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楚云飞完全是可以通过一些渠道,表明自己的身份,等到查证完毕后,他自然是可以回去睡觉的。
不过,这事不大,又是老板惹出来的事,楚云飞实在就懒得把事往自己身上揽了。自己那个老板,做人实在是精细了点,要是让她知道了一些事,还不定又要打什么主意呢,还是藏藏拙的好。
怎么说,名义上他也是谢娴的员工,有些事情,老板真要提出来,他还真不方便拒绝,就像上次购买jjcb的配件一样,逼得他差点触及底线。
进了小黑屋,屋里的条件倒是比先阳的要好点,起码还有光溜溜的床板,屋里上下一共八张床,倒挤了有十一二个人。
闻渐阂抱着肥头送来的被子,跟在他后面走进来,这家伙领教过楚云飞的厉害,没敢跟得很近。
带他俩来的警察吩咐了一声,“不要闹事。”说完就把铁门关上了。
整个屋子全是墙壁,只有门上有个小窗户,所以才被人叫做小黑屋,不过,这几年电力供应比较能保证了,小黑屋也不黑了,成天都有两个灯泡在那里亮着,开关在门外,晚上都不关灯。
楚云飞手里拎着刚买的大衣,左右看看,抬脚就踹到了门口一张床上,下铺。
“滚开,老子要睡觉。”
床上睡着的,是一个魁梧的汉子,本来也没睡着,在那里闭着眼睛假寐呢,刚才听到进人的的声音,睁开一下眼睛,又闭上了。
被这么一踹,这家伙腾地就跳了起来,二话不说,一拳打向楚云飞。
楚云飞肯这么做,那自然是有讲究的,这个屋子里人不少,他当然不愿意跟别人挤一张床睡,别的先不说,谁知道他们身上有虱子、性病什么的没有?
再说了,这里面应该是没什么善茬的,打架斗殴的,楚云飞不怕,但是在先阳,他有次差点被个刚扭送进来的小偷把钱包偷了去,于是他就弄明白了件事,再进这种屋子,不管屋里人欠不欠揍,他先出手,打它个24小时的和平出来。
当然,屋里这些人,也很难保是不是、或者有没有成团伙的,有的话,没准新来的还要“服水土”呢。
不过,不管怎么说,楚大爷既然进来了,就是他给大家服水土,而不是被服水土。
至于找门口这位下手,那就更是正常了,而且,此人果真长相魁梧,一看就是应该睡门口的主,正合适杀鸡儆猴。
睡门口,那是大牌才能有的待遇,门口的铺位,靠近那个唯一通风的小窗户,空气流动好,不憋屈。
当然,这个“好”只是相对屋子里的诸位而言的。
拳头大的就是爷,这种情况,谁都不用解释的,大汉自然也知道这个,屁话说一箩筐也没用,不如直接出手。
楚云飞一把就攥住了对方的拳头,令他吃惊的是,大汉的力气还真的不算小,都快赶上练家子了。
大汉也实实在在地吃了一惊,这么一拳,居然能让这个小白脸稳稳地接住,虽然他已经保留了点力气,可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住的。
那就不用再留手了,大汉对自己说,一使劲,拳头从楚云飞手里挣脱了出来,一个弹腿踢出,动作异常老到,竟然不为这狭小的空间所约束。
这次是楚云飞大意了,他真没想到大汉居然还有所保留,不过,对方拳头缩回去的时候,他的戒备心已经提了起来,看到大汉肩膀不摇就出腿,暗叹一声:这年头,练家子这么多么?
想归想,他的反应也绝对不慢,提腿跟对方狠狠地硬碰了一下,这样的撞击,自然是力大者胜。
实际上,这样硬来的打斗,并不是楚云飞的强项,但两者实力悬殊的情况下,这么做倒也无可厚非。
这次大汉的苦头吃得可就大了,“砰”的撞击声异常沉闷,等到两人都收回了腿,他虽然还能站得住,但那条腿已经微微有点颤抖了,随即,他后退一步,摆了个防守的架子出来。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恐怕不是人家的对手。
楚云飞根本没理他那套,就这两下,大家心里都该明白谁强谁弱了,对方要是识相的话,该腾地方了吧?
“你自己找地方睡去吧,这里我用了,还有谁不服气?”既然对方也是有两下的主,楚云飞的言语就不那么刻薄了。
他的话刚落,门口上铺这位发言了,“我说,上铺空气更好,你没兴趣上来睡?”
严格来说,门口的下铺,只是屋子里第二好的位置,最好的自然是发话的这位所在的位置,何况,现在是冬天,在屋子里,上面确实比下面还暖和些。
楚云飞的本意就是先打架后休息,只不过下铺抬脚方便,而那大汉的身材也颇符合他的要求,才对下铺发难的,现在既然上铺肯主动生事,他当然照接不误。
“听起来,你好象很欠揍,下来吧,哥哥成全你。”
上铺那位“嗵”地一声就蹦了下来,身材不如那大汉,但动作明显灵活一些。
欠揍并没直接找楚云飞开打,先是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声,“田旺,要紧么?”眼睛却盯着楚云飞,防备他偷袭,看起来,格斗经验倒是满丰富的样子。
那叫田旺的大汉咬着牙回了一句,“没事,毛子,小心了,这家伙厉害着呢。”
田旺不看好“毛子”,原因很简单,他的身手,和毛子相比,相差仿佛,他比毛子力气大,毛子不过是比他灵活点而已,而这个,似乎是对面年轻人的强项。
果不出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