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算盘打得很精,这样不但可以将对方阻上一阻,万一,对方要是把服部当作他的话,力道稍微一大,灭口的事情都用不着他操心,眼下,速速离开才对。
吉野明白,对方能在他高度警觉的时候,靠近他而沒有被察觉,说明这个说话的人,是很厉害的,说是一流高手也不为过。
怎奈,天底下的聪明人,并不止他一个,卢大勇肩头一动,就让开了扑來的服部,身形急闪,两个起落就追上了吉野。
吉野登时骇得魂飞魄散,身子拼命向旁边一闪,顺势,右手的匕首扬了起來,向身后的追击者扎了过去。
只是,他的匕首还沒扎下去,卢大勇的飞脚已经到了。
开什么玩笑,就算在中国武林里,卢大勇都可以算得上高手中的高手了,眼前的这位,自然不会被他放在眼里。
吉野勉力半闪半架地接住了这一脚,左膀被震得差点失去了知觉,受这力道所制,手中的匕首竟然无法扎下去。
好个吉野,在一瞬间,他就判断出自己远非对方对手,借着这力道奇重的一脚,身形暴退,右脚尖重重点地,顺势身子侧斜,箭一般向墙边蹿去。
他的算盘,打得不可谓不精,只是,遇上卢大勇的话,那就非常遗憾了,,再精明的算计,也弥补不了实力上巨大的差距。
就在他身子侧斜的同时,卢大勇的身子,如鬼魅一般贴了过來,双脚连番飞出。
吉野的身子倒是像箭一般飞了出去,但显然不是他一个人的力量所致,所以很遗憾,他还沒落地,人已经晕了过去。
“真是一群宵小之辈!”卢大勇轻叹一声,摇摇头:“似此浮躁之人,居然也想打楚先生的主意,太自不量力了!”
不远处,窸窣的脚步声响起,杨永嘉走了过來:“奇怪,还真的有人來了,桑经理不是说,不会有人來么!”
原來,在今天白天,仇处长的人把设备全部带走之后,楚云飞就考虑到了:这些日本人一旦发现,埋下的棋子全部失灵,怕是要暴跳如雷,铤而走险的。
但桑大军不这么认为,他在内海的时候,接触过一些日本人,在他看來,日本人是一个非常善于隐忍的民族。
所以,按照他的判断,这个仇无疑是结下了,但毕竟是日本人自己做得不地道,就算那些人会有所不忿,但绝对不敢再顶风作案,立刻搞什么报复。
反倒是他们通过政府职能机构,來找小筑的麻烦;或者说过一段时间,等这事情冷却之后,他们再私下报复,这两种可能性要大上很多。
可是?楚云飞不这么认为。虽然,他也承认,桑大军的话听起來,是很有一些道理的,但通过这件事前前后后的经过,他终于明白了自己面对的,是何等不可理喻的一个民族。
表面上彬彬有礼,背地里却下作无比,各种狡诈毒辣的手段层出不穷,拜托,邻居家里有点你沒有的东西,碍着你什么了,一定要绞尽脑汁地给自己也弄一份。
最可气的,是这类心怀叵测的日本人,竟是异常熟悉中国的国情,懂得在自己理亏的时候,拿政府來要挟中国的企业。
按说,懂得拿政府來要挟,倒也算不得有多么罕见,可他们使用这个要挟时,正是他们自己不占理的时候,沒头沒脑地冒出來的。
这就说明,人家已经习惯把这个东西做为杀手锏來使用了,而且,看那架势,明显是曾经屡屡得手的。
面对这样不按牌理出牌的对手,楚云飞沒有接受桑大军的意见,马上加派人手巡逻,小筑里该加装的设备,也开始着手购买。
所以,第一天,就网到了两条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