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那张纸条时,夜见原本并没有打算看上面写的东西,可是听顾从晚这么一说,她心下有些好奇凑到了她的身边去。
看清纸条上的那些字之后,夜见的眼中也闪过了一丝惊讶,不过转瞬她便明白了,这东西是用给谁的了。
“在这宫中能让咱们阁主动杀心的,估计也就只有那一位了。”夜见见怪不怪的说。
顾从晚有些惊讶地扭头看着夜见,她觉得这主仆两个人都疯了。
“刺杀皇上是一个多大的罪名,你知道吗?主子要真这么做的话,到时候天下人便会群起而攻之的。”顾从晚的声音都带着三分颤抖看着她说。
夜见微微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你觉得咱们主子会在乎这个吗?从前江湖上被咱们玄夜阁搅得天翻地覆的时候,主子都没半点怕,现在不过是刺杀个皇上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夜见漫不经心地说。
顾从晚听及此处后呵呵一下,她伸手抹了一下额角上渗出的汗珠。
也是,像他们玄夜阁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他们还能找出比他们个子更高的人顶着的。
“但是这药想要找的话容易,想要找的那长时间不被人发现的,却不是一件容易事儿,给我三天时间吧。”顾从晚想及此处后抬头看向夜见说。
夜见微微点头应了一声好。
“总之你尽快就好了,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去行宫了,你必须要在她去行宫之前将这东西准备好。”夜见说完后扭头看了一眼窗外。
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她得尽快的回到皇宫了。
在慎刑司里最大的麻烦就是如果不按时回去的话,很有可能会被人发现,倒不像在永寿宫,就算不回去也没有人敢跟白颜说。
就在夜见要离开的时候,顾从晚突然叫住了她。
“怎么这才几天时间没见,看你整个人神情都憔悴了不少,是不是最近在皇宫中太累了?”顾从晚说着迈步上前,不安地看着她问。
夜见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有吗?难道现在不是比之前打打杀杀的日子要好太多了吗?”
当初打打杀杀的时候,她的那张脸猛的一看就像是个男人一样,现在跟着白颜在这后宫中呆了这么长时间,都已经好太多了。
顾从晚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夜见的皮肤的确变得差了很多,当她的目光挪到了她的那双手上时,却发现她的手上起了不少的皮。
“你最近是在洗东西吗?为什么手上起这么多皮?我这里有一瓶玉露膏,你拿回去擦一擦手和脸吧。”顾从晚说着,从自己的匣子里拿出了一盒小小的膏药,塞到了夜见的手中。
夜见苦笑的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那盒膏药:“这东西我还是还给你吧,我现在在慎刑司里,这玩意儿放在身边的话,实在是有些不合适,等我什么时候回了永寿宫再来问你要也不迟。”
听说夜见进了慎刑司后,顾从晚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错愕,她连忙上前去拉着夜见,不解地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将最近皇宫中的情况都和顾从晚说了一番后,夜见最后才轻叹一声。
“这也是主子不得已的举动呀,只有我进了慎刑司之后,我的所有举动才能不被人监视,否则的话留在永寿宫中,皇上总有法子监视到我的。”夜见说完后摆摆手,示意顾从晚不必担心她。
时间也不早了,夜见匆匆离开后没多久,就有人来敲顾从晚的门。
“怎么了?这慌里慌张的,说了多少次了,做人做事要沉稳一点,这毛手毛脚的样子当真不像是我夜宴楼里出来的。”顾从晚一脸嫌弃的看着对面进来的那个女子说。
女子被顾从晚训斥了,也不敢辩解,她只低了头,神情紧张道:“那个一直住在楼下的千机不见了。”
听说千机不见了之后,顾从晚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错愕,而后不知想到什么,她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女子先下去就好。
“这位千机大人不是说十分重要吗?难道您就不打算找一下吗?”女子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解。
顾从晚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再操心这件事儿了。
“千机本身就是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没有人能拦得住他,所以如今他要离开也只能说明是时候到了。”顾从晚对着镜子,将自己没画完的妆又画完了。
最为重要的是她们想要得到的情报都已经得到了,所以千机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了。
明白了顾从晚的心意后,那女子立马离开了,绝不在顾从晚的面前多待一秒。
人前她是妖娆妩媚的夜宴楼的妈妈,虽然生得一副绝色容貌,但却从未见她接客,人后她可是玄夜阁里杀人不见血的朱雀堂主顾从晚。
上好妆之后,顾从晚重新睁开眼睛,眼中已经带了几份杀气。
她换了一身水蓝色的轻纱裙,从楼上下来时,下面的人目光皆落到了她的身上。
这夜宴楼里虽然多的是比她要年轻貌美的姑娘,可是顾从晚身上所独有的那种气质,却是怎么都学不来的。
而最吸引人的也是她身上这样带刺玫瑰一般的气质。
“哎哟,这不是张大人吗?好久没见你来了,这今日来可要好好乐一乐呀!”顾从晚熟络地招呼着那些来玩儿的人。
暗夜中,夜见寻着夜色,悄悄的回到了慎刑司。
大抵没有人想到有人能够从这戒备森严的慎刑司中悄悄的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