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是这么说,信件和传真里也是这么写的,但一连三次发过去的,全是这种东西,而且在极短的时间内,资料就越來越详细,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种“非赢利性质的活动”到底是什么活动了。
那是**裸地暗示:你们公司被我盯上了,想息事宁人,拿钱來吧!
当然,期间还有些对应的关窍,那就实在不合适说了,大致上就是这么些做法。
上市公司,哦,就以内海精密为例吧!内海精密的领导自然可以对这种讹诈视而不见,那确实都是事实,都是一些公开的数据,内海精密沒有必要为这种大多数人都知道的东西买单的。
但是话说回來,资料的來源呢?资料的來源很能说明白一个问題,那就是:讹诈者收集资料的渠道,实在是太多太广了。
这里面的味道,是非常非常多的,不是当事人的话,很难理解那些被敲诈者的感受。
当然,带种的话,被讹诈者可以无视这几个邮包,反正人家也沒有明说要敲诈什么的,不能报警,无视总是可以的吧!
确实也有人是带种的,遇到这种情况,沈籍归也只能老实地把头缩回去,除非对方有什么过激行动,他才会继续大力挖掘对方的隐秘,把事情搞大。
但是这么几年來,他遇到的带种的人,用一只手都数得过來。
这种情况下,一般的上市公司总是会给个很简单的答复:你们的活动,我们公司不希望加入进去,也不希望你们采用我们公司的资料,大家协商一下,看这事怎么解决吧!
沒错,高智商犯罪,通常就是这么简单的,至于说上市公司为什么会这么痛快地拿出钱來,还是为那种大家都知道的资料來买单,那就属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笔者也就不多说了,免得有凑字数的嫌疑。
每笔敲诈,视其难易程度,沈籍归都可以弄到六到七位数的“赞助款”,这点钱对于任何一家上市公司,都算不上什么难事,最多不过一辆高档点的汽车钱而已。
靠着这样的业务。虽然出手不是很频繁,但他每年也能弄个千八百万的利润。
通常情况下,沈籍归很少打内海本地企业的主意,原因是很简单,一來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二來,他的公司就是内海注册的,对相当一部分外地企业來说,不但他公司的底细调查起來是有些难度,而且能在这个信息量极大的城市立足的公司,其來历多少是会让人警惕一些的,如非必要,也沒人愿意为点小钱去招惹。
只是这次,他知道了点内海精密不为人知的秘密,一时手痒,居然忘记了他的原则,顺手敲诈了起來。
他的原则,并不是绝对不敲诈内海的企业,而是他在沒把公司迁到首京之前,不打算敲诈而已,反正内海的企业,对首京的动向更敏感些,他甚至策划好了,在未來的一两年内,就要在首京注册个公司,公司的业务重点,也要带到首京去。
内海这里,肥羊多多,沈籍归已经养了很久了,将來要慢慢地杀呢?
这些话,沈籍归说得不尽不实,很多地方都是一笔带过,不过,跟他谈话的楚董也不是什么菜鸟,马上就明白了此人做的是什么勾当,以及这个勾当之所以能赢利的地方。
佩服,听完这些话后,这是楚云飞脑中第一个反应,这个沈籍归……实在是太厉害了,这样敛财的法子都能想得到,天底下的能人,实在是太多了点。
果然是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啊!沈籍归开发的这个“项目”,绝对是一般人想破头都想不出來的,这里面不单要熟悉企业的运作,熟悉股市的行情,甚至,还必须要熟知金融学和经济学。
最重要的是,这个项目,简直把人性的弱点利用到了相当高的水准上,这样的人才,实在是太难得了。
楚云飞甚至有点相信了,以沈籍归的行事,确实有可能帮他成为世界首富。虽然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但比毫无可能是要强很多了。
只是,这家伙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不肯踏踏实实做点事,非要搞这种歪门邪道的东西呢?
这个疑问一起,楚云飞才猛然发现,眼前这个家伙,在自己的心里,已经远离了仅仅是“脸皮厚”的那种印象,让他不得不重视了起來。
当然,此人的行为,依旧是让他不耻的,有点能力的话,大家还是应该做做正经买卖的,可惜了,这么聪明的脑瓜。
“哦,原來这样啊!”楚云飞点点头,他也终于明白了对方为什么从以开始就极力拉拢自己的缘故了,敢情人家是怕上得山多终遇虎,想拉拢两个打手吧!
至于说后來,大概就是看在那张花旗银行贵宾卡的面子上了,那张卡说明,他也是个略有身家的人,交往之下,沒准能弄到些什么好处。
“不过,你的话,我有点怀疑!”楚云飞刮刮鼻子,他沒有兴趣知道内海精密的*,他只想知道,眼前这家伙是不是在说谎,毕竟,连这种离谱的业务都敢做的人,谁知道是不是胆大包天,给自己设置了什么陷阱來害人:“我要把刀疤喊來,证实一下!”
说到底,楚董的大笔资金马上就要到了,他可不想为了觉得“人才难得”,冒冒然把自己栽进去,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沈籍归不知道他同刀疤的渊源,这话一听,马上着急得就从沙发上站了起來,不过,那个刀疤少年几乎在同时就蹿了过來,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