练有素的战士中,个别人,对危险有着近乎本能的感受能力。
那么,他想报仇的话,似乎就只有找同样会中国功夫的人了,不过想想太子保镖刘栓柱都不是人家的对手,那就只能趁人不备,采用偷袭的方式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老话么?“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桐山派虽然起源于闽泉省,但后来的势力范围逐渐北上,眼下又有秦流云等好手在内海定居,一时间,也算得上内海比较大的一个江湖势力了。
刀疤崛起江湖的时候,惹得人着实是不少的,不过桐山派本就是武林中的门派,不混社会,所以两家倒没什么大的瓜葛,关系也是相当不错的。
这次找楚云飞麻烦,刀疤首先就想到了桐山派,秦流云知道楚云飞的厉害,本不愿意答应,怎奈,刀疤开出了一百万的价码,收买楚云飞一条人命。
一万和一百万,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但不管怎么说,要是干不掉人,反把自己赔进去的话,省再多的钱也没命去花了,关键时刻,刀疤还是拎得清轻重的。
正在此时,桐山派大师兄胡光带了两个朋友来内海游玩,顺便置办点衣物等做年货,听得有这样的买卖,他那俩朋友极力怂恿胡光接了这单生意。
这俩人,是“烟霞派”的好手,这烟霞派是个相当古老的门派,细算起来,武林中不少门派都跟它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关系,正是朋友既多仇人也广的那种。
不过现在的烟霞派是落没了,人丁不旺,派内好手不过四、五人而已,偷袭的这俩,在派里是当之无愧的佼佼者。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