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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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飞的算盘,打得有些过于一厢情愿了,他在首京随便活动活动,李省长这里已经有些吃不消了,更何况他现在本人都來了先阳,省长大人怎么还敢招惹他。
更别说,眼下的他,同半年前的他相比,势力更是上了几个台阶,要是沒有李明心这档子事,省长大人沒准还愿意來上门走动一下呢?
花了不长工夫,楚云飞就弄明白了李明心的來路,敢情,这家伙是借了他叔叔的名气,在河东省接些市政工程的活來转包,钱挣得安逸,利润也不算小。
为防人说注水,关于市政工程,这里就不多介绍了,总之,眼下企业间三角债的组成部分中,政府欠款是占了大头的,所以,能包下市政工程的,未必能挣了钱,自然,在李明心身上不存在这个问題。
对他而言,三角债这个问題存在于转包方,也就是说,那些二包的下家,能不能收回款项,就要看李总的心情了。
看來,李省长对自己这个侄儿,也不是很上心嘛,这是楚云飞的判断。
道理很简单,要李省长真的要照顾侄儿的话,应该能找到比这油水还要丰厚的活计,银行、电力、通讯、房地产等,哪样不比李明心眼下做的这个强。
只是,这也是他想得左了,且不说术业有专攻这个说法,也不说那些系统里也存在着盘根错杂的顽固势力,只说河东省有罗书记在,李省长就沒办法做很多事。
罗书记果然是无处不在的,楚云飞正想着要跟李明心好好勒索一番的时候,罗书记的电话就打了过來:“小楚,回來了,回來怎么不來看看我!”
“罗书记您这么说,我可就真不好意思了,呵呵!”楚云飞很敏感地发现,罗书记这次居然沒派秘书先打个电话,而是直接把电话打了來,里面的微妙变化自然就品味到了。
“是有人找我女朋友的麻烦呢?人都带到派出所里去了,幸亏我及时赶到!”说到这里,楚云飞禁不住又恨恨地瞪了李明心一眼:“等晚点吧!我把手上这点事办完,就去看您!”
罗书记自然也知道楚云飞现在混到了什么地步,以小楚的身份,现在句句话里居然还都带着“您”,实在是殊为不易。
小伙子念旧情,罗书记当然很开心:“呵呵,小楚,你的事我听说了,怎么说呢?老李现在确实是有点老糊涂了,不过……他的侄子这事,你多少给他个台阶下吧!”
这话,楚云飞就有点不爱听了,要是换个人,骚扰李明心的老婆或者女朋友的话,丫会给对方台阶下么。
说來说去,这人不过就是仗着有那么个叔叔而已,人的毛病,都是惯出來的,既然别人沒有勇气和能力指出李明心在做人方面的缺陷,楚云飞一点都不介意帮他清醒地认识一下现实。
这也算是给丫上堂课:在社会上做人,还是本份点的好。
至于说这么做可能得罪李省长和省长身后的势力,楚云飞更是一点都不在乎,,他都有胆子在首京大院门口杀胡兴春了,这点小事他担当不起么。
说穿了,要是不是李省长同习厅长算一个阵营的,而建设厅的一帮人对恒盛又太过操蛋的话,随便换任意一个副省长,大概楚云飞也会卖罗书记一个面子,,世界上本來就沒有无缘无故的爱,恨也一样。
再加上梁绛居然在派出所里被人发现“眼熟”,楚云飞这次可是亏大发了,要不好好整整李明心,这口气还真憋得慌。
“呵呵,这么点小事,也惊动了罗书记,我这次罪过可大了!”楚云飞直接把话題岔开了,也不说到底打算不打算给李明心台阶下。
其实这话就已经算委婉表态了,能答应的话,楚云飞自然不会少了嘴上的人情,他不想答应,所以,只能顾左右而言它了。
罗书记怎么可能连这点意思也听不明白,既然小楚执意要报复了,他倒也无所谓,反正两人本就不是一个阵营的,这个建议只是属于纯粹的友情提示,,小楚毕竟还年轻不是。
“也不是惊动我!”罗书记笑嘻嘻地解释:“只是,现场有个警察,把情况汇报给熊厅长了,然后,熊厅长就跟我说了一下,我才知道你回來了呢?”
那警察肯定是非常求上进的,楚云飞在心里马上就做出了判断,他都已经暴走要同李省长放对了,在这种档次的争斗中,居然有人敢在中间传闲话,可见富贵确实是险中求來的。
两人通话完毕,再看看李明心,脸色已经白了,却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已经很久很久了,省长的侄儿沒有遇到过值得他低头的对手,平日里就算偶尔能碰上比他还要强势一些的主儿,但彼此间交往,大多还是要留份情分以图再见的。
哪怕楚云飞眼下如此生猛,李明心还是存了一丝侥幸的心理,说穿了,无非就是一个调戏美女不果而已,这么小的事情,换给他自己,也是不会很在意的。
当然,不在意的前提是,调戏美女的得是楚云飞之流能带给他压力的人,而不是街上任何一个阿猫阿狗什么的。
“还沒想好么!”楚云飞的眉头一皱:“多大个事,不就是两千万么,怎么,出不起!”
“太多了,我沒那么多钱!”李明心冷哼一声,他本來还想说句“那女人下面是金子做的么”之类的话,只是,就在这短短片刻,眼前亏他已经吃太多了,终于不敢再在这种话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