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若太后娘娘查起这件事情的话,她还是会知道的呀!”这些人的额角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白颜手中拿着一串佛珠,漫不经心看着下面的这些人。
“知道了就知道了呗,皇上宠爱这位贵人,一意孤行,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呢?”白颜浅笑着看着他们反问道。
听了白颜这话后,他们瞬间就反应过来什么。
感激地给白颜行礼一礼后,这些人忙匆匆的下去给沈衿离找大夫来治了。
计划已经在开展了,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张大网一样的慢慢铺开了。
静静的看着桌子前的这些东西,白颜的心里有些五味杂成。
她原本以为这一切会做的极其自然又狠心,可是不知为何,事到临头,她的心里却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卡在这里一样让她无法前进。
“主子又在为这件事情而发愁了,其实这件事情要说起来也极其好办的,就看您的心里是否愿意割舍了。”夜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白颜身后的。
听及此处,白颜突然打了个激灵,扭头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得看向夜见。
“皇上对您现在这么好,要说您的心里没有半点动容,属下都是不信的,可是就算是动容又怎么样呢?您心里真正有的那个人还是三殿下。”夜见的一句话就把白颜重新地劝了回来。
白颜低头的时候心里有些挣扎和自责,她怎么的就这么轻易动了心。
身为白颜贴身侍女,夜见对这样的白颜似乎也多了几分理解。
像沈衿离这样的操作,换做谁都有可能心动的,也不仅仅是白颜。
主仆两个人正在说话时,勤政店里又来了人,请白颜赶紧过去一趟。
收敛了心神后,白颜立马起身前往勤政殿。
长公主现在都已经来了,她身后的雅和手中还提着一个药箱,看这架势应该是刚给沈衿离看完。
见到白颜过来,长公主连忙将她拉到了一边去。
“他的这个脉象实在是太奇怪了,看上去像是花柳病,但是仔细检查一下后就会发现,其实跟花柳病还是有区别的,这个样子看上去更像是中毒所致,是不是你做的?”长公主有些焦急的看向白颜问。
见长公主都已经这么问了,白颜也不想辩解,她点了点头:“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总有一天他还会再反击的,只要他还活着,对我们对慕青来说就都是一个危险,公主殿下,不会怪我这件事情做得太过心狠了吧?”白颜抬头看着长公主一字一句地问。
长公主的心里确实有那么一点挣扎,再怎么说,这也是先帝的儿子,先帝纵然有对不住他的地方,可是也没到她对先帝之子赶尽杀绝的地步啊。
“殿下放心就是了,这个毒也只是废了他,让他以后身子格外虚弱,不可能再继承大统而已,就当是他废了沈慕青的报应吧!”白颜漫不经心的提醒着长公主说。
白颜这番话刚一说出,长公主这边就明白了什么。
仔细想想也是,当初沈衿离这么对沈慕青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有今天呢?
白颜看向长公主,她轻叹了一声,长公主到底是有些重情重义的。
“公主殿下,如果您真的觉得于心不忍的话,那这些事情我一个人来做就可以了,您只需要当做不知道就好了。”白颜轻声说道。
她实在是不愿意让长公主为难。
长公主拍了拍白颜的肩膀,让她不要想太多。
“行了,既然知道这事情的起因经过了,我的那颗心也就能放下了,你且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就是了。”长公主说着,扭头看了一眼身后已经带着人匆匆赶过来的马玄参。
她这会儿要去应付那个难缠的马太后了。
白颜微微点头应一声好,而后便悄悄地进了勤政殿。
长公主自然会在这里替她将马玄参拦到外边去的。
“皇嫂真的是好兴致,这个时候赶过来,不知有何贵干。”长公主说着横跨了一步,将马玄参给拦在了外面。
被拦住之后,马玄参的脸色都变了。
“你给哀家让开,皇上如今病重,你们谁敢挡着哀家,哀家就和谁算账!”马玄参说着,目光凌厉的扫过了下面的那些人。
但是下面那些人没有一个当回事的。
见自己说的话被无视了,马玄参的脸色差到了极致。
她伸手指着对面的公主。
“是你对不对?是你在背后对皇上动的手脚,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哀家的心里最清楚不过了,怎会这般的不懂节制?”马玄参气恼不已的看向长公主说。
和长公主现在的从容,甚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样子比起来,马玄参这般模样,未免有些太狼狈不堪了。
“有些事情,你的心里自己清楚就是了,放在台面上说的话,那难看的人也就只有你一个人而已。”长公主若无其事的看着马玄参说。
听到这里马玄参整个人愣了一下,她有些语塞。
长公主侧身走到了旁边,低头看了一眼地上。
“想来皇嫂来的时候有些不小心了,这裙摆上都已经沾上灰尘了,怎么也不知道换一下,这如若出去让别人看到的话,指不定还要让别人怎么议论你呢。”长公主冷笑着看着马玄参说。
哪有一国太后到现在衣服上还脏兮兮的道理。
马玄参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角,的确是脏了一块儿。
“让开!哀家要进去看看皇帝,如果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难